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还真有人拿着回魂丹去了殷家。殷家得了回魂丹,救回了殷夫人的命,也应了赠药者一个要求,还同殷家家主成了好友。
好久不长,两月后,那位赠药者再度去殷家探望好友时,殷家无人守山门。”
“都死了?”
“都死了,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更没有中毒的迹象,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全都没了。”阮铃儿脸上带着凝重,虽然看不大出来。
牧醉欢手指敲击桌面。
有无内外伤很容易查探,但,是不是中毒就不是那么好确定的了。
毕竟,毒药入腹,却没有中毒迹象,此类毒并非没有。
只是这类毒极少。
先不说谁人能制,便是所需药材也很难寻找。
“不过,盟主澄清过,月上公子并非殷家后人,究竟是不是,谁又知道呢?毕竟,是殷家啊。”
这话的信息量就大了。
如果月上公子真是殷家后人,盟主此举是什么个意思?
把人收养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图吧。
当然,也许是她阴谋化了。
万一这个盟主就是一个十分正派的人呢?
只是单纯的可怜月上公子无父无母,带在身边教养。
若月上公子真是殷家后人,带在身边养着就还有一个可能。
就是通过月上公子打出自己的名气,再让他是殷家后人的消息传出去,以此来吸引对殷家有兴趣之辈。
兴许,这里面就藏着害了殷家满门的人。
不过,都是猜测,真实情况如何谁也说不清。
反正牧醉欢对这个什么盟主,打心眼儿里不喜,就觉得他别有用心,在图谋什么。
可能是因为她这妖女被正派仇视追杀成了习惯,所以,对这个正派的盟主,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月上公子已经走了,这次没遇上,总会有机会的。
牧醉欢和阮铃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那气氛,看得段千幻茫然不已。
不是才认识吗?
这才多久,两人就活像是像是许久的老友一般。
虽说言语间没有过于的亲热,反倒是很淡然。
而这种淡然,正是那种交心许久,不需要过度维持的那种情感。
段千幻时不时的看过来,但在阮铃儿身上停留的次数明显较多,使得阮铃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饭毕,牧醉欢借口赶路身体困乏,想尽快找间客栈歇息,直接拒绝了阮铃儿邀请他们做客之事,就在食为天附近的客栈停下,让段千幻送阮铃儿回去。
转身之际,阮铃儿收到了牧醉欢使的眼色,压住‘醉欢是不是知道了她的心思,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样的想法,由着去了。
虽然她现在的体型着实不能让自己加分,但有机会不把握,也不像她。
把人安全送回去后,段千幻带着疑问回了客栈。
敲了牧醉欢的房门,门一开,就毫不见外的进去,给自己倒了杯茶。
也不说话,只是沉思。
“想什么呢?”
段千幻手一顿:“你不是说困乏得紧,一刻都不能等,要歇息?”
牧醉欢坐在他对面:“那不是看你在吃饭时,一直盯着铃儿看,给你同她独处的机会?”
段千幻:“……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阮姑娘很是面善。”
深一步相处,面善不就是前提?
“然后呢?”
“我总觉得在何处见过她,可回想了一下,着实没想出在哪处见过。”
牧醉欢打了个哈欠,起身开门:“可能是身体太过疲累,所以暂时想不起来,去睡一觉,睡醒了也就想起来了。”
段千幻:“……”
这么敷衍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他指的那种像是在哪里见过的熟悉感,并不是真的指见过这个人,而是那种感觉而已。
他就不信牧醉欢没有听出来!
摆明了不想跟他多说,这才撵他。
哼,人小鬼大!
段千幻愤愤的把茶干完,翻着白眼从牧醉欢身侧走过,前脚踏出房门,后脚才刚刚收,门就关上了。
他的脚要是再停顿那么一瞬功夫,都能被门夹到。
“小没良心的。我又是干苦力又是不停歇的赶路,到头来,连句话都不愿意多跟我说说。”
吐槽完,回到屋子后,段千幻整个人的气质就有些变了。
在牧醉欢面前时,他就像是缺根筋的二货,看着就像是极为不靠谱,耿直过头,说话不经头脑,让人看了数眼,转瞬就能忘记的那种人。
可现在的他,气质沉静,面色淡然,便是不看脸,也能让人一眼就能记住他。
牧醉欢收回透墙而去的视线,嘴角带着笑,想了想,还是乖乖的睡觉,没有修炼。
段千幻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小,堂堂千幻公子,号称便是站在你面前,也无法得知他真实身份。
其易容术出神入化,只要他不愿让你发现身份,那谁也察觉不出。
能做到这一点,最起码的,不是脸上功夫做得好,而是气质的变化。
能换一张脸改变一种气质,将原本的自己完完全全摒弃,让人无法对原本的自己产生关联,这,才是最厉害的易容。
当然,面具戴久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兴许,段千幻也说不清。
牧醉欢相信,她所看到的,就是真真切切的段千幻。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并非说,一个看上去温和,总是带着笑的人,就不会有别的情绪。
兴许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亦或是面对不同的人时,会是另外一种性情。
牧醉欢有些好奇,阮铃儿这回,打算怎么让段千幻对她动心。
毕竟人是感官动物。
对于美好的事物,总会多几分关注。
当然,若是身上有什么闪光点,而这个闪光点刚好搔到了痒处,外形也只是锦上添花。
感情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永江城是极为热闹的,最热闹的,当属夜市。
牧醉欢并没有去逛夜市,而是布下结界挡住喧闹,继续睡觉。
夜市在临近寅时才结束,而此时,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
屋顶传来几不可闻的轻响。
原本被结界阻隔,根本扰不到牧醉欢。
可牧醉欢似有所感般,直接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头顶。
结界无声散去,躺在床上的牧醉欢和屋顶上站立的人似是在无声对峙。
过了片刻,轻微的风声响起。
几个呼吸间,窗户一开一合,于床前便站立了一人。
来人以为床上的人应该沉睡着,却没想到,他刚站立在床前,就跟睡在床上的少女来了个尴尬的对视。
沉默片刻,来人想也没想,转身就朝着窗户而去。
还没到窗前,跟前就挡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姑娘。
小姑娘相貌绝俗,歪着头,上下打量他,好奇开口:“你这贼人好生奇怪。蒙着面好说,毕竟不敢见人。可……为何还穿着这般引人注意的衣衫?”
来人又尴尬了。
垂眸看了一眼身上月白长衫,着实太过显眼了。
想了想:“下回定当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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