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鼻子。
谢林却闻出这是尸臭的味道,冲高长生点了点头,两人一起破开门冲了进去,一进去,两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眼前是一个楼梯,直蜿蜒到地下。
看样子那个地下室十分幽深,楼梯转了四五个弯才到。
一下去高长生更吓的不轻,谢林更是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一个偌大的地下室,原本乌漆墨黑伸手不见指的,但左右两边却放着数十个灯盘,里边儿染着微亮的蓝色烛火,看样子像是冷翠烛,将整个地下室照的格外恐怖。
借着这蓝色烛火,谢林和高长生两人都看清了。
面前的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坛子,都是刚才谢林在上面时捡到的坛子一模一样的样式。所有的坛子摆在一个长方形的土坑里,但坛子里却不消停,里边儿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跟人肚子饿了叫似的。
坛子的前方,一条铁链吊子一个人。
一个男人。
准确的说,是好几条铁链。
个个大拇指那么粗,从四面八方伸出来将那个人捆的严严实实的。
不,准确来说不是捆,是穿过。
那些铁链每一根都从吊着这个人的身体里穿过,有的穿过琵琶骨,有的穿过心脏,有的穿过肺部,有的穿过肾脏,有的穿过下身....
总之人体的五行四极,还有手脚以及脑袋,没一个没被这铁链穿过的。虽然也不知道这铁链是怎么扎进那人身体里的。
那人明显已经死了好久了,所以才能被几根铁链轻飘飘的穿起来。
尸体摇摇晃晃,无风自动。
“这是谁?”
谢林一看说:“竟有如此深的恨意,将他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器官都以铁链扎破,还将他吊在这儿鞭尸,他身上都是血,连样貌都模糊不清了。”
“我却可以通过他的五官分辨。”
高长生不愧是灵异侦探小组的人,他仔细辨认了一下挂着的尸体:“这个人,就是匡雪娘的丈夫,梅女的奸夫——于正。”
“什么?”
谢林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于正?那匡雪娘就跑不了,百分百是凶手了?!”
高长生点点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错,”
高长生刚放下电话,两人身后就响起一个声音:“凶手就是我,于正就是我杀的。”
两人一惊,赶忙转头。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站在两人面前。
高长生一声惊呼:“匡雪娘!”
谢林立即警觉起来,因为此时匡雪娘手上还挟持着一个人,户生。
户生脑袋上有个大包,像是被袭击了。
嘴上贴着黑胶布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喉咙处还被一把匕首顶着,高昂着脑袋看着谢林和高长生,惊恐的眼神叫谢林和高长生救救自己。
“匡雪娘!”
高长生赶忙开口:“有话好好说,千万别伤害他。”
匡雪娘上挑的三角眼却一凛:“你是谁?”
她虽然被灵异侦探小组的人调查过,但由于高长生是高层并未露过面所以并不认识,也幸亏如此,否则以匡雪娘当时的打算,一定将手上的户生杀人灭口。
“匡雪娘!”
谢林赶忙转移话题,指着铁链上吊的尸体说:“你竟然如此心狠,连自己的丈夫都能杀害,还将他施以这样的极刑。”
这穿破人五行内脏的法子,是古书上记载的一种极刑,由酷吏周兴。
这个极刑,要在人活着的时候进行。
所以于正死前,一定是经历了巨大的痛苦的。
匡雪娘却冷笑一声:“他不是我丈夫。”
高长生不明所以:“你丈夫背着你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是不对,但你杀了人,将来你也要坐牢,为了一个贱男人毁了自己一生值得吗?”
“他的却是贱男人,”
匡雪娘似乎不会生气,只会怒极反笑:“不过他和什么样的女人搞在一起跟我没关系,我都不会管。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偷我的女人!!”
嗯?
什么意思?
你的女人?
谢林和高长生一下懵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是同性恋,梅女原本是你的女朋友?”
“不错!”
匡雪娘高傲的将脑袋一扬:“看在你们要死了的份儿上,让你知道了真相也无妨。”
看来匡雪娘是认定了谢林他们逃不出去,索性让事情真相大白,叫两人做个死在黄泉路上的明白鬼,随即一五一十的将真相说了出来。
怎么回事呢?
匡雪娘和于正,原本真的是两口子。
两人幼时相爱,不顾家里人反对私奔到纸河村结为夫妻。
但年岁越久,激情不在。
于正迷上了赌博,天天去镇上打麻将。
匡雪娘那会儿还爱着于正,但于正天天不在家,她寂寞又空虚,却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于正的事。
直到有一天。
匡雪娘在家洗衣服,正好院子里的门儿没关。村子里一个单身汉溜了进来,这单身汉是个智商上的低能儿。
也是由于低能娶不到老婆。
但智商再低下,他也想女人。
经常在村子里溜达,看看没有什么机会占占哪个妇女的便宜。
好在村子里的妇女们都对她有所防范,让他是看到嘴里的肉吃不到,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更让他急坏了。
他反正成天无所事事,家中有个老妈天天下地干活种吃的。
他依旧跟个游魂似的天天在村子里瞎晃。
正巧让他发现这段时间,村头的那一家也就是匡雪娘他们家,匡雪娘的老公经常不在家,早出晚归的,叫他对匡雪娘生了觊觎之心。
奈何匡雪娘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儿都不去还把家里的门关的紧紧的。
单身汉眼饱肚馋,索性在匡雪娘家门口蹲起点儿来。
终于有一天让他找到机会发现匡雪娘家的门没关,当时还是大下午,外边儿一个人都没有。单身汉心里一喜就溜进了进去。
终于被他惊喜的发现,匡雪娘背对着他坐在小板凳上洗脚盆里的衣服,那身材....
单身汉口水直流,一把冲上去就将匡雪娘抱住了。
匡雪娘当时没防备,加上这饥渴的单身汉力气又大怎么都挣不脱,只能任凭他的猪嘴在脖子上又啃又咬...
正在匡雪娘以为自己要被单身汉糟践了的时候,那单身汉却突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回头一看,一个丫头手上正拿着一根狼牙棒似的木棒,刚才就是她给了单身汉一棒救了匡雪娘。
匡雪娘对她十分感激,两人也因此建立起了友谊。
那丫头经常到匡雪娘家中玩儿,陪匡雪娘洗衣服做饭,两人一起说话什么的。两个人也兴趣相投,十分合得来。
时间一长,匡雪娘发现自己竟爱上了这丫头。
当时她以为自己疯了。
将这心思对那丫头一说,原以为那丫头会借此离自己而去。谁知那丫头竟和匡雪娘一样,早爱上了她。
她对匡雪娘说,自己打娘胎出来就不喜欢男人,觉得男人恶心。
她只喜欢和女人在一起,也就是传统说法中的同性恋。
两人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不用说,这丫头就是梅女。
由于于正经常不回家,梅女经常在匡雪娘家呆着。村子里的人也不明就以,都没往那方面想,以为两个女人能有什么事。
于正有时候回来看到梅女还暗暗高兴,心说他原本担心自己不在家匡雪娘会因为忍不住寂寞去偷男人,谁知道她不仅没这么做,还找了个女孩儿回来陪她。
毕竟他也和村子里的人一样,认为两个女人之间能有什么事呢?
见于正没怀疑,匡雪娘和梅女更放心大胆的约会起来。
两人在一起很开心。
匡雪娘觉得梅女就是上天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还以为两人会一直幸福下去。但往往天不从人愿,你越不希望什么发生,什么就会越快到你眼前。
有一天,匡雪娘上集中市买菜回家。
一路上她还兴高采烈的,今天买到了最新鲜的鲫鱼可以给梅女最她最喜欢吃的霸王花鲫鱼老火汤。
但回家时,却发现院门大开着。
等她进去时,刚放下菜篮子,却听到卧室里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呻吟声,她原以为是于正带哪个女人回来鬼混了。
谁知进去一看,和于正在床上衣不蔽体纠缠的,居然是梅女。
匡雪娘当时就崩溃了。
梅女一见事情暴露,觉得愧对匡雪娘,低着头不说话。于正怕匡雪娘对梅女出手,还伸手挡在梅女身边。
匡雪娘问梅女为什么,说你不是说过不喜欢男人吗?不是说过看到男人就恶心吗?
梅女点点头说之前是这样。
但这世上,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之前说不喜欢的女人,现在却和自己丈夫搞在了一起。
梅女说和于正在一起的那种快乐,是和匡雪娘在一起时感受不到的,这女人和男人始终不同,果然阴阳有道,一阴一阳才能天地上,她们不该乱了天道在一起。
见梅女心如磐石,匡雪娘面上无话可说,心却痛的跟什么似的。
于正和梅女每天出双入对,两人天黑出门,天亮回来。不为别的,怕村子里的人说闲话,还有于正带梅女去镇上打牌,那镇上的赌馆儿是晚上开的。
后来匡雪娘出言相讥,还说要把他们两个人见不得人的事告诉村子里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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