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滞,霍容景抬头便清晰地看到了温澜眼角流淌下来的泪痕以及那一双执拗的眸子。
心底一阵抽疼,明明他根本不想这样的。
霍容景面无表情,缓缓地站起身来:“跟条死鱼一样,没兴趣了。”便直接转身离开。
“咚!”大门被狠狠地关上,屋里再一次恢复了昨夜的平静。
许久之后,温澜这才裹着沙发上的毛毯进了房间。
将整个人蜷缩在了被子里,任由苦涩的眼泪打湿了枕头,温澜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冷地发抖,就好似跌进了冰窟之中,怎么也爬不出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温澜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
“夫人,您醒了。”听见里屋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平日里负责别墅清洁的慧姨端着一杯温开水走了进来:“医生已经来看过了,给您挂了水,烧退了才走的。”
温澜接过水杯,温热的开水顺着干涩的喉咙流淌而下,总算舒服了一些。
“您想来也饿了吧?我煮了鸡丝青菜粥,医生交代了要清淡点。”慧姨见温澜望着门口愣了神,连忙笑着道:“您是在找少爷吧?也是不巧,少爷半个小时前刚接了电话急匆匆地走了,吩咐了让我整夜都呆在家里照顾您。”
被慧姨暧昧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温澜抿了抿唇,只好提醒道:“慧姨,我饿了。”
“哦,好,您看我,一说话就没个停,您靠着床再躺会,我这就端来。”说着,慧姨给温澜的背后加了个枕头,这才急匆匆地转身出了门。
霍容景不喜欢这个家里有其他人在,所以平常的家务都是温澜在打理,慧姨只负责每周周五的下午过来打扫一次卫生。今日才周四,还没有到慧姨该来的时间,显然是霍容景特意通知她过来的。
明明对她不好,却偏偏总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给她些许难得的温暖。脑海里浮现出霍容景盛怒时的模样,闭着眼睛假寐的温澜的脸上,不禁意间流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一整夜,霍容景都没有回来。可不知为何,温澜却总觉得有人守在她的床边,就那般默默地看着她,就好似在梦中那般的不真切。
当阳光撒进房间时,温澜接到了Lisa问候她身体的电话,也答应了今天会正常录制。
慧姨见温澜的确已经退烧了,精神也还可以,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温澜离开后,给霍容景打了个电话。
已经推延了录制工作,温澜努力着想要把进度重新拉回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温澜刚出录音棚,Lisa便走了上来:“今天的饭局,赞助商指明了你一定要去的,你看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温澜略一踌躇,终究还是点头应了下来:“我收拾一下,待会儿和你一起走。”
她倒不是担心她自己的身体,而是想起了霍容景。只是平日里Lisa待她极好,她不能总给Lisa添麻烦,让她的工作难做。
陪赞助商的饭局,无非就是喝酒。
温澜接下来还有录制的工作,酒精这种刺激性的东西自然是碰不得的。说是要她到场,也不过就是陪吃个饭,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没想到的是,由Lisa陪着喝了几圈,赞助商竟然起了性,一定要温澜陪着喝上三杯,不然就是她不给他们面子。
Lisa好说歹说想要代替温澜喝,几个赞助商竟然让助理把她直接轰出了包厢。
酒杯在面前晃荡了两下,重重地搁在了温澜的面前:“温澜啊!赞助谁都是赞助,我们偏偏选了你,你可得给我们这个面子,不然说不过去啊!”咸猪手搭在了温澜的腰肢上,趁势还捏了一把。
温澜只觉得有一种油腻腻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躲开了咸猪手的靠近,温澜站起神来,直接将面前的酒杯中的茅台一饮而尽:“接下去录制的进度耽误不得,就这一杯吧,也算是我温澜谢过各位的赞助了。”
“欸~”肥腻的咸猪手摆了又摆,拿起酒瓶又给温澜满上,塞到了温澜的手中,道:“哥哥我对你这么好,你不跟哥哥我喝个交杯酒,那哪算什么交情呀!”
“顾总,我实在是没什么酒量,不能喝了。”温澜蹙着眉头,连连推却。
“不行,一定要喝!”说着,咸猪手的主人竟然一把搂住了温澜的肩头,端着酒杯喂到了温澜的嘴边:“你不肯喝,就是不给我面子,现在我亲手喂你喝,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可就真的要变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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