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醉欢眸子亮晶晶的:“大哥哥是说真的吗?”
谷雨一听这个问话,就知道她是愿意了。
赶忙点头:“大哥哥的身份不低,只要说了,肯定能办到!”
他拍了拍牧醉欢的头:“不过,现在不能立刻带你走。你和你弟弟乖乖的在这里等大哥哥,等着大哥哥来接你们,好不好?”
好,当然好!
牧醉欢笑着重重的点头。
一张蜡黄的脸,五官虽说精致,可严格来说,算不上太好看。
可她这么一笑,配上亮晶晶的眸子,愣是将谷雨给惊艳到了。
回了神后,谷雨忍不住一笑,又揉了揉牧醉欢的头,挥挥手离开了。
牧醉欢松下一口气,抱住什么都不知道的牧晚:“晚晚,我们的好运,终于来了。”
“姐姐……”
送上门总比被人主动带着离开要好。
这样一来,就不会被怀疑别有用心了。
这两天,牧醉欢的心情都很好,周家婶子的心情就更好了。
原本隔三差五的有肉吃,变成天天都有。
今儿个就更多了,两只野兔一只山鸡,要是腌制了,她能吃好久。
笑眯眯的目送牧醉欢回了旧屋,她立马就转身去处理去了。
而牧醉欢则收拾包袱,和牧晚一起,等在了门前。
谷雨在一大早就过来了,说是下午会来接他们一起离开。
如今刚过正午,她只需要等着就好。
……
“谷师兄又做什么去了?”
“谁知道呢,歇息这两天,就他事情最多,时不时的往外走。”
“听说谷师兄每次历练都会带回一两个人,明明都离开村子了谷师兄还往回走,是不是又有带人回山门的打算?”
巫欣然听着师弟师妹门的谈话,眉头狠狠一皱。
谷雨在碧涛山的身份不低,实力也不低。
整个内门,他的实力排在第十。
可他真正的实力如何,无人得知,只知晓,当初挑战他,想要取而代之的人没能打得过他,转而挑战第九名时,却胜了。
山门内有一个说法,流水的前九,铁打的第十。
意思是,前面九位的排名随时都会更替,只有排在第十的谷雨,一直以来就没有变过排名。
实力高,人缘又好的谷雨,在碧涛山很得大家的喜欢。
她也不例外。
可她喜欢的谷雨,却有一点她最不喜的习惯——每次历练都要带人回山门。
她不喜这一点,完全就是怕他被人给骗了,有朝一日有人借着他的弱点,给他设下陷阱。
然,当她看到谷雨笑眯眯的带着两个孩子朝着他们走来时,脸黑了。
几步上前,皱着眉问道:“谷师兄要带着他们回山门?”
谷雨一脸好脾气:“他们怪可怜的,家中也没了亲人,反正山门内也要招一批杂役,我便想着帮他们一把。”
巫欣然:“天下可怜的多了,难不成只要是遇到了,谷师兄都要带回去?”
“若是有缘,我有这个能力,自是要带回去的。”
“你!”巫欣然被气得不行,狠狠一甩衣袖,转身不理他。
一侧的江宇冷漠的扫了一眼:“既然人齐了,便赶紧回山门吧。”
他们这一批人,都是碧涛山内门弟子。
此次外出,便是接了内门任务。
各自踩上飞行武器,转瞬就飞上了天际。
谷雨的飞行武器便是他背在身后的一把剑。
随着他念着口诀,剑身陡然变大。
将牧醉欢和牧晚拉上剑身站好,他笑道:“若是惧高或是忐忑,便闭着眼睛坐好,至多一天,便能回到山门了。”
牧醉欢点了一下头:“我不怕。”
谷雨笑了下,没有接话。
以前他带人回去也说过同样的话,那些个孩子也是这么说的,可一旦飞到高空,那些嘴里说着不怕的孩子,还是被吓哭了。
他已经准备好将这两个孩子弄晕。
可上了高空后,并没有听到哭声和惊恐的尖叫,谷雨才敢相信,这俩孩子是真不怕。
牧晚不怕,可能是不懂,而牧醉欢则是真正的胆大。
不仅没有闭上眼睛,还转着头四下看。
谷雨又是一叹,若是这个小姑娘有玄根,以此心性,定能习得一身本事吧。
可惜,这两个孩子,各自都有着缺陷。
一个尚且有机会搭救,另一个却是无法挽救的缺陷。
遥遥的跟着前方的师弟师妹们,待牧醉欢和牧晚睡了一觉后,终是到了目的地。
碧涛山的名号牧醉欢是听过的。
爹爹说,东源域有三大势力,其中一个,便是碧涛山。
碧涛山延续至今有数千年,是真正的极有底蕴的大宗门。
宗门建立在碧涛山,宗门的名字也叫碧涛山,这连绵不绝高入云层的山脉,都是碧涛山的地盘。
下了飞剑,正对着他们的,便是碧涛二字。
那字如同深深的镶嵌至巨石内,隐隐闪着流光,看着极为不凡。
谷雨将飞剑收回来,拍拍衣衫,低头一笑:“走吧,我先带你们回我修炼的山头。”
牧醉欢紧紧拉着牧晚,跟在谷雨身后往里面走去。
进入山门,那身着统一服饰的弟子,能给人一种冲击。
可牧醉欢脸上一丝震撼都没有。
这一点,不仅谷雨奇怪,牧醉欢自己也有些不解。
可这是好事。
不露怯,才能让人高看。
门内弟子看到谷雨,纷纷打着招呼。
看到牧醉欢和牧晚,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每每谷雨师兄外出,都会带人回来。
带回来的人,有些是好苗子,有些则是成了杂役。
等谷雨带着人一走,这些人就凑在了一起,开了盘,赌这两人最后会进入外门还是成为杂役。
谷雨把牧醉欢和牧晚带回山头后,嘱咐他们不要乱走,等他回来后,就去复命去了。
谷雨的师父,乃是碧涛山的掌权人,被称之为山主。
山主瞧见自己最为骄傲的徒儿前来,第一句话便是:“听闻你又带了人回来,安置在了自己的山头?这两人资质如何?打算如何安排?”
谷雨恭敬的一弯腰,笑着道:“他们就是普通人,只是徒儿怜惜他们失了亲人,姐弟二人相依为命,这才带回来的。”
“既如此,便给他们一个轻松的活计吧。”
谷雨轻笑:“徒儿便是这般打算的。徒儿的山头空空荡荡,只有两个杂役守在山脚,没人帮着在身边做杂事。因此,徒儿想将他们姐弟俩留在身边,帮着徒儿做些杂事,这样一来,徒儿不必担心他们被谁人欺负,顺带着照看几分。”
山主和蔼的面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便是在别处,你带回的人,又有何人会欺辱?”
谷雨苦笑:“这回不同。年纪小的那个孩子,曾生了一场病,脑子给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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