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炼狱般的疼痛至今记忆犹新,说明在别墅里被侵犯的那次也是真的,而且那一晚才是她的初夜。
戴着银色面具的陌生男人竟然从别墅追到了老宅,连续两次对她实施侵犯行为,每次都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简直就是个凶狠的恶魔!
此刻,卧室里明明很温暖,沈妙雨却感到刺骨的寒意,睡衣很快就被冷汗浸湿了。
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她光着脚飞快地跑向书房,想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蒋正南。
她用力推开书房的大门,看见他躺在书房的折叠沙发里,无线耳机还戴在头上。
他连睡衣都没有换,身上还是昨天离开卧室时穿的那件衣服,应该是听球赛的时候睡着了。
她的视线落在他光洁白皙的面庞上,深邃的五官轮廓分明,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微微上翘,精致高挺的鼻梁为他增添了几分英气。
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睡颜,那颗紧张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她不想打扰他,正要转身离开,只听沙发上的人哼唧了一声,将眼皮慢慢地抬了起来。一双眼睛犹如看不见底的井潭,幽暗深邃,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沈妙雨向前迈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跟他道声“早安”,就看见他的双眼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令她感到惊恐不已的是,那双猩红的眼睛与戴着面具的男人极其相似。
她顿觉呼吸一窒,怔愣了几秒,随手抄起一本书挡住他的半张脸,然后抬手遮在他的额头上方。
刹那间,她心跳的速度陡然加快,吓得差点儿将手中的书掉在他的脸上。
身体颤抖得如风中狂舞的落叶,生怕下一秒就叫出声来,急忙用一只手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为什么蒋正南的眼睛与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莫非这两晚侵犯她的人就是蒋正南?
看来那些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的身上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蒋正南的意识已经清醒,他听到屋里有动静,连忙用双臂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冷峻的五官瞬间绷紧,厉声问道:“谁在那里?”
“是……是我。”沈妙雨结结巴巴地应道。
他辨认出她的声音,表情立马柔和下来,“你是来叫我起床的么?”
“嗯。”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唯恐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你来得正好,我想去趟洗手间。”蒋正南摸索着坐回了轮椅中。
她拼命抑制住内心的恐惧,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后,推着他往洗手间走去,一路上噤若寒蝉。
良久,她苍白的小脸终于有了些血色,这才和蒋正南一起下楼吃早餐。
“妙雨,你昨天是不是没有睡好啊?”蒋老爷子面带疑惑地问了一句。
她一直想着昨晚的事,从坐下开始就在神游,根本没听清楚他说的话,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蒋老爷子淡哼一声,嗔怪孙子,“正南,你要多关心一下妙雨。”
“唉。”蒋正南轻轻叹了口气,讳莫如深地说,“可能因为我昨晚没抱着她,所以睡得不踏实吧。”
言毕,他的眉毛微微上扬,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其他人瞟了眼还在愣神的沈妙雨,颇为玩味的笑了笑。
“大家早上好啊。”蒋正北沙哑着嗓音,晃晃悠悠地朝众人走过来。
他边走边伸着懒腰,很自然的打了个哈欠,嘴巴敞开的幅度能放得下一个鸡蛋。
“正北,你怎么这会儿才起床?昨晚干什么去了,居然累成这样?”蒋父丝毫不留情面地呵斥他。
蒋正北在她正对面的位置落座,微眯着双眼扫视了一圈,嬉皮笑脸地说:“我干了件大事儿!”
他的话令沈妙雨心里一惊,不由得抬起头来,视线恰好对上蒋正北的双眼,只见他漆黑的双眸里散布着血丝,眼下一片青黛之色,很明显昨晚睡眠不足。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突然反应过来,这双猩红的眼睛似曾相识。
下一瞬,她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他那凌厉的双眸和蒋正北的眼睛惊人的一致。
啪!
一双筷子应声落地。
她的脸上血色褪尽,鼻尖溢出细密的汗珠,唇瓣微微颤抖,双手更是抖动得厉害。
她终于想明白了!
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就是蒋正北!
别墅里发生命案的那晚,她曾看见“蒋正南”双手沾满鲜血出现在泳池边,后来她还以为自己眼花冤枉了好人。
她当时并不知道,即使凶手的面容很像蒋正南,也不能说明行凶者就是他本人,更何况他还有可靠的不在场证明。
她竟然忘记了,兄弟俩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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