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时星璨一脸迷茫的躺在床上,刚才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梦。
她中途是不是晕过去了?还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冬天的天色黑的很快,清浅的月光从窗帘缝中流泻进来,昏黄的床头灯泛着微微的光。
时星璨微微挺动腰身,酸麻感让她又放弃似的躺回床上,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
秦阎漠正在阳台上抽烟,时星璨喝了口他刚才倒得热水润了润嗓子,喊了声:“阎漠。”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门外的秦阎漠似乎没有听见,继续抽着烟。
时星璨叹了口气,拖着酸软的身子一挪一挪的挪到阳台门前,敲了敲玻璃门。
听见动静的秦阎漠立马转身,打开门一把扶住时星璨,另一只手迅速关上玻璃门,说:“你怎么下床了?”
时星璨躺在他怀里只觉得他身上的寒气一股一股的往自己身上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外面冷,小心感冒。”
秦阎漠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把她重新放进被子里,笑着说:“放心,你老公我身体很好的。”
时星璨脸红红的说了句‘臭美’,又安静的窝在了被子里,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给妈打过电话了,今晚就在这睡。”
“啊?”时星璨显然不是很适应,有些别扭的说,“我想洗澡。”
“这里有浴室,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时星璨眨眨眼,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你晕过去后的那段时间。”
话音刚落时星璨的脸色就通红一片,最后她还是晕过去了吗?
想到晕过去之前的那些事,时星璨干脆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再也不说一句话。
秦阎漠低低的笑了,隔着被子拍拍她的屁股,笑着问:“洗澡吗?”
几秒之后时星璨从被子里抬起脑袋,只露出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睛,问:“一起吗?”
秦阎漠挑眉,反问:“不然呢?”
时星璨脸色通红的点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又靠在秦阎漠怀里。
放好热水后,秦阎漠一把抱起她,和她一起浸在放满了热水的浴缸。
这里的浴缸比别墅的小了很多,秦阎漠一个人正好,加上时星璨就有些拥挤了,二人只能紧紧贴在一起。
秦阎漠眼眸深沉的看着时星璨雪白粉嫩,泛着淡淡光泽的肌肤,雾气在她身周萦绕着,原本就红的小脸变得更加红艳。
秦阎漠掬了把水洒在她身上,圆圆的水珠有些落在锁骨里正好聚成了一个小水窝,有些掉在浑圆的肩头滑落至胸前再落入水中消失不见。
时星璨垂下来的几缕发丝也被秦阎漠弄湿了,时星璨疑惑的抬头看他,琉璃般的杏眼如同溪水清澈流转。
秦阎漠眸光更深,突然向她靠近了一些。
时星璨吓得顿时向后退,惊慌的像只可怜无助的小兔子:“阎、阎漠,我真的不行了。”
秦阎漠闻言轻笑一声:“我在你心中就那么没有自制力吗?”
时星璨吃不准他的脾性,更不知道他之前是什么样的,生怕他出尔反尔,只能试探性的向他的方向贴近了一点。
秦阎漠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动作轻柔的为她清洗身体。
时星璨红着脸趴在浴缸边上任由他揉捏。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时星璨几乎是脑袋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秦阎漠的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上面还散发着好闻的香气,眼底的光却愈发锐利。
他拿起手机,按亮了屏幕,幽幽的白光照得他眼睛难受,手机屏幕里有一条卓君发来的短信:苏晴已到F市。
秦阎漠冷哼一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目光愈发深沉。
或许今天跟踪时星璨的人就是苏晴,那个疯女人现在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在他准备入睡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曲钟打来的。
“什么事?”秦阎漠开门见山的问道。
自从上次曲钟去时家帮他捎了个话后他就把曲钟留在秦氏工作了,不为别的,就当帮小包子养老了。
要不是小包子喜欢曲钟他早就一脚踹了那个什么本事都没有还只会混吃等死的人了。
曲钟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秦总,我要件事要告诉你。”
“说。”秦阎漠语气慵懒,声音透着股磁性。
时星璨似乎被吵醒了,哼哼了两声抬起脑袋迷蒙的看着秦阎漠。
秦阎漠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裸露在外面的肩膀,低声安慰:“没事,睡吧。”
曲钟闻言心脏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苦笑一声,说:“苏晴刚才打了电话给我。”
秦阎漠眯起眼睛,眼神很是危险,就像狩猎中的狼,平静,淡然,等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再一口咬穿喉咙:“说仔细点。”
曲钟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曲母自从上次大病后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很好,脑子似乎也开始糊涂了,经常会把曲钟认成曲父。
曲钟好不容易把她哄上床,正打算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喝喝酒,手机就响了。
一开始看见是陌生的号码,曲钟想都没想就直接挂了,肯定是骚扰电话,他接到的多了去了。
但电话那边的人显然很有毅力,曲钟挂了几次手机都还在不要命的响。
暗骂一句现在的推销越来越不要脸了,他接起手机就怒道:“我不买保险不买房不买车!去找别人!”
对面却传来一阵做作的笑声,一个女人装腔作势的语气传来:“曲大少活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落魄啊。”
曲钟冷哼一声,说:“关你屁事,有空还是多管管自己老公有没有在外面找小三吧!”
苏晴冷怒道:“曲钟,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害死梦溪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曲钟闻言心头一跳,有些慌乱的说:“苏晴!?”
苏晴声音压得极低,好似从阴间走来的女鬼:“有件事需要你做,办成了过去的事一笔勾销。”
曲钟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淡淡道:“不帮,过去的事是我的错,我偿还不了,也不打算再掺和你们的事了,如果你要报仇的话冲我来就是。”
苏晴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硬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就不想回到曲大少的生活吗?”
“不想,我妈已经老年痴呆了,我要照顾她,没心力和你们斗。”曲钟回的淡然。
“韩月呢?那个贱人卷走了你最后的存款!还有秦阎漠和时星璨那对狗男女,要是没有时星璨你们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秦阎漠当年还亲手把你妈关进了监狱!”
曲钟眉头皱了皱,觉得苏晴骂时星璨的声音无比刺耳,他不耐的说:“我说了不想掺和你们的事!”
“曲钟!你不要以为你不想掺和就能全身而退了,时梦溪是你害死的,时军是你害死的,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我知道,所以我要好好地活着。”曲钟语气依旧淡定,这也是他心甘情愿在秦阎漠公司做事的原因。
他做的坏事已经够多了,如果没有痴呆的曲母他当然会选择继续和秦阎漠斗,但是现在的他不能。
秦阎漠开的工资比别人高,要做的事比别人少,他为什么不呆在这里?
“那你的孩子呢?你就一点都不想他吗?”
“那是时星璨和秦阎漠的孩子。”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曲钟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抽痛了一下,但他还是损道,“把怀了孕的女人嫁到我们家给我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还让我喜当爹,你们可真是狠啊!”
“你!”苏晴语塞,最后恨恨道,“没想到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扶不起的烂泥!”
“求你了,别扶我。”曲钟的语气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气的苏晴直接挂了电话。
曲钟对着手机发了几分钟的呆,还是给秦阎漠打了个电话。
听完整件事情的秦阎漠沉吟道:“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曲钟怔了几秒,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秦阎漠就强硬的说:“在我这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曲钟苦笑一声,他确实没有。
秦阎漠懒得再和他废话,挂了电话之后躺在柔软的枕头上,手上紧紧揽着时星璨细腻的腰肢,闭上了眼睛。
隔日清晨,时星璨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迷糊间她感觉自己做了场梦。
一场疯狂的梦。
梦里的她和秦阎漠在公司的休息室做了各种令人害羞的事,最后她还晕了过去。
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她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那不是梦,而是昨晚真实发生的事。
看了眼身边还在熟睡的秦阎漠,时星璨微微扭动腰身,身上还有点酸麻感,还在可忍受范围。
她轻轻拿开了他的手,马上就要脱离了男人的桎梏,还来不及松口气,下一秒手腕又被一把抓住,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回床上。
抬起眸子就对上了秦阎漠深不见的眸子,他唇角勾了勾,问:“你要去哪?”
时星璨看了眼时间,说:“你该上班了。”
秦阎漠重新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笑着说:“不急。”
时星璨扭动了一下身子,说:“你是老板,该以身作则。”
“卓君不用我以身作则就很厉害了,侯瑞那种懒鬼就算我以身作则了他还是会每天愉快的迟到。”
想到浪荡高调的侯瑞和冷漠寡言的卓君,时星璨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你是从哪招到的他们?”
秦阎漠一只手放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枕在她脑袋下面,笑着把相识的过程告诉了她。
没想到时星璨听后却是睁大了双眼,问:“你的爸爸还活着?”
秦阎漠掐掐她的小脸,转移了话题。
察觉到她不想多谈的意思,时星璨便顺着他的话聊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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