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看来顾子羡已经忍不住动手了。
她正想说话，讲课的老教授就指着她的方向说：“那个靠窗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女生，你站起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王瑾瑜左看右看，发现老教授看着自己，她一脸懵逼地站起来，她刚刚只顾着看视频了。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指着书本的一处，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回答出老教授的问题。
老教授见没为难住她，便让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大家上课好好听，别总是玩手机，大学是你们最好的学习时间……”
王瑾瑜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嘟囔着：“我家有钱，以后股份的分红我都花不光，学这些做什么，对了，苏九，你刚刚是怎么知道这个是答案的？”
“我听到教授的问题了。”
王瑾瑜说：“……你是怎么做到一心两用的。”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王瑾瑜：“……”
她忘了，自己身边这个是个学霸，次次拿年级第一的学霸。
❀
顾卫家是被痛醒的。
他的头痛的快要炸开，他一转头，就对上顾子羡的双眼。
那双眼睛冰冷，对视上的时候感觉和蛇对视一般，让人毛骨悚然，昏迷前的记忆汹涌而至，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脖子以下没有任何知觉。
“我怎么了？”
顾子羡说：“废了，你感觉不出来吗？”他脸上的笑容诡异，“下半辈子你就只能在床上和轮椅上度过了。”
顾卫家被他看得不寒而栗，脑子里灵光一闪，手指着他说：“是你做的？”
顾子羡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把电视机打开，将手机上的视频投上去，声音中带着兴奋说：“给你看个东西，你看完肯定会很高兴。”
没过一会儿，电视机里传来顾子羡的声音——
“医生说我父亲脊椎受损，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顾卫家听得目眦尽裂，道：“你竟然敢！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知不知道我瘫痪的消息放出去，股价就会暴跌，一旦资金链断裂，顾氏就保不住了！”
“我嫌你的钱脏啊。”顾子羡的声音依旧温柔至极，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汗毛倒竖：“你不是最喜欢钱嘛，那么我就让你下半辈子什么都没有，亲眼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毁灭。”
顾卫家这才知道怕了，“子羡，爸爸知道以前对不起你，但是没有钱，你以后怎么办？”
“我有手有脚，饿不死，至于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子羡，我是你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父亲，呵呵，这两个字你配吗？”顾子羡站在病床边，居高临下地欣赏他惊恐至极的表情，但是他的心里没有半点快感，“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最近我们最大的供货商周总那边和我们断绝来往，这么一来，公司要倒得更快了。”
“你做了什么！”
顾子羡笑嘻嘻地说：“我说公司没钱，把款项拖着而已。”
他这一句话，气得顾卫家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他咬牙切齿地说：“顾子羡，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情告诉警方吗？”
顾子羡无辜地耸肩说：“你有证据吗？”
顾卫家：“……”
“撞上你车子的货车司机当场死亡，你的司机也和你差不多，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真是可怜啊。”
顾卫家感觉血气上涌，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看着昏过去的顾卫家，仅仅几天时间，他变得更苍老，头发花白。
这么一气就昏过去，真没意思。
还是苏九比较有意思。
他回到学校，刚走进教学楼就看见苏九手里拿着书，和另一个男同学说着什么，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苏九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可以清楚看到那个男同学的眼神。
他是男人，所以了解男人。
那种眼神是看见爱慕的女孩才会有的神采。
他的心里涌上一股怒气，感觉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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