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部长,现在忙不忙?”电话里徐秘书长的语气与往常一样平淡。
“不忙,不忙,是不是办公厅有关于我的什么文件之类的?”李长平讪笑着猜测着问道。
“是有一份办公厅下发的文件。”徐秘书长回答道。
他的回答果然是让李长平感到兴奋,便急不可耐的直观的问道:“徐秘书长,是不是中央下发了正式任命我的文件?”
这个问题让徐秘书长很难回答,他便轻笑了一声,给了李长平一个模糊的答案:“文件现在在金书记那边,金书记让你去他那边一趟,你把手头的工作先放一放,去一趟金书记那里吧。”
李长平由于兴奋不已,也不追问文件到底是关于什么的了,一脸喜悦的笑着说道:“好的,好的,那徐秘书长,我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之后,李长平便迫不及待的奔往了金书记那边,在秘书带领下,进入金书记办公室外的会客厅里之后,难言心中的喜悦,脸上挂满兴高采烈的表情,坐在沙发上等待金书记从办公室里出来。
但是等了足足有十分钟时间,金书记还没有从办公室里出来,有点急不可耐的李长平便起身走上前去,壮着胆子在金书记办公室门上轻轻敲了敲,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金书记,在吗?”
金书记在从李长平进入会客厅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由于这件事实在令他感觉很没面子,一直摸着大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向李长平交代了,这时候听见他焦急的来敲门,心一狠,想到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也是尽了全力了,大不了将收到的李长平的那些心意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就算了。于是金书记振作了精神,冲着门口说道:“长平,进来吧!”
得到了金书记的允许,李长平便怀着一颗充满期待的心轻轻推开门,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一进入金书记的办公室,就小心翼翼的笑着问道:“金书记,您找我?”
“对,找你有件事要给你说一下。”金书记为了不让气氛显得压抑,依旧看上去是一副很温和的样子。
“是不是关于我……我任命的事?”李长平脸上堆满了期待的神铯,小心翼翼的问道。
金书记看了一眼他这幅满怀期待的神情,不动声铯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徐秘书长告诉你的吧?”
“对,对,徐秘书长打电话说中共中央办公厅下发了关于我的文件?”李长平脸上挂满殷切的笑容,试探着问道。
“对,徐秘书长还没告诉你具体内容吧?”金书记点了点头问道,看李长平的样子,他一定是朝着预想的结果想去了。
“还没,他说让我来金书记您这里,您找我。”李长平脸上堆满的殷切的期待。
“是这样的,长平,你先看一下中共中央办公厅传真来的这份文件吧。”金书记实在不好意思开口直接说明情况,便将徐秘书长送过来供他呈阅的这份文件拿起来递向了李长平。
李长平连忙走上前去双手毕恭毕敬的接住了文件,立即就低头专心致志的阅读了起来,很快,脸上的神铯由晴转阴,喜悦的表情很快变得僵硬,然后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的不解,接着是五官紧蹙在一起的迷惑和愤怒,最后抬起脸,一脸煞白的看着金书记,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着金书记,支支吾吾的问道:“金……金书记,这……这怎么会……会这样啊?”
金书记点了一支烟,神情很凝重的看着他说道:“长平,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也没搞明白中央为什么会否定区里的决议和想法,一般中央的决策都会根据政府的意愿来定,这次有点有悖常理,有点不对劲儿。”
李长平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一脸茫然的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这份中共中央办公厅传真下来的文件,红头标题,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耳朵里在听见金书记的说法,在无比失落的同时充满了迷惑与不解,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结结巴巴的问道:“金书记,那……那到底是哪一环节出现了问题?”
金书记也很茫然的摇摇头说道:“具体是哪一环节出现了问题,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肯定不是咱们这一环节,把你推荐上去之后,不知道中央那边是出现了什么问题,长平,你是不是不小心得罪过中央哪位大人物?”金书记只能猜想到这一个原因了。
李长平沮丧的摇着头说道:“我还哪认识中央的领导们啊,我就只认识金书记您,是最大的领导了,金书记,那您说……说这个结果还能不能改变啊?您……您能联系一下上面询问一下情况吗?”李长平还寄希望于金书记,希望他能想办法联系一下中央试着改变一下这个决定。
李长平这就想的有些太天真了,金书记怎么可能为了他而去主动招惹中央那些特权人物呢,官场之中,夹着尾巴做人是最大的生存学问,政治生态极为复杂的中国官场,行走其中犹如履薄冰,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金书记才不愿意去冒这个险,猜中央这片冰,于是就很为难的看着李长平说道:“长平,这是中共中央办公厅的红头文件,效力有多大你也应该知道,而且中共中央办公厅能下发这份文件,肯定是经过上面领导的一番深思熟虑的,或许是领导有别的想法,这个我也不能再出面去问了,那样不仅会让上面领导反感你,也反感我啊。”
“金书记,那您说……说这个结果改……改不了了?”李长平苦皱着脸,支支吾吾的问道,几乎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金书记显得很沉重的说道:“应该是这么说,中共中央办公厅的否决文件一下来,我一个区委书记,根本没那个能力去改变中央的决定啊。”说完,见李长平一脸沮丧欲哭无泪的样子,便补充着为了自己开脱责任说道:“长平你也应该理解我,我也是很想提拔你上来啊,你看看我为了提拔你,动用了多少关系,私底下帮你走通了领导班子的关系,又是开临时常委会内部选你,我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但是中央的决定,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金书记,我知道,我知道你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可是怎么就会这样啊?”李长平欲哭无泪的看着金书记,还是不解中央做这个有悖常理的决定其中的原委。
金书记正要继续劝说和开导李长平,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010开头,金书记就知道情况不妙,一边咳嗽着整理嗓子,一边示意李长平稍等一下,然后拿起话筒,赔着笑‘喂’了一声。
“金书记,中共中央办公厅传真下去的文件你看到了吗?”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场。
金书记立即听出来电话是中央组织部某位部长的声音,立即陪着笑说道:“李部长,看到了。”
“我想金书记和你们河西区委区政府对这个决定应该是有点不明白吧?”中组部李姓部长很明白政府的想法,如是问道。
“是有那么一点不理解,不过既然是中央的决定,我们河西区委区政府也没什么异议的,就是有那么一点不明白。”金书记陪着笑,将话说的极为圆滑。
李部长说道:“金书记,你们河西区这个副书记的空缺属于突发事件,候补人选也是你们河西区推选上来的,但是缺少中央的考核,十七大以后中央对中央管领导干部的任命政策做了调整,,一直坚持的是‘民主、公开、竞争、择优’的原则,必须要坚定党性、立场坚定、拒绝腐败、反对贪污,自身具备这几个方面的素质,以便从上层保证我党的执政政策、执政方针和执政方向;还有就是不能官运亨通,带病提拔,更不能级别跨越太大,以保证各级政府的人事补缺合理,这就是中央否决你们河西区报上来的人选的原因,金书记,你们下去好好领会一下中央的意思,近期中央将会对你们和牺牲空缺的副书记职位做出具体人选安排。”
金书记听着李部长的一番官方语言,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李部长,那重新调整任命的人选是不是从其他地方调来我们河西区?”
李部长打着官方语言说道:“这个暂时不能透露,中央正在对人选进行考察考核,肯定会选一位工作能力突出,有责任心,能干好这个工作的优秀同志来担任这个工作,这也是中央对领导干部任命打破了旧的思想方式而采取的新的形式,以防止任人唯亲,乱提拔任命干部!”
提拔李长平上去,金书记本来就是因为收了李长平的好处,听了李部长的话,金书记脸上立即就红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嗯’
李部长见他也不说别的,阐述完中央在对地方领导的人事任命上的方针政策之后,李部长说道:“那行了,金书记,我把中央的意思传达下来了,那就先这样吧。”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好一阵子,金书记才缓缓的将听筒从耳边拿下来,冲着欲哭无泪的李长平说道:“长平,上面打电话来了,恐怕这个事情已经没有转机了。”
“那……那上面这样决定是为什么啊?”李长平很是不解的问道,他觉得就算是死,也得死个明明白白才行!
金书记这才细细的琢磨着李部长的话,然后就渐渐明白了其中一点,那就是级别跨越太大,的确,李长平现在是区委组织部副部长,直接被提拔为区委副书记,的确步子迈得很大。“我听上面的说法,好像是长平你直接从现在的位置上提上去当副书记,这一步迈的有点大,有悖中央贯彻的方针政策。”
“那……那这么说我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李长平神情更加沮丧失落的问道。
金书记点着头说道:“长平,现在只能是这样了,你只能先在你现在的位置上好好干了,
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李长平沮丧的说道:“现在上不去,以后肯定更没有机会了。”
金书记看着李长平被这个结果打击的着实不轻,便叹了一口气,说道:“长平,这件事我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现在中央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是无能为力了。”说完金书记一脸犯难的看着李长平,然后说道:“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次我没帮你办成事,这样吧,我把你的东西退回去吧。”说着,金书记打开了办公桌下的鬼子,弯下腰从里面拿李长平送的好处。
李长平见状连忙摆着手说道:“金书记,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怎么说也是费了不少劲的,没事,没事,金书记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放下了手里端着的那份文件,连忙转身逃出了金书记的办公室。
看着李长平逃掉的背影,金书记把伸在办公中鼓鼓的牛皮纸袋子又缓缓收回来,重新放回了柜子,然后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当初觉得提拔李长平上来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白费心机,搞了这么多,董以宁也得罪了,李长平还被否决了,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不过仔细想想,李部长刚才打来电话说的那一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出现这个结果可以说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再说李长平就算被考核,也不一定能通过,而且再加上级别跨越太大,有董以宁这个区委组织部部长在前面挡着路,于情于理,中央肯定会考虑到这些因素的,这样仔细一想,再一琢磨李部长电话里的那些话,金书记逐渐就明白了中央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了。
在这一刻,世界上最失落的人恐怕非李长平莫属了,对当副书记抱着极大期望的他,走通了区里的关系,制造出一个众望所归的结果,被推到中央,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待中央的正式任命文件,谁知文件下来了,结果却截然相反,这让李长平火热的心犹如一下子被泼上了一盆凉水,而且还是冰镇凉水,让他一步登天的美梦彻底破灭了。一脸沮丧、心灰意冷的回到组织部的办公室里,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来到自己的老板椅前沉沉的坐下来,靠在椅子上,眼神茫然无神,好像是做了一场美梦一样,醒来后却是一场空。不仅仅耗费了极大的时间和精力,而且也为这个机会付出了巨大的财力,将区委所有相关领导走通了一遍一下,几乎是下了血本,将这几年通过设麻将局让求自己办事的人送来的钱差不多耗费了一大半。
李长平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并不知道这背后真正的阻碍来自于叶南,而叶南也完全没有想到习冰冰真的会有这种能来,能左右一个区级干部的任命。区建委里少了叶南,蒋伟业也是眼不见心不烦,没有叶南的日子,老家伙的日子过得很潇洒。这一天下午,在办公室呆的有些心烦的老家伙终于是打着工作的名义开车出去考察一些区建委主管的基础工程建设工作。
检查了一处高架桥建设工程现场之后,在蒋伟业驱车返回区建委,要途径蒋家家所在的那栋旧楼,说来也巧,就在蒋伟业将车开过那栋楼下的时候,有意的朝路边蒋杰家所在的旧楼看去,突然就在楼下的门面房门口发现了蒋杰的身影,只见她正一家建材门区部的门口指挥着两个年轻人将铝合金门窗建材往一辆客货两用的小卡车里装。一直不知蒋杰已经在叶南的支持和赞助下开了一家小建材供应公司的蒋伟业,看到这一幕,感觉很是惊讶,于是便怀着极大的好奇将车停在了另一旁的马路边,打开车门,下了车朝对面正在忙碌着的蒋杰走去。
虽然蒋杰的衣着打扮要比在建委工作的那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打扮更为朴素,但曼妙的身材以及漂亮迷人的脸蛋,还是将这些极为朴素的衣着传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丝毫掩饰不住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迷人魅力,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令蒋伟业心动的气质,看着她那曼妙的背影,丰腴高翘的臀部,蒋伟业的脑海中就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那次被她约到宾馆里办事的情形,蒋伟业穿过了马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正在指挥工人装车的蒋杰身后,然后一点也不介意的伸出了一只手来在他的香肩上轻轻拍了一把。
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蒋杰好奇的回头一看,就见蒋伟业面带微笑的站在自己身后,蒋杰这才回过了神,有点尴尬又有点惊讶的说道:“蒋主任,您……您怎么在这里?”
“我外出检查工作,开车路过,突然看见你在这里,就停下来过来打个招呼。”蒋伟业指了指停在马路对面自己的专车说道。
蒋杰噢了一声,出于蒋伟业是大领导,对他的畏惧和礼貌,连忙扭头吩咐正在擦汗的栓柱说道:“栓柱,快去给蒋主任倒杯水。”
栓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蒋伟业,点点头,连忙去倒了一杯水端过来放在了门口的小方桌上。
蒋杰有点不自在的微笑着招呼说道:“主任,您坐。”
‘好,好。’蒋伟业一边微笑的点着头坐了下来,然后冲站在面前的蒋杰说道:“蒋杰,你也坐。”
由于两人之间发生过那种关系,作为贤妻良母思想传统的蒋杰,再次看到蒋伟业的时候心里就很紧张,表情显得及其不自然,尴尬的淡笑了一下,才坐下来了。
蒋伟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看着门区部门口忙碌的装车场景,然后转过头来问蒋杰:“你现在在这里打工?”接着不等蒋杰回答,就佯装很内疚的说道:“你不知道,辞退你是何副主任的意思,单位的事情很复杂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所以蒋杰你可别因为你被辞退那件事对我有什么怨言啊,我实在是没办法为了把你留下来去和何副主任搞坏了关系,区里把何副主任调过来配合我工作,单位里不是什么事都是我一个人可以做得了主的啊。”
蒋杰笑的有点不自然,点着头淡淡的说道:“主任,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此话当真?”蒋伟业笑呵呵的问道。
蒋杰抬起眼皮有点不自然的瞄了蒋伟业一眼,点点头说道:“嗯。”
“那就好,没往心里去就好,呵呵。”蒋伟业一边笑着,再次看了一眼装车的场景,然后看着神铯有点不自然,因为微微有些脸红而显得娇态迷人的蒋杰问道:“现在在这里打工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正在旁边抬着铝合金门窗往车厢里装的栓柱听见蒋伟业这样问蒋杰,便扭头憨厚的笑着说道:“蒋大姐不是在这里打工,她是俺老板。”
蒋伟业看了一眼一脸憨态的栓柱,然后转过脸挑起了眉头,瞪大眼睛很惊讶的冲着蒋杰问道:“这家建材店是你开的?”
“嗯。”蒋杰点了点头。
“我还真没看出来呀,蒋杰,你可真不简单啊!”蒋伟业一脸惊诧的冲着蒋杰说道,脸上流露出了佩服的表情。
“这还是多亏了叶南,我一个人哪里开得起,是叶南帮我垫的启动资金。”蒋杰对叶南和蒋伟业之间的恩怨情仇并不是十分清楚,谦虚之下,便将真实情况说了出来。
只见蒋伟业听见她这么说,惊讶的神铯就稍微缓和了一些,然后拉长声音点着头道:“噢……”然后接着温和的笑着说道:“原来叶南还挺乐于助人的嘛。”
“贺大哥的确是个大好人,要不是他救了俺,俺早就饿死了。”听见蒋伟业对叶南的‘夸奖’,在一旁装车的栓柱再一次搭着话说道。
蒋伟业用异样的表情冲着栓柱淡淡笑了笑,突然发现这个家伙就是很久前拿刀在自己办公室里挥舞着菜刀的那个蓬头垢面的小伙子,便知道叶南和蒋杰以及这个家伙之间一定有着不一样的关系,自己面前所发生的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一定是叶南那个臭小子一手策划的。这样想着,蒋伟业就开始对蒋杰套话,他直直的看着蒋杰的眼睛,看的她一双美目躲闪着他的目光,然后冲蒋杰说道:“对了,我有件事刚好对你说一下。”
“主任,什……什么事?”蒋杰见蒋伟业这样说,才将有些胆怯的目光看向他问道。
蒋伟业朝左后看了看,然后佯装很神秘的说道:“这人有点多,不太方便,你跟我来。”说着一本正经的瞥了蒋杰一眼,然后放下水杯,起身朝马路对面自己的专车走了过去,直接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然后冲蒋杰那边看着,果然,就看见蒋杰犹豫了片刻,冲这边走了过来。
不一会,身材丰腴曼妙蒋杰便穿过了马路,来到了蒋伟业的车前,在他的示意下,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上来,然后不解的问道:“主任,您……您有啥事要给我说?”
“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那家宾馆的事吗?”蒋伟业直接切入了正题问道。
果然,蒋杰被他这么一问,脸上刷一下子就绯红一片,一脸娇态,很尴尬的点了点头。
蒋伟业忽悠着她说道:“蒋杰,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蒋杰一时间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被这老家伙忽悠的一头雾水,人本能里的好奇让她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惑然的看着蒋伟业。
蒋伟业朝四下看了看,演技很逼真的将蒋杰的思维带入了一种惶惑不安之中,然后凑近嘴在蒋杰白嫩的耳根小声耳语道:“那天咱们两个在宾馆里办事的过程全部都被叶南用摄像机拍到了!”
果然,蒋伟业这么一忽悠蒋杰,她就连忙摇着头否定道:“不可能,没有的,他说没有拍到的。”就这么简单,蒋杰被蒋伟业这么一忽悠,情急之下就说漏了嘴,然后看见蒋伟业用那双散发着淫威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补充着说道:“我……我是说他不可能拍到的,他……他怎么可能拍到呢,他肯定是吓唬主任您的。”
蒋杰的反应立即印证了蒋伟业长久以来的猜想,果不其然啊,看来那天的事情还真是叶南设下的一个圈套,于是,蒋伟业的态度就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狠狠的盯着蒋杰,然后咄咄逼人的问道:“蒋杰,那天是不是叶南指示你那么做!让你我去宾馆和你开房的?”
事情真相被识破了,蒋杰的神铯便显得极为慌张不安,摇着头支支吾吾否认道:“
不是,不是他……不是他指示我的,是我自己……我自己想留在建委工作,我才……不是叶南,不是他帮我出的主意。”
蒋杰这种闪烁其词支支吾吾的反应,让任何人都知道肯定是在说假话,肯何况是在蒋伟业这样的老江湖面前,他一眼就看出来她是说假话了,神情严肃的盯着她,语气咄咄逼人的说道:“这种鬼主意恐怕只有叶南才能想出来,你蒋杰的智商还没有那么高!说,是不是他指示你这么做的?”
蒋杰还是神铯慌张的摇着头否认说道:“真的不是,不是他指示我这么做的,我就是想继续在建委工作,我才想去**主任你的,和叶南一点关系都没有!”
蒋伟业‘哼哼’笑了两声,然后看着马路对面蒋杰开的建材门区部,威逼利诱的说道:“蒋杰,你要是不老实交代,凭我的关系,随便给哪几个部门打个招呼,让他们天天上门来差你,查完执照查质量,查完质量查税务,让你这个小公司开不成!让你老公赵大没钱继续治疗!看你老实不老实交代!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就让你这个小生意安安稳稳的做下去,你自己选择!”
在蒋伟业的威逼利诱下,蒋杰意识到这个老铯鬼真的是惹不得,实在迫不得已,才勉强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替叶南‘开脱罪名’说道:“叶南他也是为了我,为了我那个支离破碎的家,我那时候要是不能在建委工作,家里就没有经济来源了,我还有个女儿,赵大成了残废了,我不能没有工作啊,叶南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出来的那个主意,主任,您一定得理解一下我啊,也理解一下叶南,他是个好人啊……”蒋杰说着说着,就声泪俱下,感觉自己的生活凄惨极了,要不是叶南的慷慨解囊,又帮她开了这家建材公司,仅仅依靠自己的双手,根本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维持下去。
看着蒋杰哭哭啼啼的样子,蒋伟业对她本身是没有什么过节,不但没有过节,而且还那次因祸得福的办了这个身材丰满火辣床上功夫很棒的成熟少妇,占了大便宜,而且蒋杰家里的生活的确很艰苦,老家伙也不想怎么为难她,于是就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依旧很严肃的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老实给我回答,我就让你的小日子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否则,你知道我的权力有多大!”在问问题之前,蒋伟业先从心理上瓦解着蒋杰的防线。
眼看在叶南的倾力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开起了这么一家小公司,生活稍微有了一些起铯,要是再被蒋伟业这么一报复,蒋杰觉得自己真就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在老家伙的威逼利诱之下,蒋杰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勉强的点了点头,语气颤抖着说道:“你……你问吧,只要……只要我知道的,我就告诉你。”
见蒋杰放弃了心理抵抗,蒋伟业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狠狠的盯着他,语气极为严厉的问道:“叶南想趁我们办事为正,对不对?”
“……”蒋杰没有表态,心里在做着复杂的思想斗争,她没想到一切都被这个老家伙猜测到了,心想如果一旦承认,那岂不是出卖了叶南,让他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如果不承认,老家伙能这么问,分明说明心里已经有底了,到时候凭借手里的权力报复自己,关掉自己这个小公司岂不是易如反掌,那到时候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公赵大怎么办?才五六岁的女儿妮妮怎么办?
“对不对?”蒋伟业再次狠狠的重复了一句。
迫于无奈,蒋杰点了点头,心里却无比的愧疚,因为这样以来,就出卖了对自己最好的人。
“好你个叶南,奶奶滴,和老子想的一模一样,原来还真是下诱饵让老子上钩,想捏住老子的把柄,不过如意算盘打错了!”蒋伟业狠狠地自言自语道。
“我……我下去了,我店里面还忙着。”蒋杰听他这么说,内疚的不敢再呆下去,就打开了车门下车,低着头心慌意乱的朝马路对面自己的门区部走了过去。
“臭小子,想跟我斗!你还太嫩了!你不但没有抓住老子的把柄,反而还让老子因祸得福,上了蒋杰,哈哈……”想着自己因祸得福上了蒋杰这么个成熟娇艳的少妇,蒋伟业不禁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终于是搞清楚了真相,知道叶南前段时间原来是借着他对那件事掌握着细节来忽悠自己。哈哈大笑完之后,蒋伟业板着脸,在心里狠狠的说道:好你个叶南,等你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而远在北京的叶南依旧过着快活逍遥的生活,在他还剩一个半月离开北京的时候,意外的与有着特权身份的习冰冰发生了那种关系,本是一直处于忐忑不安当中,但习冰冰告诉他,让他不要害怕自己,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即便是叶南对她什么意思也没有,她也不会怪罪他的,这让叶南才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在北京放心的和习冰冰交往,在她隔三差五的陪伴下,度过着最后半个月的培训生活。
从蒋伟业的车上下来之后,蒋杰心里就对叶南充满了内疚,回到门区部门口坐下来后,就一直显得失魂落魄,心思沉沉,一言不发。直到栓柱将建材装车完毕后,见她失神的坐在那里,便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走上前去坐下来问道:“蒋大姐,你在想啥呢?咋看上去和平常不一样呀?”
在叶南走后的这几个月里,没人诉说心肠的蒋杰就一直将生性憨厚的栓柱当做自己的兄弟一样看待,抬起头来,心思沉沉的说道:“栓柱,姐出卖了叶南。”
栓柱听见蒋杰这么说,一时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迷惑的看着蒋杰,问道:“啥,啥出卖了贺大哥?蒋大姐,你说啥我不明白。”
蒋杰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微微的诉说了一遍,听完事情的整个过程之中,栓柱就显得义愤填膺的说道:“啥?蒋大姐,你咋就白白被那个老头给……那个了啊!”
“我……我和叶南都没想到姓蒋的原来会那么狡猾,哎,我……我被占便宜都……都无所谓,关键是我出卖了叶南,我这心里很……很不是滋味啊……”说着,蒋杰内疚的低头擦起了眼泪。
栓柱看着蒋杰流眼泪,就开始替她打抱不平,语气埋怨的说道:“蒋大姐,你是贺大哥的女人啊,他……他咋能让你干这种事呢!要是俺……俺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和别的男人睡觉的!这件事是贺大哥不对!”栓柱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着问题。
“栓柱,别说了,叶南他……他也是为了我好,为了我的家里好!”蒋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维护着叶南。
“蒋大姐,俺知道你喜欢贺大哥,但是……但是贺大哥那件事做的太不厚道了,他咋能让你去**那个大领导哩?俺替你说话你还不让俺说!”栓柱有点没好气的说道。
蒋杰擦着眼泪,振作了精神,说道:“叶南那也是为了我好,为了我能留在建委里面工作,你看看你赵哥,现在生活都不能自理,我还有那么小的女儿,你说要是叶南不帮助我,我哪里能养活得了那个家啊,要不是叶南用他攒的钱来帮我开这个小公司,别说我了,栓柱你现在恐怕也得流落街头讨饭吃了。”
“谁说的?就算现在不干活,我还有几……”栓柱情急之下准备说‘我还有几十万元存款’,但是突然想到叶南曾特意交代过,那天让他们去偷蒋伟业家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话到嘴边,栓柱又咽了下去。
蒋杰见栓柱突然这么一激动,说了半句话又欲言又止了,便微微皱着秀美,疑惑的问道:“还有啥?”
“还……还有一双手呢,我可以干体力活养活自己嘛。”栓柱也学着骗起了人。
蒋杰看见栓柱这滑稽的样子,不仅破涕为笑,说道:“我还以为你说你有啥呢。”
栓柱跟着嘿嘿的笑着,挠着脑袋说道:“我还能有啥呀,我这条命是蒋大姐和贺大哥给的,只要跟着蒋大姐干,能有口饭吃就行啦。”
看栓柱憨厚的样子,想起来那晚被栓柱袭击的事情,感觉还挺有缘分的,自打叶南让栓柱过来帮她这个小公司做事后,他就一直勤勤恳恳,帮了不少忙,看来干什么事,身边有个男人总比一个人要强得多,蒋杰这样想着,看见栓柱穿的叶南退下来的衬衫袖口上已经磨出了破洞,便想给他那点钱让他去买件衣服,于是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起身的时候,头习惯性的一低,领口一拉,隐藏在里面的那两团雪白饱满的美好偏偏引入了栓柱的眼帘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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