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姿纯进来的时候,见满地的狼藉,脸上换上了笑容,温婉可人道,“晋臣,我给你送午餐来了。”
傅晋臣扫了她一眼,目光冷冽,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伊姿纯倒是像没听见一般,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他办公桌上,余光扫了一眼地上被撕碎的东西。
微微眯了眯眼睛,好似无意提起一般道,“时橙要和你离婚么?”她蹲下身子捡地上的东西。
如无意一般开口道,“那天我逛商场的时候,见蔚沂南在珠宝店里挑戒指,应该是准备和时橙求婚了。”
傅晋臣猛的将她拽了起来,冷冰冰的看着她怒吼,“求婚?蔚沂南做梦吧!只要我永远不和时橙离婚,她永远都别指望想嫁给别人。”
狠狠将伊姿纯推开,傅晋臣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余光扫了一眼伊姿纯,冷冰冰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来公司。”
伊姿纯脸色白了大半,死死捏着手里的文件,傅晋臣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都是因为时橙!
“啊!!!”她崩溃了,大叫了出来,将手里的东西狠狠的嘶了又嘶。
时橙,时橙,时橙,都是该死的时橙。
扔掉手里的碎屑,她一双美目里闪过恨意,拿出手机拨通了傅晋臣的三伯伯打了电话。
“喂,三伯伯……”
……
出了公司的时橙,心里憋了口气,看着城市里的车水马龙,她烦躁得很。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是蔚沂南,接起电话,她道,“喂,学长!”
电话那头,蔚沂南似乎心情不错,“时橙,你吃饭了么?”
“没有!”提着包,时橙解气的踢着路边的石子,无力开口道。
“你现在在那?”
时橙抬眸看了看,对着电话道,“公司楼下!”
“等我十五分钟,我马上过来!”
没等时橙开口,电话那头就已经挂了。
看着电话,时橙无语,索性坐到一旁的绿化带旁等他。
傅晋臣出了办公室,扫了一眼时橙的办公桌,见空空荡荡的。
一双黑眸拧了起来。
她去哪了?
又和蔚沂南出去了?
他眼低的冰冷更甚了,转身进了电梯,紧紧抿着薄唇。
“总裁好!”走到大厅,前台的接待小姐,含着一脸甜美的笑容和他打招呼。
他视而不见,直接出了公司大楼。
刚出公司大楼,看到花坛旁坐着的女人,他就停了下来了。
女人低着头,用高跟鞋的鞋跟踢着地上的石子。
貌似,玩得不亦乐乎。
哼!一个人都能玩得开心,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仰头看了看天空,这三伏天的热头,她很喜欢晒太阳?
傅晋臣眸子里的寒意淡去了几分,单手插在西裤中,跨步朝时橙所在的花坛走去。
刚走两步,他就停下了脚步。
坐在花坛旁的时橙起身,她面前一辆黑色卡宴停了下来,车里俊朗帅气的男人下车。
朝时橙走近,脸上含笑,很自然的牵起时橙的手,拉着时橙上了车。
站在公司大楼下的傅晋臣一双黑眸彻底染上了寒冰,西裤中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随后冷笑了出来,转身回了公司。
……
车上,时橙看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发呆。
“时橙,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蔚沂南看着车,眸光看向时橙,开口问道。
“没事!”她无力摇头,傅晋臣不想签字,这让他很苦恼。
她就不明白了,他明明都要和伊姿纯结婚了,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签字呢?
手背一热,时橙低眸,见自己的手被蔚沂南握住了,她微微一愣,随后习惯性的想要将手收回。
“时橙!”蔚沂南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时橙无声叹了口气,仍由他拉着了,也许学长说的是对的,她和傅晋臣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
靖瑶和靖希现在年纪还小,她就这样一个带着两个孩子也不方便,学长的出现。
大概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
“学长!”
“嗯!”
“我最近不想去公司。”每天面对着傅晋臣和伊姿纯秀恩爱,纵然她承受能力再好。
心里总是会疼的。
何况,傅晋臣现在一直不签离婚协议书,面对他,她实在静不下心来工作。
“没事,不想去公司的话就别去了,正好我最近计划去国外一趟,要不你先请假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带着瑶妹和靖希去国外玩,顺便散散心,怎么样?”
蔚沂南含笑看着她开口,面容俊朗亲和。
时橙想了想,倒是觉得这样想法不错,索性抬眸看着他道,“嗯,好,我等下去公司就把假请了,我们带着靖希和靖瑶出去好好玩玩。”
蔚沂南含笑点头,“嗯,就这么决定了。”
……
和蔚沂南一起吃了饭,时橙就回了公司,写好请假条,便交到人事部处。
人事部经理见她突然要请假半个月,拧着眉头看她道,“时小姐,你刚来公司没多久,就请假半个月不合适吧?”
时橙自然知道不合适,但她和蔚沂南都决定好了,而且她现在无心上班。
看着人事部经理,她脸上布满谦卑抱歉的笑意道,“经理,我实在是没办法,家里出了点急事,要回去处理,所以,这才万不得已的来给你请假,我知道我这样不和公司规定,但,求求你了,能不能通融通融。”
人事部经理拧着眉宇,半响,看向她道,“你这请假时间太长了,我等会请示一下上级,如果能行的话,自然就会给你批的。你先回去吧!批了我会通知你的。”
时橙连声道谢,随后出了人事部经理办公室。
她回了办公室,没等来人事经理的通知,倒是等来了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时橙,来我办公室一趟!”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但她无心细品,只觉得招惹上傅晋臣,成了她的魔障。
躲不掉,走不开。
“好!”
挂断电话,她浅浅喝了一口桌上的水,将自己烦躁的心平复下来。
随后起身走向他的办公室。
“叩叩叩……”
“进来!”
开门,进去。
男人在办公桌上伏案批阅,手中握着一只全球限量版的BoemeRoyal钢笔,骨节分明的尾指轻敲着桌面。
一下一下的,莫名的让人心生恐惧。
他没有抬头,依旧看着桌上的文件,眉宇轻拧,似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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