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琪一脚踩在白沁蓝大腿上,蹲着身子凶神恶煞的用酒瓶子顶着白沁蓝脖子,已经清晰可见白沁蓝泛青的脖子开始有鲜血流出。
白沁蓝也没在怕的,一副看谁先怂的表情,硬挺着头发凌乱的睡在地上,瞪着洛琪。
双方僵持,谁都不让谁!
“再用力一点,你就可以在法国坐个一年左右的牢,呵呵……”白沁蓝的脸色发白,却还是笑,处于优雅和狰狞两个边缘的极端表情。
“我呵呵你一脸,你挺有恃无恐阿,怎么,你认为我敢打你是没把握把你玩到死?”
“你敢的话,就再用力一点咯。”
“好啊!”洛琪也笑了,黑直的长发垂在脸颊,她把长发扯到一边,顺手直接把白沁蓝撕裂的裙子再扯开一点,花白的大腿根已经暴露在空气中。
“哈哈哈,不要脸的娘们儿,你以为老子弄死你,是让你死的干净利落吗?哈哈哈。”
“洛琪!!!!把你的手拿开!”白沁蓝一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再也把控不住情绪,她怎么也想不到,洛琪不仅性子狠,也很痞!
“洛琪,够了,别再胡闹了!”许诺在旁边干着急,几个女侍者也不敢上前拉架,已经报了警在等警察过来,打跨过架,到警察局还得了!
许诺要赶在警察来之前拉开她们,她已经打电话通知了于靳远二人,但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许诺心急如焚。
“洛琪,把酒瓶给我。”
“不给。”洛琪正在气头上,本来洛琪是下来拿落在座位的包包的,结果看见白沁蓝虎视眈眈的盯着许诺,胆大包天的贱人,洛琪早就不爽白沁蓝的种种伤害许诺的行径了,正好今天白沁蓝自找麻烦,洛琪直接冲上去就一脚给她从座位踹到地上。
呵呵她丫的,脾气还挺硬,但是没关系,洛琪有的是方法收拾她!
“许诺,把这个疯子拉开,否则你们全部给我这条裙子陪葬!”
白沁蓝的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扯着嗓子对许诺吼。
旁边聚集的一堆人已经拿出手机在拍照了。
洛琪也在狠狠的笑,“老子就不松手,你刚刚不是挺嚣张吗?”
眼看着白沁蓝脖子上的鲜血失控似的流淌出来,许诺却夺不下洛琪手里的瓶子。
场面越来越混乱,忽然,人群中让出一条小道来,许诺回头,瞧见于靳远跑过来,心下松一口气,“快,快把她们拉开!”
“小嫂子,你退边上去一点,免得误伤。”于靳远眉头紧皱,上前去了。
这时梁慕宸也赶过来,他看了一眼现场一片狼藉的状况,而刚刚被自己甩在身后的警察也会马上到,这里不比国内,真惹出什么事来会非常麻烦。洛琪已经被于靳远拉到一边去,而许诺上前询问伤势。
“我送你去——”许诺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双宽厚的手掌拉起来,他眸子深邃,淡淡开口,“乖,到楼上去。”
“可是……”
梁慕宸再次打断她,语气毋庸置疑,“我送siliva去医院,凌风陪你去楼上。”
说完,梁慕宸的视线转到白沁蓝身上,伤口还在不停冒着血,他眉头紧促,眼里似乎掺杂着很多情绪,但此刻只有紧张,“Silvia,先按住伤口近心端两厘米处,我们马上去医院。”
拦腰抱起白沁蓝,梁慕宸一步没停留的往出口处大步迈动,颈部血管密集,更何况还有危及性命的大动脉存在,梁慕宸一分钟不能耽搁,得尽快送她去医院。
“梁慕宸……”许诺想说点什么,可梁慕宸已经走远了。
她犹豫了片刻,心中有些酸意,可转念又想想,白沁蓝受伤是突发状况,关乎性命的时候,她这时候再斥责梁慕宸抱她或是怎样,就是无理取闹了。
“凌风,叫人来收拾现场吧。”许诺收回目光,有些失落。
再看洛琪和于靳远,于靳远正把洛琪往电梯里扛,洛琪不依不饶的乱踹着两脚。
“阿远,你放我下来,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子不怕她!”
“……”于靳远沉默不言。
“老子打的就是她,警察来了也不怕,她个遭雷劈的做过多少丧尽天良——”
“唔——”
于靳远忍无可忍,一并把她的嘴也捂上,塞进电梯迅速关上。
许诺扶着额头,心里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烦乱。
现场已经有不少人在打扫了,许诺看向指挥的凌风,淡淡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去楼上。”
乘着电梯上去,许诺站在于靳远的房间门外,正欲敲门,听见里面的争执声,她脊背一僵,敲门的手卡在了半空中。
“于靳远,你光说我冲动鲁莽,那你和梁慕宸那小子冷静,这就是好的了?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差点被她弄死,这是血海深仇,不报他娘的算什么人,可你们呢,要她忍,要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能吗!她是母亲,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那些所谓的长远利益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许诺的心颤了一下,不知是什么滋味,门内,洛琪语气激动,话还在继续,“于靳远,你别拿我当傻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说白了,你和梁慕宸那小子就是放不下野心,想拼一把,想打压白氏,想让他们屁滚尿流,所以要为了那所谓的长远利益,牺牲掉丫头的个人感受,于靳远我告诉你,要是白沁蓝那下贱货耍心机害孩子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二哥早就把那娘们撕碎了!”
“这他娘的才叫守护,才叫真爱!管他妈的什么破利益,你和梁慕宸拥有的还少吗,非得追逐那些莫须有的东西,那好啊,那就别他妈的念念不忘,还来祸害丫头的生活!”
洛琪喊的嗓子哑了,她气喘吁吁的瞪着一言不发的于靳远,心跳也久久不能平复。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死寂下来,于靳远的两手交错,堵着房门的动作也不复刚才那么强硬,他不说话,从怀里掏出烟盒点烟,狠狠抽一口,将憋闷全部堵在心里。
此刻若是洛琪要走,轻易把于靳远推开就可以,但她却没有,瞥过脸网了眼身后的窗户,阳光撒进来,十分灼目,刺的眼睛疼,所以眼泪滑了下来。
“琪琪……”于靳远把丢掉,一把抱住洛琪,这才发觉她在颤抖,于靳远一怔,随即把她抱的更紧。
他似乎一直以来都错了,洛琪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不羁,也没有那么强势。
一米七二的高瘦身躯下,其实是一颗敏感细腻的心,因为早就看透了,但不想屈服,所以就干脆用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来和这个世界唱反调。
洛琪长这么大头一次哭的这么伤心,她一口咬住于靳远耳垂,使劲咬,咬的于靳远一颗心都咬酥了。
“宝贝儿……疼疼疼……”
“宝贝儿我错……啊!快松开,我认错!!!”
“你们男人都是一副德行!知道错有什么用……”洛琪发泄够了,松了嘴发现于靳远耳垂在渗血,别过去不去看,免得心疼,但她声音仍是哽咽的。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不一样,追求的东西也完全不同,你们看重自己事业,想去追逐,有天生的征服欲这无可厚非,但不能拉上老婆孩子一起受苦,你是不知道丫头刚和梁慕宸离婚那段时间有多痛苦,就算现在和好了,眼前的局面还是没改变啊,她还得保持理智,和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周旋,累得要死……”
“好,我都知道,宝贝儿,我和宸也不想这样,但白沁蓝的和梁慕天这次联手,真的很难搞,我和宸都半个多月没有睡好觉了,你和小嫂子就再忍忍,等一切都好起来了,我们去环游世界好不好?”于靳远使劲浑身解数哄洛琪开心。
洛琪哪有那么容易就哄好,她甩开于靳远凑过来的手,“别他娘的拿一些屁话来忽悠我,除了刚刚我骂你那阵儿你的表情像个正经样,其他时候都是狗屁。”
“好,我是狗屁!”于靳远一本正经的承认。
洛琪噗嗤笑出声来,“于靳远,你拿出点刚认识我时候的气势好不好,你这样没节操真丢人!”
“我的宝贝儿最大……”
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变成嬉闹声,他们的别扭似乎缓和下来了,许诺转身离开。
步子缓慢,心中百转千回。
洛琪护短,这是许诺和她成为至交这么多年,体验最最深的一点。
因为被护的人一直是许诺自己,不论何时何地,又处于什么样的危险环境,洛琪总是能天不怕地不怕为自己打抱不平。
同时,这也是性子相对温和的许诺的烦恼,因为有的事情完全不同大题小做,可洛琪总要冲出来,把事情乱搅一通,越搞越大,直到无法收场,这真是让许诺又爱又怕。
大学四年,许诺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想起来感动又好笑的事件。
同时,许诺心里一直都有一份最真挚的爱,留给洛琪,若是需要,她也会毫无保留的保护洛琪,如同洛琪和于靳远闹矛盾,许诺直接找上于靳远,和他谈,警告他,要么滚蛋,要么深爱。
这份友谊维持多长时间了,许诺还真是不记得了,因为时间太长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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