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卫道手指掐诀,仔细推演后,却是说:“老道算命数日,却也只有这些结论,正因不知福报,却是要报给娘的。”
禾苗听了,却是不高兴了,目光也随之冷冷下来,望着秋卫道也只眼角余光略微一闪。
“秋道长,不知福祸,所以你说与本宫同知,但有什么用呢?”
秋卫道却是连连叩首,眼珠一转却是开口道:“娘娘,老道知道,这次劫难经过,娘娘和小皇子十年内不会再有大的灾难,还可以庇佑皇朝,荫蔽子嗣。”
香晚却是一摆手,卫子殷早已听得不耐烦,只听得后来也是没有厌烦的意思。
“殿下,臣妾只有一个要求。”
卫子殷点头,问:“爱妃有事就说吧!”
禾苗颔首却是看着秋卫道开口道:“秋道长也算和禾苗有恩,臣妾觉得他不会害了臣妾和皇子,那么如果他这样推辞的话,臣妾就信这几天多加小心罢了,这件事无论真假,秋道长之言他都说出来了,你我也说出来了。”
卫子殷见禾苗为他求情,狠狠地瞪了秋卫道一眼,只是点头。
“爱妃若这样想,朕也就不多说了,那边依你,只是这牛鼻子老道实在烦人,朕的小皇子刚痊愈,他又那样去说,只交朕心烦意乱,当真可恨。”
禾苗却是点头说:“预言将来,有无限的可能,他不过是把臣子做得很好,陛下不必责备他。”
禾苗看了一眼秋卫道,这个人当真不会挑时间,陛下在这里可以一言不发,只说一个人,或许也可以,只是今天卫子殷的心情就算不能太好,却偏偏撞上了上来,说一些不祥的话,让禾苗心烦。
禾苗送走了那个不会挑时间说话的秋卫道,卫子殷却也是回了养心殿去批阅奏章,而此时的禾苗却是向洛儿的房间走去。
不知是否被秋卫道一番话弄得心乱如麻却总想陪着洛儿,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才会感到些许安慰。
“别听那老道士胡说八道,小皇子的病都已好了,想必不在病中。“
禾苗疑了一下,但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对孩子的担心。
“要是我一个人就算了,大风大浪,小风小浪,这一年也是过了不少,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只是我的儿啊,他还那么小,那么柔软,身子那么脆弱,他那微笑的样子,我想要保护他一辈子。”
幻羽也跟了过来,看着皇子睡熟了,却是心软了。
“娘娘,做了母妃之后,心里更是多愁善感。“
禾苗微笑着,却是洛儿在睡梦中抓住了他的手指,小指头紧紧地抓着,那种温柔的触感,一下子就穿透禾苗所有的伪装,来到了心底。
“他啊,当真是一笑而过,牵动了本宫做母亲的心,难怪说这孩子是最甜蜜的负担呢。“
禾苗下身去,却是亲吻了孩子的小脸,在他起身时,素问便进来了。
娘,素问收拾好东西,就到娘那儿去了。
禾苗看了向幻羽一眼,却是扶着她的胳膊站了起来,说道:“这宫里没有贴心人可不行,我让流苏陪你去,她会武功在宫外你身体不舒服,只是让她保护你罢了。
那样,本宫就可以放心了。”
流苏上前就是跪下,禾苗扶起了她。
“随本宫一直让你来来回回,此番本宫便把问话交给你,求你了。“
流苏看着禾苗却是又要跪下,禾苗却是扶着她微微摇头道:“你原来是陛下的人,但现在你既然跟随本宫,本宫便不会再当你是外人,宫外的凶事你也要注意。”
禾苗摆手,喜公公就送了两个纱巾,递到禾苗面前,禾苗就接过。
“前不久夜观国送来的礼物,是一匹天然散发着药香的绸缎,原想和你一起做一件衣服,却因太浪费,就碰上了这次的暴发,本宫就是这样做的,不过也算是未卜先知,但最后还是派上用场。”
禾苗把面纱放在流苏的手上说:“给你们两个,记得一定要带上,保护好自己才能挽救更多的人,本宫等你们回来。”
禾苗说完,流苏就下去了,素问却是微笑着点头道:娘娘,宫中若还有手心烧红的病症,必须立即隔离,不可让疫情蔓延,娘娘,这种病很危险,现在还没有解决的办法,还是以隔离防护为主。
禾苗点头,却是开口道:“这宫中有一座凝香阁,你们走了以后,本宫就在这里开张,由你们的徒弟照看,如今宫中也不太安全,但你们出去时要小心。”
禾苗对待素问也和往常一样温柔,当然这件事她一直都不是特别赞成,只是素问想做,她也不会阻拦。
素问走了,禾苗看了看孩子,只是轻声一笑。
素问道离开了,你也许病了吧…
香晚把孩子交给了奶娘便去休息,这一夜也是忙忙碌碌,只是到房里去补了觉。
此时此刻,便也如往常一样,这几天如陛下所担心的一样,病情迅速扩散,太医一直没有研制出有针对性的治疗方法。
卫子殷一连发了三天脾气,但无论怎样威胁那些太医,他们也都是点着油灯熬油的,可就是爆发越来越严重。
卫子殷坐在禾苗的对面,望着满桌的菜却是“陛下也不必过分担心,流行病现在还没有得到控制,即使是宫中有素问的徒儿,却也只有几个人生病,臣妾也要把他们隔离起来。
来来来,慢慢摸索,终有出路.”
禾苗说完,卫子殷也就微微点头,但仍是皱眉不解。
禾苗伸手摸了摸他的前额,只是把那眉头稍稍伸开一点而已。
“陛下若如此忧心,但也只是一身伤痛,事情已成,便应积极面对,陛下也不必过于忧虑。“
卫子殷拉着她的手开口:“爱妃说的是,朕知道。”
“这几天听说这孩子的病情稍有反复,若非喜公公偶然说出,朕还不知道,朕知道你是担心朕最近吃不消,可是洛儿是朕的第一个皇子,朕对他寄予厚望,禾苗这些事你不必亲自操心。”
禾苗点头,但仍笑着开口道:“臣妾自然是怜惜陛下,又是怜惜孩子,在疫情爆发前孩子便有些难受,陛下非要把他送回自己的住处,我这做母亲的也不能陪着我,不知臣妾怎的自怨自艾,”卫子殷却是揉着她的胳膊说:“这都是朕的心事,朕怎么会舍得你这么辛苦,再说他是皇子,自然要磨练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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