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不是他自己作的,有一次等他开门的时候我已经跟上次电梯事故一样不省人事了,闹进了医院里他才意识到这种他以为没有伤害性的‘教育手段’已经对我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影响。”
纪君颐嗤笑一声,冷冷地说道:“母亲当年宁愿舍弃自己的孩子也要离开这个家,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妈妈,怎么说曾经也是夫妻,也有过恩爱亲密的时刻,现在我却连提都不能提一句,只要谈到这件事老头子就立刻怒不可遏。”
“他把我妈赶走的事情这辈子我也不会忘,所以我从那时就决定一定要用心对待身边的爱人,不能重蹈纪程的覆辙。可越长大我就越发现我们父子之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有时候也担心自己会像他那样逼走你。”
林曦禾的小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抓着腰间他的手指头把玩着,“不会的,你虽然在生气的时候会发脾气,但是很快就会哄我回来,除非哪天你不想我回来了,不哄我了,那我可就真的不回头了。”
纪君颐听着她孩子气的言论不禁失笑,“以后我就算生气也要把你拴在身边,看你能跑到哪去。”
“霸道!你看你现在就开始凶我了!”
“……”
………………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布料的缝隙中若隐若现地透入室内,柔和的光线勾勒着那一对相拥而眠的身影,两人仍是好梦正酣。男人的手环着怀里的女孩,像是保护也像是宣誓主权,女孩的双颊如同樱花的的花瓣一样粉嫩,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睡得格外安稳。
太阳一寸寸爬高,熟悉的闹钟声音又开始“嘀嘀嘀——”恼人地叫个没完,林曦禾半梦半醒之间闭着眼嘤咛了一声伸手就要按掉。
可这手伸了几次都伸不出去,像是被卡住了一样,她又懒得睁眼,恼怒地卯足了力气一挥胳膊,只听身后一声闷哼。
“痛死了,睡个觉你也不安分,乱挥什么手臂。”低沉的男声响起,慵懒的声线夹杂着抱怨。
男人,为什么身边会有男人的声音?!
林曦禾的大脑读取到了关键的信息,倏地一下睁开了双眼,可映入眼帘的竟是男人衣襟半敞着的白皙胸膛。
衣料半遮半掩的看不真切,但正因如此反而多了一丝欲迎还拒的诱惑,饱满的胸肌紧实平滑,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意识到这是谁了之后她一时脸红不已,双颊像是烧过一般红艳。
努力往上移开视线,却和纪君颐半眯着的双眸撞了个正好,他像是刚刚醒来似的,下巴上冒了些青色的胡茬,头发微乱,神情放松地看着她笑了笑,一把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
“早安宝贝,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大概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低沉,如同悦耳的大提琴一般富有磁性。
原来自己刚才对着他胸膛发呆的样子都落在了他眼里,林曦禾的脸颊烧得厉害,哪里还有胆子回答他这种送命题。
回忆了一下脑中的记忆,昨晚最后能记起来的就是两人聊着公司里的一些琐事,后来不知不觉就感到眼皮越来越沉,然后就彻底下线了,看来是她聊到一半直接睡着了。
蠢爆了!竟然这么没头没脑的就在他怀里睡了一夜,而且两人的姿势简直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她大咧咧地枕着纪君颐的肩膀,紧贴着他光滑的胸膛,某人的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背,怪不得刚才感觉抽不出手来,原来是被他抱着。
纪君颐看着怀里的人把脑袋往他怀里越埋越深,简直快要在床上挖个洞躲进去了,忍不住轻笑出声。
“睡都睡了一夜现在倒是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听到他戏谑的调侃,林曦禾羞的简直没脸见人了,还好身上的睡衣仍然好端端的穿着,两人算是规规矩矩地过了一夜。
“还不是你号称睡不着我才好心来哄你,一会儿要抱一下一会儿又要人陪你躺着,我看你就是早有预谋!大坏蛋!”
她这话虽然是骂着,但加上娇嗔的语调反而听起来更像是撒娇,听得纪君颐笑意更深,坏心眼地凑过来在她耳廓上亲来亲去。
“痒死了,你走开啊。”林曦禾的皮肤被他呼出的鼻息喷的发痒,一手推开了他的脑袋,作势要打人。
“呵,要动手?”
纪君颐挑了挑眉,捉住她的手两人打闹成了一团。
虽然在这次无厘头的拳打脚踢中纪君颐凭借力量压制占了上风,趁机又偷了个吻一天都好不得意,可从此以后林曦禾对他撒娇耍赖提的各种无理要求一律无视,彻底免疫了他的套路,让纪君颐扼腕叹息了好久。
不知不觉临市的项目已经度过了实地考察的修改期,经过几轮微调整体的方案也更加趋近成熟。本以为没能独揽项目的设计会产生一些负面舆论,可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次榕城和亿诚合作设计,反而吸引了更多媒体的关注,每次稍有进展都会获得大篇幅的详细报道,真可以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而在这段时间内林氏也顺利度过了上市后的波动期,与衡兴及其他几家建筑装饰公司达成了战略合作,也算是在B市建材业内站稳了脚跟。
这次和衡兴的合作看似林氏是最大获益者,但实际上却是衡兴主动找上门搭上的关系。
“终于算是和林氏搭上线了,以后我们的材料成本又能降低不少,而且他们家的质量过关,不赚黑心钱。”吴世康从合作酒会上回到家,整个人还沉浸在喜悦当中。
吴弈看着父亲脸上漫上了些酒色,倒了杯水递过去。
“这回您放心了,减了成本我们的利润就相当于扩大了一些,算是变相挣钱了。”他最近在衡兴给吴世康帮忙,也慢慢开始上手一些公司的基础业务,“只是这说来奇怪,明明叫‘林氏’怎么掌舵人却是姓齐的?”
这个问题已经在他脑内盘桓许久了,因为久居国外的缘故他对B市的这些家族企业并不熟悉,可别家也没见到像林氏这样奇怪的现象,难道齐川是外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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