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太晚,意识不清中,我胡乱套上了衣服,拖着沉重的脚步下了楼,向学校走去。
我凌乱着头发,头一点一点的啃完了单雨桐迷糊的早餐。
浑浑噩噩也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
等我真正清醒过来,已经坐在礼堂里。
夏菡无聊的在一边听着音乐
我的耳朵里,不知道被谁塞进去一只耳机
顺着耳机望过去,夏菡是也。
我伸了个懒腰,继续趴在桌子上挺尸。
最后班主任作为“办公室副秘书长”总结性发言:“为期一个月的评估检查,就要靠各位老师和同学了。”
台下一片迎合的笑声掌声。
结束了么,醒得刚刚好。
我抬头看了眼,人浪似的领导层中突兀地缺了一角。
沉默了5秒钟之后,我努力撑起不觉中滑下的身子,总算看到了班主任。
他正忙不迭地给身边那些他这个“副秘书长”的顶头上司们端茶倒水,不住的哈腰,使得他那原本还象松嫩平原的海拔一下子降到准葛尔盆地。
活象个被挖了膝盖骨的人,连站着说话都不会了。
天啊~杀了我吧~我只觉得某根青筋,正在暴动
夏菡也快咽气似的看着我:“叶笙,真该学你,一觉睡到天昏地暗。死也不受这折磨!”
单雨桐看着我们俩的样子,不由地一笑:“行了,都老实点,快结束了。”
夏菡突然推我一把:“据说,评估期间还会趁机举办个画展,你不参加?”
我沉默了许久,轻轻地哼了一声。“我奶奶曾经活到100多岁。”
夏菡看了我一眼,疑惑的问“画画画的?”
我悠悠答道,“因为她从不瞎操心。”
刚巧会议结束了,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夏菡借着这个空隙,愤怒的扑过来要结果了我。单雨桐直接笑趴在桌子上。
我则一路狂奔到食堂之后,对饭菜烧杀抢夺之后,才稍微恢复了一点人样。
这些天是博成迎接教学评估的关键时刻。
全校师生在“以评促管、评建结合、重在建设”的十二字方针指导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迎评建设运动,发下厚达300页的学生迎评手册,附带n多学习材料。
这都不是事。
糟糕的是——
班主任找了“迟到大王”——夏菡谈话,语重心长劝夏菡万不可再迟到。套用一句话就是“摆事实讲道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当年八路军劝伪军投降没这么困难过。
最后夏菡在班主任威逼利诱下签下担保书,可见她的迟到程度之深。保证在教学评估之前决不会再迟到,这才被口才奇佳的班主任放走。
出了办公楼的门,夏菡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我靠!!都十一点半了!!
与此同时,我也免不了受到此等折磨。
班主任同志坐下来,那海拔我明白为什么人大政协开会总坐着,一是因为耗费的时间太长以至于人的指骨联合不足以支撑骨盆以上的身体重量,二就是为了从海拔高度上灌策统一政策。
“叶笙”他严肃地点点头,示意了下,“坐。”
我立即正襟危坐。
“你知道从开学到现在,你已经旷了多少节课了?”
我摸摸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班主任的反应其实有点大惊小怪,就差拍案而起,“你说你不记得了?”
这是真话,谁知道究竟哪些课我是睡着了,还是翘课了?
“那我告诉你,你已经缺了6节课了,很多同学都反映你学习散漫,影响不好。你知道旷课要受什么惩罚吗?”他点点桌子,“是大过!你想清楚了没?大过!”
我乐了,这男人的口吻怎么和夏菡象了个十成十啊,
想当年夏菡改造我时那个苦口婆心,语重心长,气急败坏啊。
我立即诚恳地“是”了一声。
“当然,我们学校领导不会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会不给你父母面子的。”
我暗地白了他一眼,老狐狸。
他究竟说了多久我没印象了。
总之我的屁股坐的火烧火燎的痛,象板凳上有钉子一样。
我只知道事情有了转机,立即涕零泪下坦白从宽。
说自己怎么就油脂蒙了心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我怎么对得起国家的栽培等等
这都是我学习夏菡,面对她妈围剿惯用的游击伎俩,信手拈来,自然得心应手。
班主任倒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反而安慰我肯回头就是好的,社会不会放弃一个失足少女的改造。
我出来的时候,夏菡已经靠在树上等的快睡着。
夏菡见我出来就有气无力地一句:“你也创新高啊。”
我走过去敲敲她的头,“幸灾乐祸的家伙!这次的时间主要用来预演我的自白书,由于演出反响强烈,不得已在观众要求下加演三场,以至于耽误了一点点时间——”
夏菡笑着一脚过来:“你再贫啊。怎么弄到班主任那老贼也来找你麻烦?翘课的人多去了呢。”
我冷笑一声:“有人打小报告暗整我呢。那些人除了嘴碎也掀不起多大的浪。你不也是整到班主任那里了。还好意思说我。”
“我们这性质不一样。”
“我是还可以改造,你是无药可救。”我摇摇头。
夏菡再一次被激怒“叶笙!果然留你在这世上是我太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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