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薄景战脑海中一瞬间仿佛有重雷轰然砸下!
砸得他耳廓嗡嗡作响、砸得他脑海都天塌地陷!
面前耳边一片空茫茫、白惨惨,他听不清、也不明白……舒可琴、这是什么意思?!童笑笑那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装在这小小的一个盒子里!她们、真当他是傻的吗!!
黑色的小木盒上,童笑笑的一寸黑白照片笑得绚烂乖巧。
舒可琴手指颤抖:“薄景战,你不是说要笑笑来见你吗?你不是用那些人逼着笑笑来见你吗?你看,现在……她来了!薄景战,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你逼着她出来、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极力压抑的悲恸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控制!舒可琴双目赤红、身躯颤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喑着嗓子喊出来的!
随着话落,她身上原本强撑着的生机似乎瞬间变得灰败!
薄景战心中颤了颤,下一瞬,却嗤笑一声:
“够了!舒可琴、你和童笑笑这是又要演什么戏?”
“不愧是母女!就连演戏的功夫都是一脉相承。”男人讥讽的目光扫过呆怔在原地的舒可琴,又在那黑色的盒子上停留片刻,转瞬,移开:“用这么一个空盒子就想骗我?”
“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像童笑笑那么恶毒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死?!”
男人唇角泛出一抹冷笑。
似乎,也被自己刚才的想法说服了。
是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童笑笑那样恶毒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呵!
一手拿起专线,“助理!进来。”
“将这两位送到薄氏控股的医疗机构,等到什么时候童笑笑回来,什么时候,再让她们出来!”
“是!”
跌倒在地的舒可琴浑身颤抖,这一刻,她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手指剧烈颤抖地指着薄景战!
“薄景战!笑笑她已经死了!我的女儿、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放过她……”
挣扎的舒可琴被人拖起来,连同着老佣一起带出去。
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薄景战却还一动不动、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黑色的骨灰盒,在桌上静静放着,薄景战不知看了多久。
直到,“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撞开,气喘吁吁的霍琮闯了进来。
“薄哥!”
一眼看到桌上的盒子,霍琮心中猛地颤了颤!
“刚才,我听说舒姨来了?”想到之前自己找到的检查单、想到在外面听到的那些议论,霍琮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桌上的东西!
薄景战却在这时抬起了头,声音中带着冷笑:
“是,果然不愧是母女,连演戏的功夫都一样好,她居然说,童笑笑死了,还说,这里面是童笑笑的骨灰!呵!”
“霍琮,你信吗?”
男人的语气,带着嘲弄、鄙夷。
一瞬间,霍琮的心,似乎被谁狠狠掐了一下,目光扫过黑色黑盒子上贴着的照片,霍琮却还是强撑着笑脸:“薄哥不信?”
“呵!当然不信。那女人的话怎么能信?不知道她这次又想玩什么把戏!”
“嗯,也是。不过薄哥,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以后……你就当她真的没了算了,再说,”霍琮咬了咬牙:“治疗已经有了效果,笙月的情况在好转,没有童笑笑……不是更好?”
“以后她的事你就别再过问了,就当她没了也好。”
再过问下去……他怕,薄哥有一天真的会后悔……
薄景战没有应话,却是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对,童笑笑这种女人如果真的死了可就太好了,我一定会去好好庆祝。可惜……”她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霍琮垂了垂眸,掩下眼底的酸涩泪意。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也许是这么多年的治疗终于有了效果,陆笙月的精神和智力在一点点的恢复。为了能更好的照顾陆笙月,薄景战甚至直接将她从半湾别墅中接了出来,连同何芳,一起住进了他和童笑笑的婚房——澜山海苑。
陆笙月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有时候还会一起和何芳下厨,笑着说要亲自为景战哥哥做饭。
家里明明多了人气,也多了欢声笑语,可是……薄景战却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没有着落,看着这栋住了七年的别墅,变得越来越陌生,他甚至觉得恍惚。
尤其是夜深人静,尤其是……不知不觉,将那女人的名字喊出口的时候。
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薄景战阴着一张俊脸站在浴室。一想到刚才自己不知不觉又叫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的心中便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赌住!似乎,连空气也变得在和他作对!
该死的!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想她干什么?
薄景战冷嗤一声,转身,走出浴室。
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却丝毫不知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
陆笙月狠狠咬着下唇,她没想到……自己想进去给景战哥哥送牛奶,居然……也会听到那女人的名字!
那个该死的贱人、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景战哥哥!
眼底闪过一片阴郁,忽地,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单据。
刚搬进来的时候,她是想和景战哥哥住在一起的。可惜景战哥哥为人太过冷硬守旧、任由她怎么装可怜说害怕也只是让她住在客房,不过没关系……
只要她再等一等,等到、景战哥哥对童笑笑那女人彻底厌恶、彻底遗忘……
她就可以成为这里新的女主人、成为景战哥哥、新的薄夫人!!
想到这里,陆笙月手指激动的颤抖,心底兴奋地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张单据递到薄景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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