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夜,两个非法出逃的黑衣女子奔跑在几乎无人的道上。
停在一个拐弯口,苏小匪拉住紫荆,将包裹交给她,“你先到城外等着,我去趟大牢把苏明扬接出来,会尽快与你会合的。”
“小姐,还是我去吧,万一出了什么事……”
“没事。”苏小匪表情一如壮士出征,“你只管去城外等着,楚家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发现端倪,我一接完苏明扬,就立刻赶去城外见你。”
紫荆在关键时刻也不磨叽和矫情,脚一跺,背上两个包裹,“好,小姐自己小心。”
救人争分夺秒,苏小匪交代完转身就走,所幸天牢离得不远,她脚程快,没多久就到了大理寺外。
公共场所的开放时间一向都是辰时后戌时前,也就是说一到酉时(19点),所有办公地点几乎都大门紧闭,不再接待外来访客。
苏小匪只好从墙边翻越过去,巡视的侍卫刚好经过,发现动静冲过来,差点把她射成了马蜂窝。
“大胆,居然敢深夜擅闯天牢。”为首一名黑色盔甲的小领导大叔号令身后的小兵小将,“来人,给我拿……免……免死金牌?”
苏小匪从腰间掏出令牌,夜色中,灿灿金光差点闪瞎一群鹰犬的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下高呼。
苏小匪狐假虎威,“赶紧带我去见苏明扬。”
为首的侍卫大叔惶恐地点了头,哈腰鞠躬地在前面领路。
一如往常的牢房,只是没了白天的吵闹和烦闷,苏小匪还未走近,就听到脆响的鞭子声和压抑的闷响。
她飞奔过去。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怒火烧到她的头顶,苏小匪夺过鞭笞行刑之人的长鞭,河东狮吼。
“你——”那人正要破口大骂喊外援,侍卫大叔拉住他,附耳过去说了些什么,听得那行刑的小兵脸色一阵黑一阵白,双腿不住地抖。
“说,让你们对他严刑*供的?”
小兵很无辜,“小的不知,都是上头的命令。”
侍卫大叔立即表示与自己无关,“皇上下了命令要严审,属下……属下也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这种时候,苏小匪懒得和他们追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扶起晕眩过去的苏明扬,往外走去。
侍卫大叔还没来得及拦,外头突然进来一批浩荡阵容,最前面的身穿锦衣常服,虽不是来者不善气势汹汹,但也算是肃着一张脸,官威十足。
这位想来就是林深的父亲,大理寺卿司徒泽了。
“楚少夫人可是要把苏大人带走?”居然认识她。
苏小匪扶好意识还未清楚的苏明扬,抿嘴应道:“对,而且非带不可。”
“少夫人应该知道,令尊是朝廷罪臣,皇上判了他斩……”
苏小匪亮出腰间令牌。
“免死金牌?”每个见了它的人,都不免露出错愕的表情。东铭自开国以来举国只一枚免死金牌,自先帝将其秘密赐给一人后,就再也没有了关于免死金牌的传说,没想到今天竟会在苏小匪的手中亮相。
“我用这枚令牌换他一条命,今晚我就会把人带走,他以后不会再是朝廷钦犯。”
“此事兹事体大,本官还需上报皇上,请做决断。”
要是等上报皇帝老儿,黄瓜菜都凉了,苏小匪伸直握着免死金牌的手,脸蛋板着,“先帝御赐令牌,见此令如见圣上,司徒大人难道想抗旨不成?”
“这……”司徒泽陷入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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