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那何继平太反常了,早知道就不和他说了,凤曼突然之间感觉到身边的人气场有些不对劲,危险的气息传来,凤曼忍不住的退了一步。
“该死的。”宗海宁一声怒吼,一双大手紧紧地抓着凤曼的肩膀,忍不住提高声线,“那你还去?你昨天答应了我什么?不许去冒险、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的!”
“我。”凤曼一时语塞,垂着头不说话了。
宗海宁蓦地将凤曼整个人打横抱起,大步的向房间走去。
“海宁。”凤曼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宗海宁十分难看的面色,小声喊道。
宗海宁虎着脸不说话。
“老大,那女人已经不见踪影了,房间没有半个人。”军汉们不久就来报告。
“出去找,定要将那个女人找到。”宗海宁低吼,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属下知道。”军汉们又是一阵急急地离开。
“海宁,我错了。”凤曼小声道歉。
宗海宁一脚踹门,随后用脚将门踢上,抱着凤曼就像内室走去,走到床榻旁边,将凤曼狠狠地扔在床上,一边愤怒的扯着自己的衣带。
扯掉外衣仍在一旁;
然后是中衣;
片刻功夫,宗海宁已经露出了厚实的膛,在阳光下有种健壮的男人的力道美。
凤曼苦着脸,都已经到了现在,她若是再不知道宗海宁想做什么,就真的傻了,凤曼心中涌上一股心慌,慌不择路的跑下榻,就被宗海宁一下子给抓住了,重新扔到上。
凤曼苦着脸看向宗海宁,“海宁,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那样可以吗?”
凤曼小心翼翼的瞥向宗海宁已经袒露的膛,有些害怕。
“你知道错了?你昨天刚刚向我保证过,你会注意自己的安全。”宗海宁咬着牙,一边甩衣服一边低吼,漆黑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凤曼,带着愤怒,“既然你记不住,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让你永远不忘记的。”
凤曼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宗海宁如猎豹一般,一下子将自己压在身下,嘴唇精准的吻上凤曼的红唇,带着惩罚的意味,重重的辗转吻着,索需着。
吻得凤曼几乎喘不过来气,手不停地推着宗海宁,“放开。”
宗海宁咬着牙,“不放,偏偏不放。”
凤曼委屈的凤眸中含泪,十分委屈道,“你凶我,我刚刚死里逃生你还凶我。”
宗海宁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哄着凤曼,“曼儿,我是担心的,我不亲你了,你别伤心了。”
凤曼一看这招奏效,眼泪更是簌簌流了下来,“本来就是,呜呜呜,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多怕,怕的要命你知道吗?可是你还凶我,你还吓我?呜呜呜”
宗海宁十分无奈,怜惜的为凤曼擦拭着眼泪,求饶,“是为夫错了好不好?都是为夫混蛋,没有保护好夫人,害的夫人担惊受怕,我还混蛋的凶你,你打我好不好?”
宗海宁抓着凤曼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
凤曼十分不自在的抽回手,心中十分得意,想想自己刚刚的表情,暗自点头,这表情十分实用,以后留着备用。
凤曼明显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吧,你知道错了就原谅你,看我多大度。”
“是是是,夫人最大度了。”宗海宁不住的点点头。
凤曼有些受了惊,宗海宁好不容易将凤曼哄得睡着了,才阴沉着脸走了出来,问着下面的军汉们,“有没有找到何继平?”
军汉们面面相视,摇摇头,“没有找到,属下们找遍了整个凤凰城,那个女人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
“加派人手,定要将那女人找到。”宗海宁下令。
“是。”
道士和壮子刚好回来,一听到整个事情的经过,壮子紧紧地皱眉,道士更是破口大骂,“就知、知道那、那女人不、不是好人。”
壮子是个东北的大汉,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皱了皱眉,看向宗海宁说道,“老大,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宗海宁看了一眼壮子和道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透了壮子的想法,“你担心的也正是我担心的。”
当初何继平能够对道士的炸药那么感兴趣,还说出了那么多,宗海宁心中总是有一层担心。
道士听过之后,眨了眨眼睛,“也、也许是、是她吹、吹牛呢!”
“万一不是吹牛呢?”壮子皱了皱眉,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如果是有真本事,他们见过道士作出来的炸药,可以说,有了这玩意儿,可抵得上千军万马,那女人本来就心术不正,万一这炸药落到别人的手中呢?
况且。
那个女人说的头头是道,显然是比道士懂得多。
宗海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吩咐道,“壮子,这件事情交给你,你去找那个女人,必要时......”
宗海宁顿了一顿,“必要时可以诛杀。”
宗海宁实在不敢赌。
何继平今天能拿着刀子对准曼儿,也许明日就能用炸药毁了秦朝,他赌不起。
“我明白了,老大。”壮子点点头。
三人商量了一下,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宗海宁的另一处宅子,熟睡中的凤曼被宗海宁小心翼翼的抱紧马车,缓缓向那处宅子驶去。
几人走后。
从另一间屋子闪出一个人影。
正是军汉们遍寻不着的何继平,何继平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阴狠。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不假。
一看到宗大哥小心翼翼的护着那个女人,何继平袖中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中,她恨不得当初就没有救那个践人,现在不但被那个践人抢走了宗大哥,而且自己如今像是丧家之犬一般。
何继平咬牙的看着凤曼消失的方向。
宗海宁带着凤曼去的宅子是凤凰城一处最清幽的住宅区,也是宗海宁刚来凤凰城的时候置办下的,正好带着凤曼住了进去,房间又多,刚好一批从东北带过来的军汉小头目们也能住进来。
宗海宁十分放心的安顿好凤曼,凤曼刚好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看着宗海宁,迷迷糊糊的问道,“这是哪儿啊?”
“咱们到家了。”宗海宁轻吻了凤曼的红唇,轻笑一声,扶起凤曼,“你先起来四处转转吧,等到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凤曼特爽快的答应了。
新宅邸花园很大,花园中假山林立,树木长青,有一种清幽的感觉,凤曼缓缓地走在石子路上,突然之间听见有人轻喊一声,“蠢女人。”
凤曼下意识的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一袭张狂的大红衣衫的龙御西轻松的扒着墙头,露出半个身子,超着凤曼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龙御西扒着墙头,露出一个脑袋,笑容中带着一丝明显的讨好,“蠢女人,我来看看你......”
没有等龙御西说完,凤曼就已经认出龙御西是前儿上门闹事的人,甚至还踢伤了海宁,当下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不起,我想我不需要你看,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凤曼拒绝的没有一丝情面,话一说完转身就走。
龙御西忍不住急了,跳过墙头,瞬间就拦住了凤曼的去路,着急了,“蠢女人,你别听那个狐媚子的,我才是你的夫君,那个死不要脸的狐媚子恬不知耻,藏起了你,我找你找的好苦。”
龙御西说得十分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凤曼。
“是非与否我自会分辨。”凤曼皱了皱眉头,一双凤眸看向龙御西,眼中无波无喜,“过去的事情我记不得了,所以请你离开我家。”
凤曼伸手指向墙的那边,下了明显的逐客令。
她家?
她和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的家?
这么说她已经接受了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龙御西瞬间就跳脚了,想破口大骂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可是想到面前站着的是凤曼,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委屈,那双曾经熟悉的凤眸中现在变得冷漠无情,龙御西瞬间感觉十分受不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不走。”龙御西别过头,撇着嘴,往石子路上一坐,耍起了无赖,“我就是不走,除非你和我回皇宫。”
心中憋屈的慌,好好地忘尘丹便宜了那个狐媚子,好好地媳妇儿都已经睡到了那个狐媚子的榻上了,只要是个男人谁都忍不了。
凤曼险些被龙御西无赖的模样气到了,一双凤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恼怒,跺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你不走,我走。”
凤曼狠狠地瞪了龙御西一眼,转身就走了。
龙御西怔住了,眼中慢慢的涌上一股哀伤。
什么时候?
他之于她已经变成了陌路人了,她讨厌自己,龙御西傻傻的看着凤曼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整个天空都是黑暗的。
“主子。”杀手小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龙御西面前,忍不住劝道,“主子,回去吧,皇上她毕竟中了忘尘丹,记不起来您也是正常的。”
龙御西瞬间直勾勾的看着杀手小头子。
杀手小头子心中叹了一口气,望着凤曼远去的背影,当初他就不同意主子用忘尘丹,哎。
龙御西气呼呼的瞬间消失在原地,杀手小头子赶紧跟了上去。
一进门。
杀手小头子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切。
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瓷盆,龙御西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手腕上几条深可见骨的伤痕,伤口中汩汩的流出鲜血,鲜血不住的飞溅在瓷盆中。
杀手小头子吓得苍白了脸,主子这是要用自身的药血练梦醒丹?可是这放血量必须要达到自身的血液的一半以上,就算是炼出了梦醒丹,主子也会元气大伤啊,杀手小头子连忙上前,紧紧地拉住龙御西,嘶吼出声,“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不能这样做啊!”
瓷盆中的血液已经盖住了盆地。
鲜血还在汩汩流淌。
龙御西因为放血有些虚弱,面色苍白至极,狠狠地甩开杀手小头子,眼中闪着惊人的执著,咬着牙道,“你滚开,我一定要让蠢女人记起我。”
龙御西狂热的看着自己手腕不断流出来的血液,面上竟然染着一抹梦幻的笑容,喃喃道,“只要蠢女人记起我,她就不会这样冷漠了。”
杀手小头子呆愣在原地。
之间龙御西似哭似笑的转过头看向杀手小头子,声音哽咽道,“是兄弟,就不要拦着我,我受不了她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我受不了。”
杀手小头子一下子红了眼眶,“主子,我们可以用别的药啊,不一定非要梦醒丹。”
“别的药会伤了她。”龙御西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我舍不得。”
从前他只是以杀人为乐的机器,自从认识了蠢女人,他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帮她养孩子、死皮赖脸的住在皇宫相当皇夫,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与别人分享他都能忍受、扒着墙头偷看她,一辈子加一起的蠢事他都做完了。
只是。
因为私心给她吃忘尘丹的事情,他做错了。
杀手小头子颓然的闭上眼睛,如果有可能,他宁愿主子回到过去,整日在御杀中研究死人头、肢解野兽、偶尔到天坑中训练菜鸟,也不愿意主子受到情伤,或许,皇上就是主子一生的劫难。
关家。
书房中熏香袅袅,书案上摆着一架上品的古琴,一双修长分明的手在琴弦上拨动着,古典华美的琴音甚是悦耳。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琴音戛然而止,关哲微微皱眉,扬声喊道,“进来。”
“公子,门房送来一封书信。”暮烟知道主子奏琴的时候不喜打扰,可这是白姑娘的书信啊,暮烟不敢怠慢,急急地送来,恭恭敬敬的放在书案上。
关哲懒懒的抬手,“知道了你出去吧、”
暮烟微微一笑,走了出去,体贴的关上了门之后,在心中默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在第十个数的时候。
书房中忽然之间出现一声巨响。
随后是书房中不停地磕磕绊绊的声音,不一会儿,就见关哲连衣服都没有换,急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匆匆吩咐一声,“你在这儿守着,中午不用准备午膳了。”
暮烟心中暗笑,表面上仍是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低声回答,“是。”
白瑾特意在凤凰城一家聚贤楼要了一个独立的院落。
聚贤楼也是凤云的产业。
上上下下都是凤云的人,能保证消息不外泄,白瑾今儿特意的梳洗打扮了一翻,特意的穿上了一袭淡紫色的衣衫,挽着精致繁复的发髻,轻妆淡抹,静静地坐在院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中的帕子被搅着,微微显露出主人的紧张感。
“瑾儿妹妹。”关哲激动地看着面前的人儿,声音微微气喘,眸中满是惊喜。
白瑾不动声色的将关哲的悸动和喜悦尽收眼底,站起身,垂着眸子,福了一福,“关大哥,请坐。”
“好。”关哲坐在了白瑾的对面,小小的方桌,两人离的很近,多日不见白瑾似乎有些憔悴,关哲急声问道,“瑾儿妹妹,多日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哎。”白瑾欲语还休的看了一眼关哲,紧紧咬着下唇,“关大哥,我和家中闹翻了,现在......”
白瑾颤抖着嘴唇,好似说不下去的感觉。
关哲大惊,“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瑾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副羞愤的模样,将自己与忠义候定亲,可是如何被小妹横刀夺爱,白老爷如何偏心,现在她已经被赶出家门,像是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完全的颠倒黑白,添油加醋。
“什么?”关哲霍的拍桌而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竟然被白世伯赶出家门?怎么会这样?可是我之前见过小七和忠义候,他们两个感情到是不错的,你怎么会与忠义候定亲?”
“关大哥有所不知。”白瑾心中一喜,果然她爹压下了所有的消息,白瑾一声长叹,紧紧咬着嘴唇,十足是受了委屈的模样,“是家父做的主,想将我许配给忠义候,本来我是不愿意的......”
白瑾悄悄地打量一眼关哲,将关哲眼中的喜色收在眼底,然后才道,“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瑾儿是不敢违抗的,但小妹她做的太不地道,先是散布谣言说与侯爷订婚的人是她,侯爷也是十分气愤,在我的劝说下侯爷才不与小妹计较的,可是小妹她趁着母亲与我不经意,大婚之日竟然迷昏了我,调换了新娘。”
白瑾说道伤心处嘤嘤哭泣,“再后来,我与小妹吵了起来,我就被爹爹赶出了家门。”
“竟有此事?”关哲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小七竟然做出这等事情,小七明明是那么乖巧的。”
白瑾幽幽的道,“关大哥,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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