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拿队成立至今也有些年头了,人数从一开始的十几人变成现在的规模。
每个小队只熟悉自己小队的人数,对别的小队并不了解,只知道大概。
唯一知道总人数的,只有一人,季文轩,葛书云口中的季老大。
人一多,里面就会出现派别之分,出现纷争。
牧醉欢从来不信任缉拿队的人,但对于季文轩,她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当然,对葛书云她并不是不信任,而是葛书云的分量不够,有些事情她不能插手,也插不了手。
风谨的身份对人和妖都是一种吸引力。
缉拿队中,任何人都可能对他有恶意,除了季文轩。
毕竟,季文轩也曾受到风家的恩惠。
要不然也不会有他的今天。
以葛书云对季文轩隐隐的依赖和信任,想必她已经将丹药的事情跟季文轩说了。
以季文轩的性子,肯定会找个时间过来一趟。
有些事情当面将比较好,这点儿时间,她还是等得起。
风谨抿了抿唇,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在牧醉欢疑惑的目光下问道:“我,能修炼风家的功法吗?”
“你有吗?”
风谨脸色一僵,而后颓然:“没有……”
“风家的功法是不外传的,每一代都只传给有辩妖之眼的后辈,其他人,就算是关系再亲密都不能告知。”
见风谨脸上的失望越来越大,牧醉欢叹了一口气:“我虽然没有风家的功法,但有别的。实力嘛,够高就行,其实不用拘泥于自家传承下来的功法。”
风谨立马激动了:“那,那你愿意教我吗?”
牧醉欢摇头:“不可以教你,但你可以自己学。将你领进门后,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
风谨的心一会儿起一会儿落的,这回终于回归了原位,冲着牧醉欢真诚道:“谢谢。”
牧醉欢好笑的揉着他的头:“其实,你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让我保护着就可以了。”
风谨嘴唇动了动,摇头:“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刻不离的在我身边。为了你给你添麻烦,我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才可以。”
牧醉欢手一顿:“小家伙,想法不错,加油。”
风谨垂下眼眸:“那我先去睡了。”
“去吧。”
回到床上,风谨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喜欢她用像是看小辈一样的眼神看他,也不喜欢她叫他小家伙。
她是妖,妖的寿命本来就长,实力越高的妖,寿命也就越长。
按照人类的寿命来算,其实,牧醉欢也并不大,就跟她的相貌一般,正值风华。
而他想要修炼,除了想自保外,也是不想给牧醉欢拖后腿。
还有……他不愿意自己在她面前这么弱,被看不起。
当一个一直被保护的弱者,还不如当一个跟她并肩作战的人。
风谨眼睛一亮,对,他是想跟她并肩的。
不想当个像是弱鸡一样的小辈!
风谨闭上眼睛,脑海中关于相遇牧醉欢的画面一幕幕的出现。
明明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意外的,这些画面却很丰富。
丰富到,回忆到了牧醉欢让他睡觉后的画面,还没有停止。
而他,却在脑海自发幻想的画面中睡着了。
‘叩叩叩’
风谨脸上挂着笑意,可眼睛却并没有睁开。
当敲门声再度传来时,风谨猛地睁开眼:“不要!”
“小家伙,怎么了?”
眼看着房门要被打开,风谨赶忙说道:“别,你别进来,我没穿衣服!”
牧醉欢顿住:“收拾好了出来吧,我点了早餐。”
风谨没有回话,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惊恐中带着羞涩。
他没想到,只是回忆了一下他和牧醉欢相处的画面,就能这么睡过去。
而且,画面还和梦境重合了。
更是出现了很离谱,很让人羞涩的情节。
风谨掀开被子,快速的换了床单被套,把它们藏起来,坐在床上发呆。
那些让他不敢回想的画面之后,梦中的牧醉欢对他说了一句话:“你看起来很好吃。”
然后就阴森森笑着,张开了血盆大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是被梦境给吓醒的。
明明前一秒还那么的让人……咳咳。
结果下一秒就上演了惊悚片,让风谨有些接受无能。
不能接受让人害羞的画面,更不能接受那么可怕的牧醉欢。
风谨忍不住想,妖,都是吃人的吧。
就算克制力顶好的牧醉欢,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不也对他下手了吗?
只是没有下死手而已。
牧醉欢说过,他的血液对妖来说是大补之物。
那么,牧醉欢对他,除了保护外,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他不能确定。
私心里不愿相信牧醉欢会觊觎他的血,可万一呢?
他的命只有一条,他不敢做赌。
不过,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现目前的牧醉欢,对他只有保护。
穿好衣服,风谨踌躇了片刻,咬咬牙,还是开门出去了。
他很害怕梦境中那阴森森的牧醉欢,可更多的,是不敢面对那旖旎的场景……
要是牧醉欢知道他做了这样的梦,会不会一怒之下弄死他?
牧醉欢觉得今天的风谨怪怪的,从出来后就一直垂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就连对话都是她说一句他应一句。
更让她疑惑的是……
“什么味道?”
牧醉欢鼻子耸动着,好奇的看着风谨。
风谨猛地一震,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里了。
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解释时,牧醉欢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个年纪,嗯,挺正常的,不用害羞。”
风谨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赶忙冲进了浴室。
牧醉欢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果然还是个孩子,脸皮这么薄。”
等风谨洗了好几遍出来时,牧醉欢站在洗衣机前。
风谨撇过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颜色,那花色,不是他藏好的床单被套吗?
“傻站着干什么?我最讨厌洗碗了,你去把碗洗一下。”
风谨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牧醉欢拿出来放进了洗衣机,觉得天都塌了,像是牵线木偶一样,傻呆呆的转身去厨房。
呆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努力的摆正心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毕竟牧醉欢都一副这没什么的样子,他要是计较这么多,那不是给自己找事?
屋子里很是安静,只有风谨洗碗的声响,和洗衣机搅动的声音。
水光和阮铃敲门进来后,看到的就是风谨故作平静,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至于牧醉欢……嗯,她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水光看看风谨,又看看牧醉欢,悄声问道:“醉欢,你对那孩子做什么了?他怎么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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