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双还不知道他,当下眼睛一眯,道:“少胡说八道,让我听见什么闲话,我让元魁收拾你!”
说着,撩开裙摆就朝着陈家去了。
元魁你个混蛋,不会真的将湘灵拐到什么旮旯里去了吧。
沈云双一大清早来到陈家,陈彭涛和萧嫦莲氏正在院子里忙活着给苞谷脱粒。
之前忙,他们把苞谷收回来没有立刻剥了壳脱粒晒干,而是将它们堆到了屋檐下,堂屋里,三五天的又端到院子里晒晒,现在早已经是焦干的。
脱下来之后,用风车将渣尘一扬,就可以直接装进粮仓了。
“堂姐夫,堂姐,大清早的就忙呢?”
陈家的门,是竹篱笆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萧嫦莲回过头,看到沈云双这么早出现在自家门口,不禁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热情。
“弟妹,你怎么一大早的来了?快快快,快进屋里坐,外面露水重,有些凉嗖嗖的。”
“好嘞,堂姐你别管我,我自己进去找湘灵说点事情,你们忙你们的。”
沈云双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就往里面走去。
萧嫦莲见她不客气,自然也不麻烦,目送她去了里院,就坐回了凳子上,继续唰唰唰的脱起苞谷粒来。
“舅母,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该不会是元魁哥让你来的吧?”
陈湘灵看到沈云双,就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元魁一直不肯放弃的样子,不由害怕沈云双是他请来的。
沈云双却叹了口气,拉着陈湘灵的手腕。
“他让我来什么呀,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我是来问问你,昨晚他是不是送你回家了,你们之间,没发生什么是吧?”
沈云双说着,视线朝着陈湘灵身上一转。
陈湘灵顿时面红耳赤的羞愤起来,道:“舅母!我……我虽然已不是清白之身,但也无论如何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想她?
“哎呀,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怀疑元魁那臭小子,他有多喜欢你,你不知道我知道啊,三四年了,他看村子里哪个姑娘那眼睛都不带眨的,可见到你,那眼珠子里就跟种了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我知道他跟你提这事儿,你不能轻易点头,我怕他一时激动就……你这意思就没什么事了,那他人呢?”
人呢?陈湘灵眼珠子转了一圈,猛然想起昨夜转身离开时,那个僵直绷紧的身体,暗自一惊。
“哎呀,他不会还在那儿坐着吧?”
想到此处,陈湘灵也顾不上梳妆打扮了,只随意将披散的长发用手抓起来,跑到床边的布艺挂袋里随手抓了一根丝带子系在了脑后。
“舅母,走,快跟我走!”
两个人飞一样的闪过了前院,快得连萧嫦莲想开口问个为什么都问不上。
陈彭涛抬起头来,冷眼瞧着闺女的模样,忍不住朝着萧嫦莲抱怨。
“小灵儿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好似头发也没梳,脸也没洗,出去让人瞧了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弟妹来找她,肯定是有什么急事,事急从权,你个亲爹还说他闲话,你亏不亏心?”
在萧嫦莲眼里,沈云双就是闺女的再生父母,不但把之前想寻死的闺女给说好了,还把那样挣钱的一个生意白白给了闺女做,让自己家里的条件也越来越好了。
她手里啊,已经攒了有几百多两银子了,灵儿自己手里也有一些。
等过阵子大家伙儿都闲了,她也该琢磨着把家里的房子好生修补修补了。
这是祖上的老院子,虽然破败得厉害,但根基还是打得很稳的,她舍不得轻易就换了,到时候就把那些破败的地方换一换,也能省下几个银子,给灵儿存着当嫁妆。
“我……我也是关心闺女的名声……”
“你关心闺女?呵,陈彭涛,你以后可别说这句话,我嫌弃丢人!”想当初闺女被那老畜生糟蹋了,他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阖家上下就知道拽着她,让她别闹!
若不是灵儿坚持,她非跟他和离了,带着灵儿单过去!
陈彭涛见萧嫦莲又动了气,唇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便合紧了唇。
罢了罢了,这辈子,他怕是都无权干涉女儿的任何事情了。
谁叫他懦弱无能呢,灵儿她娘恨他也是应该的,应该的呀!
“陈彭涛,你混蛋!”
萧嫦莲看着他沉默下来,只觉得心里头火气更旺,抓起一个苞谷棒子,就朝着他身上砸了过去。
低头,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她的灵儿,那么好一姑娘,可这亲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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