这一个吻,两人都很投入。
冉安宁起初只是被动承受着宗盛珒的吻,渐渐也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吻一再加深,两人明显都不再满足于这个吻了。
宗盛珒直接把她抱过来,按在了大腿上,他的手刚探进冉安宁的上衣,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又是“师兄”。
煞风景。
真是煞风景。
冉安宁看了宗盛珒一眼,宗盛珒用指腹抹了下她的唇瓣,示意她接电话。
“喂,师兄。”
“安宁啊,你什么时候过来拿你的包啊?”沈修恺在电话那头问,“这都多久了,你还没来复查过吗?”
“啊抱歉师兄,我前两天去的时候忘了去找你了。”冉安宁包里没有重要的东西,所以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有个包落在沈修恺那里。
沈修恺有点无语:“你这丢三落四的样子,要是被师傅看到,铁定教训你。”
“我错了,我过两天去找你。”
“我这段时间要出差,怕你跑空,所以才打电话给你。”沈修恺这次去外地调研,要去一周左右,原本他能走得心无挂碍,没想到冉安宁那包成了他最大的牵挂,“要不,我今天给你寄过来得了。”
“那也行,麻烦师兄了。”
“没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宗盛珒一直坐在冉安宁身边,听着她和沈修恺聊天,等她挂了电话,他问:“这个师兄,好像和你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冉安宁瞬间听懂了他语气中的醋意,她想到宗盛珒事无巨细地向他解释自己和尹秋月的关系,理所当然,她也应该给他那样的安全感。
“沈修恺是我学医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和他关系很好,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种好。他和师傅一样,在我心里,就是家人。而且,师兄有自己喜欢了很多年的姑娘,那姑娘现在在国外留学,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络。”
就像尹秋月和宗盛珒,如果他们要谈恋爱的话,那个时候朝夕相处,早就谈了,可是爱情不是年龄相仿的两个异性之间随随便便就可以产生的,她和师兄,从来没有爱情的磁场出现,一次都没有过。
宗盛珒听了冉安宁的话,眉头一松。
他忽然有点后悔,那日在沈修恺面前表现失了风度。
“改天约上你师兄,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宗盛珒说。
“怎么?”
“那天怕他抢走你,对他颇有敌意,请他吃饭,赔礼道歉。”
“倒也不用那么正式。”
“要的,你不是说,他是你家人一样的存在吗?我不能让你的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宗盛珒一脸认真,好像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冉安宁笑起来:“好啊,那就等他出差回来约。”
宗盛珒“嗯”了声,接着把脸凑到冉安宁的面前,看着她露出一丝笑意。
“宁宁,我们继续?”
冉安宁脸一红,扭着头想躲开,宗盛珒已经轻轻捧住她的脸颊,又吻了上来。
他是和她在一起之后才知道,原来接吻也是一件令人欲罢不能的事情。
**
冉安宁因为要养腿,暂时只能在家休息。
不过,中医馆那里的装修工作没有停,宗盛珒派了他的助理过去,专门负责这个事情,冉安宁每天只需要在手机上远程监工就行了。
宗盛珒为了能够多陪伴她,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应酬能推的基本都推了。
月底,老太太王金花打电话过来,说是宗清影要从楚城出差回来了,让他们去家里一起吃饭,大家聚一聚。
冉安宁在家里关了这么久,终于能出去放放风,她很开心。
那天上午,宗盛珒上班之前就把冉安宁送到了老太太王金花那里,冉安宁陪了老太太一天,到晚上的时候,宗清影、宗玉笙和邵崇年都陆陆续续地来了。
宗清影把头发剪成了齐肩的锁骨短发,大气中又透着一股少女感,她瘦了不少。
老太太王金花一看到她,就心疼坏了。
“你在外面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吃了,一日三餐,吃得特别准时。”
“那怎么瘦了?”
“我要求旗下艺人瘦身,我自己做老板可不得以身作则嘛。”
“我看你肯定就是没好好吃饭,就是得找个人好好管管你。”
“奶奶,我可说好了,这次回来,你不许让我去相亲,我都累死了,让我清净几天好吧?”宗清影揉着太阳穴,“你要是给我安排相亲,我下次可就不回来了。”
王金花原本还真打算给宗清影安排相亲,听她这么说,顿时把话都咽了回去。
没一会儿,宗玉笙和邵崇年也来了。
两人结婚之后,就去了威尼斯度蜜月,据宗玉笙说那是两人的定情地之一,她第一次有自己正在和邵崇年谈恋爱的实感,就是在威尼斯。
“笙笙倒是长肉了,看看,果然还得是崇年,把笙笙养得多好啊。”王金花对邵崇年这个孙女婿是爱的没话说,她私下也不止一次地和宗清影说过,找男朋友要按邵崇年的标准。
宗清影也常常感慨,世上再无第二个邵崇年。
一群人聊了会儿天,宗盛珒才姗姗来迟。
王金花一看到儿子,就迎上去:“你怎么才来,让宁宁一个人在这里等这么久。”
“什么一个人,你们不都在嘛。”宗盛珒说着,走到冉安宁身边,伸手揽了一下她的肩膀,“抱歉,临时塞进来一个会,推不掉,耽搁了半小时。”
“没事。”
冉安宁和宗清影宗玉笙两姐妹聊得正好,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哦哦,小叔也来咯,你们一对对的,秀恩爱悠着点,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狗的心情。”
“你也知道难受啊,那我让你相亲你还不去?”王金花女士立刻插进话来。
“奶奶,这不陪你嘛,你不也单着嘛?最近和江爷爷跳舞跳得不开心吗?今天怎么不把江爷爷也叫来一起吃饭啊。大家一家人,认识认识嘛。”宗清影对王金花挤眉弄眼。
王金花老脸一红,转身去厨房了。
宗清影看向宗玉笙,对她竖了一下大拇指。
“果然,你教的这招最管用,魔法打败魔法。”
大家都笑了起来。
**
王金花女士今天从早忙到晚,准备了一桌子的菜。
大家落座后,一边聊天一边吃菜,气氛非常温馨。
冉安宁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和谐的家庭氛围了,她莫名有点动容。
宗盛珒不停地给她夹菜,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怎么了?”他低头凑过来,轻声问。
“没事,太开心了。”
“傻瓜。”宗盛珒拍了下冉安宁的后腰,问她:“要不要吃虾?我给你剥。”
冉安宁点点头,宗盛珒就开始给她剥虾,一旁的邵崇年见状,也给宗玉笙剥了几个,放到她碗里。
宗玉笙夹了虾肉,还没送到嘴里,光闻着那腥味,就开始呕吐。
“呕……”
她朝洗手间方向冲过去。
“笙笙,怎么了?”邵崇年赶紧跟过去。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老太太王金花最先反应过来,她绽开一个灿笑,拿着纸巾和热水往洗手间的方向跟过去。
“笙笙啊,你是不是有了?”王金花激动地问。
“不是的奶奶,我只是有点肠胃炎。”宗玉笙边吐边说。
她昨天加完班点了个外卖,那外卖可能有点问题,她吃完就犯了急性肠胃炎,昨天吃了药好了一些,但又没有完全好,今天还有一点后遗症。
“真的只是肠胃炎啊?”王金花不死心地问。
“是的,真的只是肠胃炎。”宗玉笙吐完漱了漱口,对奶奶笑,“奶奶,我现在正在生理期呢,现在信了吗?”
王金花有点失望:“我还以为能抱上曾孙了呢。”
“奶奶,不着急。”邵崇年走到老太太身边,安抚道:“笙笙近段时间还要拼事业,我们商量过了,再晚一点要孩子。”
王金花虽然很想要抱曾孙,但是,她还是充分尊重小两口的意愿的。
她不催宗玉笙了,转头看向宗盛珒和冉安宁。
“宁宁,你俩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冉安宁正低头喝汤,忽然被问到这么敏感的话题,一口汤呛在喉咙里,不住地咳嗽起来。
“妈,你着什么急?”宗盛珒一边替冉安宁顺着后背,一边说,“我们才刚结婚,还想多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
“我倒不是着急,就是提醒一下你们,孩子最好生在笙笙和崇年前头,要不然啊,以后孩子们之间这年纪辈分,又得乱了。”
“这有什么,崇年都屈尊喊我小叔了,以后他的孩子就算年纪比我的孩子大,那辈分也得随他爸。”宗盛珒朝邵崇年使个眼色,“是吧,崇年。”
“是的,小叔。”邵崇年答得乖顺。
他早已对辈分这件事情,没有执念了。
只要能娶到宗玉笙,喊谁小叔他都无所谓。
“那你们也得上点心抓点紧,怀孕之前备孕也得花一段时间呢。”王金花说。
“知道了,妈。”
王金花还想说什么,宗清影打断了她的话:“奶奶,你催我结婚就算了,转头又催他们生孩子,你可别这样啊,做人将心比心,你看看我们,我们有催你找老伴没?你要再这样,我们明天可上江爷爷家去给你提亲去啦,这么爱唠叨的小老太太,让江爷爷赶紧娶走算了。”
“你又来调笑奶奶是不是?”王金花指了指宗清影,“一天天没个正经,得得得,我不管你们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就对了嘛。”
**
吃完饭,宗盛珒就带着冉安宁回家了。
路上,他问她:“吃饱了吗?”
“吃饱了。”冉安宁说,“今天真是开心的一天,我很久没有吃过这么轻松愉悦的一顿饭了。”
对她来说,再好的山珍海味,都比不上吃饭的氛围。
今天的氛围真的很好,大家都很松弛,包括在外呼风唤雨的邵崇年和宗盛珒,在餐桌上,冉安宁充分感受到了自由、平等、尊重和爱。
宗盛珒难得见她这样开怀,不免泛起一丝心疼。
对于别人来说,这样的饭局只是寻常又普通,对她来说,却像是得了什么惊喜与恩赐。
“以后大家会常聚的,如果有了孩子,也会更热闹。”宗盛珒说。
冉安宁听到孩子,想到王金花催生,忍不住问:“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你呢?”
“我也很喜欢。”冉安宁一直觉得,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
“那我们要不要生一个?”宗盛珒侧眸看她一眼。
冉安宁顿时脸红了。
“如果你想要一个孩子的话,那是不是该先把我调回主卧?”宗盛珒顺水推舟给自己争取权益。
“我又没有不让你睡主卧?”
“老婆大人,你的意思是,允许我睡主卧了?”
冉安宁不语,宗盛珒已经兀自高兴了起来。
回到家,宗盛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把自己连带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主卧去。
冉安宁洗完澡拄着拐出来,宗盛珒已经坐在床沿边了。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紧张。”冉安宁说。
宗盛珒走过来,拿走了她的拐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大床上。
“别紧张,我今天什么都不做。”他说。
冉安宁天真的信了。
两人躺上床后,宗盛珒关了灯,黑暗中,两人都睁着眼。
过了会儿,宗盛珒开口:“你睡了吗?”
“没有。”
“怎么不睡?”
“有点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谁先翻了个身,两个人自黑暗中对上了眼,瞬间就像磁铁的南北极,快而准地吻到了一起。
这个吻,明显比之前的每一个吻都欲,两人的身体,都在渴望着对方。
宗盛珒挑开她的唇后,手顺势就伸进了冉安宁的睡衣,她刚洗完澡,睡衣里空无一物,他的大掌,轻易就合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冉安宁敏感地嘤咛了声,宗盛珒就有些失控了。
黑暗的房间里,两人的呼吸声明显都重了,气氛越来越暧昧。
“宁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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