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夜听了这话,便和禾苗对峙起来。
禾苗点头继续说:“王爷进来也很麻烦,陛下后宫大乱,有人说本宫是狐仙所化,妖魔化了陛下,倒有不少人明目张胆地想推您入东宫,禾苗是不是说过?”
容成夜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有了动静。
但随即开口道:“此话不可与陛下说,只是宫外闲散之人,平日实在无趣,逗弄闷子玩笑话,禾苗可不要听信流言,离间忠臣。”
禾苗看向容成夜,却是不由得一笑。
“王爷也许不明白,你我现在可是一条小船了,禾苗若不死,怎能对陛下说这种事呢,不但讨好你,还伤了你我往日的感情。“
容成夜微微颔首,但随即看着禾苗说道:“娘娘,出城的时间不短了,还说什么,你究竟要干什么?要不然陛下也会怀疑的。”
香晚转过身来,月光斜斜地照在她的脸上,给她的容貌添了一层温柔的色彩。
“自然而然,柔妃想在此谋害禾苗,还望王爷救禾苗一命。”
容成夜却是望着禾苗,眼中满是不屑。
禾苗说:“王爷一定很奇怪,如果禾苗有消息,应该告诉陛下,为什么要和王爷求救,原因很简单,禾苗没有目击者,只有多年的相处,禾苗知道柔妃是一个有缺点的人。
而且这次是最好的机会,要是禾苗,也绝不会放过。”
容成夜微微颔首,只是挑眉轻笑:“那你怎么肯定,本王会帮你呢?”
禾苗看向容成夜,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道:“首先,王爷是忠于肖景国的王爷,王爷很清楚,如果禾苗死了,柔妃一定会害死小皇子,到时候,你和国君、兄长之间就不能交代了。”
“二,若皇子死了,那么王爷曾经为陛下代劳的事情就会再一次推上风口浪尖,如果她聪明一点,就会使你成为乱臣贼子,谋害皇子的罪魁祸首,陛下到时恐怕还得心烦意乱下命呢。”
容成夜听了这番话,不由得不佩服禾苗,她若是政治家,必是最好的说客,而他也明白了,救了禾苗一命,对自己并无坏处。
禾苗看了一眼容成夜,继续说:“当然,这些事都是有可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次王爷救了禾苗的命,禾苗就得报答王爷,这是名正言顺的救命恩事,以后禾苗就会名正言顺的报答王爷。
您怎么看一份只赚不赔的买卖?”
禾苗被容颜所诱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只是微微一笑,却是微微点头道:“本王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皇兄会对你言听计从,还好你是个良善之人,要不然真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禾苗温柔一笑,两人却更近了许多,商量了对策。
禾苗这番出狱,是为了让柔妃落入自己准备好的牢笼,禾苗从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但凡可能的情况,她都会有缺陷。”
“再回去?”
禾苗说完了计策,容成夜便打算带禾苗回去,却听到身后有些许响动,容成夜一转身,却仿佛看见一个人影闪过。
“什么?有没有人?
晚上,他稍稍点了点头。
禾苗眼中闪过光芒,心中轻轻念叨着:“如果真是一个人,但不知道是谁的人,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禾苗想了一想,却是耳边贴着容成夜的话:“王爷,回去见陛下,只说见外宫有人尾随本宫,想告诉与我时,被那人发现,逃走,让陛下加强警戒就是了。”
容成夜微微点头,但嘴边却滑出一丝微笑:“这算不算先发?”
香晚却是摇头,然后离容成夜远了些,继续说:“那还得看对方听了多少,不过我们的计划他应该是听不见的,那么计划就不变,其它就随机应变了。
但何简的事切莫守口如瓶,否则有人乘机利用,禾苗将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容成夜点头,但转过头又对禾苗说:“素问怎么了?本王想了想,如果她想回王府,什么时候都可以。“
禾苗拉着他的胳膊说:“你要娶她吗?你们放心禾苗已经打听到了续断草在北冥国的情况,只要有了它,素问一定会再次站起来。”
容成夜却是松开了禾苗的胳膊说:“就是回到小住里来,本王一辈子都不想娶太多的女人,给了她们不切实际的幻想,却让她们从此变得伤心,禾苗,本王就在当天帮了你,因为本王觉得你不该成为后宫争斗的牺牲品。”
容成夜抬起头,长叹一声道:“我和皇兄从小以来所见过的明里暗里的斗争,你不会知道我们有多厌倦,多少单纯善良的姑娘,进了宫以后反而像被大酱缸弄坏的女人,她们可怕的令人望而生畏,她们失去了女人最可爱的形象。”
禾苗听了这番话,便慢慢收起手臂,待在原地。
“王爷,素问知道你想要这种清流,她把自己当作你想要的样子去生活,她这一辈子都是为你心目中的夫人而活。
如果有一天你不愿意一个人去,收起她,那就好了,你要知道,她永远不会变成你不喜欢的那个人。”
禾苗望着容成夜孤独而又决绝的背影,却是叹息一声,倚树而立,望着屋外的疏影,自顾自地说:“并非所有女人都会这样,若她们只是爱你,不求她一生心意不便,可如果她再想要些什么,那就真的是酱缸里的女人了。”
香晚望着眼前的一个月亮,叹了一口气,轻轻叹了口气。
心里有一点发苦。
“不知从何时起,香晚成了自己最讨厌的女人。“
禾苗幽幽地叹了口气,却是转身离去,旁边等着喜公公的却是扶起禾苗的胳膊说:“娘,我们还回去吧?”
禾苗摇摇头说:“回去干什么?不要回去了。”
禾苗扶着他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却没有那日夜奔流的温泉泉眼,有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床铺,而禾苗随身带着的书柜里到处都是书。
“娘娘,今晚看写些什么?”
幻羽在禾苗的书柜里翻来覆去地找找,禾苗却是从里面挑出一本出来,微笑着说:“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前车之鉴,继续往下看。”
禾苗靠在软塌上,翻开书页,却是正中见那熟悉之处,却是微笑着,翻过来。
永远也不能让我独自学习什么叫前车之鉴,这宫中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的天下,都是一群女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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