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怎么可以早恋?”
“你还关心这个?妈妈都没有说我什么,你有什么理由管我?”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出来。
牧元拉住牧醉欢的手,压抑的喊了一声:“我是你爸爸!就算爸爸因为事业很少待在你们身边,可不代表我不关心你们!你才十四岁,早恋会耽误你功课!”
牧醉欢一把甩开他的手:“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的功课怎么样呢!我不想跟你废话,以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大明星!”
趴在牧醉欢头上的无大人朝着外面扫了一眼,缩了缩脚,并没有提醒牧醉欢,在他们出电梯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拍下来了。
躲藏起来的狗仔拍到牧元大料,又拍了几张两人离开的背影后,连忙打电话给了自己的老板。
“老板,有大新闻!”
这方,牧醉欢看着手机,打了一辆车,到了离目的地最近,却还隔了些距离的地方。
绑匪选的地方,肯定不会离闹市太近,这周围,都是要拆迁的老房子,除了一些还没搬迁的人还住在这里,基本没有什么人会来这里闲逛。
牧醉欢按照股线,七拐八拐,终于临近代表于洛的标记。
眼前,是一排破旧的房屋,隐隐的,能听到里面轻声交谈的声音。
牧醉欢绕着房屋走了一圈儿,确定这排破旧的小房屋有几个出口,里面有多少人后,这才轻轻一跃,悄无声息的落地。
而房屋内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
许是想着一千万即将到手,这群绑匪聚在一起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料定于洛的爸爸不敢打电话,也料定这里没人会来,倒是肆无忌惮。
绑匪中,有一人像是他们这群人的头子,呵斥着让他们小点声儿,再拉了两个打牌的人去外面守着,自己则走到一侧,拿出电话。
“喂,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答应给我的钱呢?”
牧醉欢就站在墙的另一边。
墙体破烂,虽说这人没开免提,但电话里的声音却依旧能听清。
不得不说,山寨机,就是牛!
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被处理过的,勉强能听出是女声,可年纪多大,就不太清楚了。
“钱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钱呢?”
“五百万不是小数目,又是现金,为了不出问题,我让人放在了五个不同的地方,你让人去取就行了。还有,最好按照我们的约定来,要是你们敢反悔,我不介意让人请你们去局子里喝茶。”
电话被挂断,不大会儿,这人就收到了短信,上面写了钱放在了哪些地方。
这人朝着墙角吐了口口水,嘴里咕哝几句,冲着其他人说道:“你们把人给我看好了,我出去给你们买些酒菜回来。”
其他人丝毫没怀疑这人的话,一人一句混合在一起说着,反倒是让人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这人挥挥手,驼着个背就从另外一边的小破门走了出去。
“无大人,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条或以上的人命。有几个是意外杀人,怕坐牢就跑了。另外几个是蓄意杀人,至于离开的那个人,以前是拐子,在他手里死去的孩子女人,没有十个也有九个。都是些在逃犯。”
“我能杀了他们吗?”
“最好不要。你要想着,你在这个位面可不是孑然一身,还有至亲在呢。就算你杀的都是些该死的,可在法律面前,能决定他们生死的,并不是你。”
每个位面都有自己的规则,牧醉欢当然清楚。
她原想着把这些人弄死,尸体丢进繁花内当花肥。
可这样的渣渣,当花肥也是脏了她的繁花。
还是把他们送进牢房最好。
牧醉欢查看了一番,屋子里还有一个小破屋子,隐隐能看到于洛被绑着丢在地上,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一动不动。
没人守在于洛身侧,倒是让牧醉欢能大展拳脚。
两步走出来,一脚把摇摇欲坠的破铁门踹到。
‘嘭’的一声,吓得各自聊天的绑匪纷纷一惊,耳边顿时安静下来。
无大人:“要不要放个狠话什么的?”
“对付这样的人还需要放狠话?没得降低了我的格调!”
牧醉欢袖子一撸,二话不说就朝着最近的人挥去了拳头。
她也就十四岁的年纪,在同龄人中,身高不算矮,可在成年人中,也只是个小孩子。
这拳头,这手臂,给人一种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断的感觉。
在拳头下去时,即将被打的人还准备调笑两句,可拳头一下来,他整个人就懵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脑袋里全是嗡鸣声。
“嘿,你这小姑娘怎么打人?”
牧醉欢扫向说话的那人,看着忠厚老实,不像是手上有人命的,不得不说,人不可貌相!
牧醉欢身子一旋,纤细的腿一扫,那人只感觉像是被车给撞了,一个冲势飞到墙上,把破旧的墙体都给撞塌了。
仅隔着旧墙木板的墙外传来男人的骂声痛喊声,还有激烈的打斗声,于洛就算想保持体力装死,现在也装不下去了。
睁开眼,细碎的阳光随着外面打斗忽明忽暗的印在他脸上,让他眼睛眯了眯。
等适应了光线后,于洛眼眸睁大。
一年多的相处,于洛对于外面正在打架的身影再熟悉不过了。
于洛眸光不离牧醉欢,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着,一时间迷了眼,眼前除了牧醉欢的身影,再也看不到其他。
而周边嘈杂的声音,也在那一瞬通通消失。
恍惚间,于洛听到了牧醉欢轻轻的喘气声,也只有她的喘气声。
于洛视线之下的牧醉欢淡然的站立在那处,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周遭,双手往裤兜里一放,慢慢的朝着他走来。
长腿轻轻一踢,挡着两人的阻碍顿时轰然倒塌,扬起一阵灰尘。
于洛眼睛眯了眯,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四处乱窜的灰尘,也使得牧醉欢的形象更加的朦胧起来。
“他们对你动手了?”
牧醉欢皱着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于洛。
于洛的脸还是肉肉的,原本白白嫩嫩的脸,现在青一块紫一块,鼻子下还挂着干了的血痕。
顺着脸往下,脖子处也有几条伤痕,浅的地方血已经凝固了,比较深的,随着他一呼一吸间,渗出丝丝血珠。
这还只是表面上的。
牧醉欢一张脸黑沉着,蹲下身,将绑住于洛的绳子一把扯断:“能自己起来吗?”
于洛脸一红:“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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