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风淡然一笑,拱了拱手道:“我魏师早已退出江湖多年,虽然风水造诣确实深渊如海,但他若志不在此,谁也不能勉强。”
高景林连连摆手道:“我闽南风水协会自然不敢勉强魏大师,只是上任的贾会长退位之后,我们闽南风水界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可以胜任的风水师。”
“还请陈清风大师好好劝说一下魏大师,须知这是拯救我闽南风水界的善举啊!”
陈清风无奈苦笑,继而还是点了点头道:“也罢,我自会禀报魏师,去与不去就看他老人家的意思了。”
“多谢陈清风大师!”
高景林喜不自胜,忙拱手道谢。
这边高景林才坐下,那边的闽南医道界魁首人物易海帆就站起了身来。
“温兄,对于即将成立的海东医者交流协会,我闽南这边已经准备就绪了,得知这个消息的医者都很是兴奋,就差最后确立协会具体地点了。”
津门医者代表冯源也笑着点头道:“不错,这次魏大师集合海东、津门、闽南、江州、江南五地医者力量,面向整个江北、津门、闽南三省医者开放,当真是华夏医道界的一大盛举。”
“等最终确定下来,魏大师就算是华夏国手般的人物了!”
“好大的口气!”
云涛冷哼了一声,心中也是怒急。
江北人尽皆知魏北邈医道修为在裴元博之下,连裴元博这等医道圣手,都只是在江南市创建医道交流协会。
而这个魏北邈,居然还要面向津门、江北、闽南三省创建医者协会!真是不自量力!
当然,云涛是没这份闲心管他魏北邈的,可问题是魏北邈这么一搞,江南药师协会就无法开展下去了,特别是现在裴元博刚刚身殒人心涣散的时候。
魏北邈的居心,常人一想便知!
“三爷,别乱说话!”
旁边的王静雨听见云涛的不满,连忙提醒道。
此时偌大的厅堂之中以这几人身份地位最高,其他赶来的全都是祝贺之人,所以众人都是目视着这几名大佬讲话。
是故厅中人虽然多,可也没有人插话,云涛都坐在快到门边了,这才没有引起人注意。
另一边,五祖门派来的代表蔡洪昌长叹一口气,引得几名大佬纷纷将视线转移了过去。
“蔡老弟,你为何叹息?”古大海诧异道。
蔡洪昌长叹一声道:“我蔡洪昌只是一个莽夫,不是医道界中的人,可此时听见易兄与冯兄两人之言,才知道魏师在医道界竟然有如此宏伟蓝图!”
“我觉得这个计划应该不是魏师一朝一夕想出来的,一定是计谋已久吧?”
温药民沉吟片刻,继而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是魏师的计划已久之事。”
“哦?”
蔡洪昌诧异一声,疑惑道:“那为何不见魏师早些将这宏伟蓝图施展出来呢?须知这是造福三地的盛举!”
听见蔡洪昌这一问,云涛也来了几分精神,凝神倾听。
温药民苦笑道:“说来惭愧,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江南裴元博大师。”
“裴元博?”
蔡洪昌一愣,即便他不是医道界中人,也听说过裴元博的名头。
“这裴元博是与魏师在医道方面齐名的人物,听说在江南还创建了江南药师协会,不过魏师这个计划跟裴元博又有何关系?”
津门的医道界代表冯源诧异道。
“世人只道裴元博与魏师齐名,其实则不然。”温药民轻笑摇头。
温药民说着说着,缓缓起身,朝着魏庄里面拱了拱手道:“魏师学究天人,医道自然也是登峰造极,江北等人只道魏师医术在那裴元博之下,其实则不然!”
“哦?这是为何?”
易海帆很是意外,他是虽然是闽南医道界的人,但也听说过裴元博的威名,不明白温药民为何如此说。
温药民在堂前踱步,一脸愤愤之色:
“还不是裴元博的年龄?大家都知道华夏无论各个领域,讲究的是排资论辈,裴元博长魏师二十余岁,魏师自然称他一句前辈!”
“也正是因为此种原因,魏师即便医道造诣超过裴元博数筹,也从未与他争过高低。”
“在裴元博创立江南药师协会之后,魏师更是念在他是长辈,不愿创建这面向江北全部医师的药师协会,毕竟凭借魏师的声望,只怕江南本地的人也会全部加入魏师创建的协会之中。“
“这种情况一发生,裴元博大师岂不是面上无光?”
温药民这一番话之后,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魏师可真是高风亮节,尊重前辈无论能力高低,这份心性,实在让我等汗颜。”蔡洪昌拱手道。
易海帆也是一脸钦佩道:“如此德行,即便古之君子也略有不如,我想也正是因为此等胸怀,魏师才能在各个领域都卓尔不凡吧!”
“学究天人,德比君子!魏北邈大师是也!”任旭东等人纷纷赞扬道。
堂前不少人也是纷纷点头,经过温药民这一番言语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魏北邈的医术早就超越了裴元博。
“温大师这一番话有失偏颇吧?”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只见一名年轻男子缓缓站起了身。
众人见到是一名小辈,均是皱了皱眉头,只道他是那个长辈带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快坐下?”蔡洪昌皱眉道。
“谁人的后辈?还不管教下?”津门高手任旭东脾气火爆,目光四处扫视。
王静雨见到云涛居然站了起来,心中顿时一急,真想要将云涛拉住,没想到云涛却走了出去。
只听见云涛边走边道:“我不是谁的后辈,我只是江北医学界的一员。”
“在这里小子有一个疑问,按照温大师所言,魏北邈大师是非常敬重前辈的了?”
“这是自然!”
温药民面有不悦,但还是强制忍耐着解释道:“若不是因为此,魏师早就创建药师协会了,哪里还会估计他裴元博?”
云涛冷冷一笑,厉声道:“那小子想问一句,这边裴元博才过世没多久,你魏师便开始着手准备吞并江南医师协会。”
“这,是尊重前辈的行径吗?”
云涛这最后一句,已经隐含了他几分怒意,是故掷地有声,问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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