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那边与东延开打了,而是、而是打到咱皇宫来了。”
沅民国主的动作瞬时变得缓慢而僵滞起来,颤道:“你、你说什么?”
打到皇宫了?
“你说他们打到皇宫来了?那这么多天怎么半点音讯都没有?”
一个偌大的国,竟然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到了眼皮子底下,这些朝臣都干什么吃的?
“老奴……老奴也不知啊,陛下,还是快些更衣,到御书房去瞧瞧吧,听说,听说皇宫的大门都已经被打破了,大臣们都已经入了宫,都等着陛下您去拿主意呢。”
沅民国主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抽疼,脚下步子也摇摇晃晃的,竟是差点儿栽倒了。
这帮没用的东西!
纵然很生气,可沅民国主还是很清楚,此事已然不能再耽搁下去,便速速传了人来给自己换了衣裳,步履急促的朝着御书房走去。
“怎么回事?老大,寡人记得,这皇城的安危,如今是你在负责的吧?”
沅民国主一踏入御书房,坐下来,就狠狠拍了一下桌案,朝着跪在桌案前的历勉发起了火。
历勉吓得脖子一紧,赶紧的朝着地上磕了起来,辩解道:“父皇恕罪,儿臣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何处来的。”
“你不知?简直胡说八道!你是负责皇城安危的人,竟然不知皇城里何时来了敌军!你说是不是你勾结外敌,想趁着太子不在,把寡人这个国主弄死,你好霸上这个位置?”
历勉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两眼一黑,但还是忍着脾气说道:“儿臣惶恐,儿臣这就带兵出去与那东延乱军决一死战!”
说起这事儿,历勉就觉得十分憋屈,之前,历仁在京中的时候,这皇城内外人马,老不死的全都是尽数交给历仁掌管。
如今历仁远征,他才想起来把这事儿交给了自己,可是这短短时间内,他还没来得及安插自己的人手,就出这档子事儿了,现在还好意思怪罪他?
“哼!你惶恐?寡人看你胆子大得很,前段时间,你把东延那个瑞王妃独自关押着,如今又把人给弄丢了,现在好了,东延与南蔚纷纷朝着沅民开火,你说,你是何居心?”
沅民国主看着历勉,此刻心里就满身是火,太子离去之前,已经跟他说过了,国印被偷一事,虽然最后拿到国印的人是吕信堂,可他这个大儿子,怕也是早就预谋好了,只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终究被吕信堂摆了一道了,没玩过人家。
“父皇,这是冤枉啊,儿臣并非故意欺瞒父皇的,儿臣只是想着那女人肚子里怀着可是瑞王的孩子,好生供养着去牵制瑞王,并无不臣之心。”
提起夏安蕊,历勉就咬牙切齿的恨啊,那个女人,若是她早一点从了他,这皇宫,这位子,怕是早就是自己的了。
现在可好,好事都被历仁给占去了不说,自己还一直倒霉,老不死的迁怒还不算什么,东延的人打进来了,这国,还能保住吗?
“牵制瑞王?寡人看你是心怀不轨吧?寡人听说那瑞王妃可是个奇女子,你莫不是想把她收服了,好做你的左膀右臂去对付仁儿?”
历勉听着老不死的质问,只觉得心头一跳,面色却苦涩不已,你既是如此了解我,又为何不把我立为皇储?历兆华啊历兆华,你这偏向也该有个度吧?
可这些话,历勉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质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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