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的精神分析,你觉得我可以拿到他们手中的东西吗?”叶清玄突然问道。
颜浅愣住了:“可我并不知道那两个人的身份跟性格,而且你要他们手里东西做什么?”
男人没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她,半晌。
叶清玄坐起了身,目光沉冽湛黑。沉静了一会,他开口:“赵大虎,东区谷鸣屋的老板。平常接些裱画之类的工作,本人也极其擅长制作东西。前些日子据说接了一个大单,一连三个月都不曾开过门面。尚未娶妻,家中只有母亲,父亲在他九岁时病死。为人市侩,爱占小便宜,经常出入醉花楼。钱恒,二十八岁,家中经商,有一个继母且与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上有两个兄弟。家中的店铺不许他管理,典型的纨绔子弟。家中三房妻妾,无子,有一个女儿。看似儒雅实则为人放旷,喜爱去醉花楼,与赵大虎一见如故。”食指勾了茶盏,轻抿一口。
“你怎么知道隔壁那两人的身份?”
“大理寺少卿少浣就来找过我,希望我帮忙一个案件,正好他的嫌疑人与我想要的东西重合在了一起。而且这里牵涉到高家,就连少浣也不好做事,而我恰好欠他个人情。”
“高家?”颜浅皱眉,“案件?出了什么事儿吗?”听到这两个字,她的职业病果断犯了,哪里有案件哪里就有她!
“当今皇室高氏。”叶清玄放下茶盏,避开了案件说,“之前我就去调查过,现在只不过给少浣一个结论。”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就在隔壁,故意叫我呆在外面正大光明的听墙角?”颜浅气结。
叶清玄没说话,但有着眸底淡淡的笑意。
靠!什么人啊!
颜浅赖倒在软垫上,大声嚷嚷:“我不管!我要吃饭!我低血糖了!我要吃饭!”
“晚上,看你表现再给你饭吃。”叶清玄微弯薄唇,五官清冷俊朗,容颜微冷。
“好,一言为定!”颜浅自动忽略“看你表现”,目光灼灼盯着叶清玄,“据我分析,这个钱恒有很大的嫌疑。”她手一扬,语气不容置疑,“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去谷鸣屋,抓他个现行!看看他到底搞什么花样!还有你得把案件告诉我,我才愿意帮你。”
“你怕是没弄清你的身份,小跟班。”
颜浅:……
快到下午的时候,凤卿兰跟君慕白才到了将军府。
慕潋并没有出来迎接,听管家说是因为将军带入府中的女子忽然生了重病,并且一病不起。
凤君两人对视一眼,君慕白道:“我去看看纳溪姑娘,你同慕将军好好谈谈。”
凤卿兰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东苑。
东苑跟府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老夫人生前喜欢大红大绿,老将军一生就宠爱一个女子,自然就由着她摆弄,故而府里的陈设都按照她的喜好,夸张艳丽绝伦。但是东苑却素雅宁静,偶有荷香,就像是另外一番洞天福地。
“将军,国师到了。”小厮在屋外头通报了一声,里头男子清淡的声音传出来:“嗯。”
接着门吱嘎一声,轻轻的打开。
青色衣衫的颀长男子从里头慢慢的走了出来,在迅速的关上了门。
他脸上有些疲惫,虽然带着清浅的笑意,可是眼中的浓厚的担忧确实怎么也遮掩不住地。
“纳溪不能见风,不好意思。”说罢,慕潋轻叹了口气。
凤卿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慕潋摇摇头:“虎符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大概,我们去书房谈。”
“那我能进去看看纳溪吗?”君慕白笑着问,“我师从灵脂夫人,说是算不上神医国手,但是自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慕潋眸中亮了亮,凤卿兰点点头:“慕白医术很好的,这是她自谦了。”
“那就有劳君姑娘了!”年轻的将军极力掩饰激动地神采,但是情绪已经从言语中宣泄出来。
君慕白唇角勾起,打开了门,一股闷热之气扑面而来,又夹杂着草药的味道,着实不是很好闻。
她往屋里头看去,光线昏暗,一个小丫鬟在一旁擦拭着床上女子的手臂脸颊,看到来人,稍微抬起了眼睛,福了福身子。
君慕白点点头,走上前。
床上的女子清瘦秀美,说不出的娴静美好。本是极适合站在梅花下巧笑嫣然的女子,现在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意识不甚清明的躺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语,却反反复复的只有阿宝两个字。
“阿宝?”君慕白疑惑,问旁边的小丫鬟,“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小丫鬟也不清楚:“府中并未有人唤作阿宝。”
君慕白不作他想,将手指搭在纳溪的手腕上,将云力小心翼翼的灌入静脉,开始在她周身游走。
半晌,眉目越来越凝重。
很奇怪,她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奇怪的脉络,有力规律,跟正常人完全无异。但是云力流转异常通顺,毫无阻碍。如果是正常人是崎岖弯折,但是纳溪的身子却像是天生的容器一般,没有一丝阻碍。
就如同……
君慕白眼神一缩,被活生生的掏空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据她所知,能够变成这样的,除了那种方法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且不说极少人知道,单单是它的用处就极其恶毒所以被世人所唾弃。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到底是谁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干出这种事情呢?
将军府,书房。
“卿烂,你看。”慕潋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画递给凤卿兰。
凤卿兰接过,这是一张岐山的地形图,如同已经知道的消息一样,陡峭凶险。
“岐山确实如此凶险。”慕潋顿了顿,“目前我们知道的地方只限于虎崖这一块。”他伸手点在地势最陡峭的地方。
虎崖之所以被称为虎崖,那是因为本来是笔直的峭壁,却中途硬生生的突出了一块,形似张着嘴露出獠牙的老虎。这是整座岐山最为凶险的地方,山堑之处,从未有人下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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