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被他的话弄蒙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诧异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现在这个死者是贺阿姨,那么,之前死在泳池的那个呢?”他从齿缝里蹦出森冷的话,听完让人浑身一颤。
“这……”警察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回答。
“当时,你们草草处理了那桩命案,现在,曾经死去的人再次出现。我想问一下,泳池里的那个死者又是谁?”
蒋正南冷着一张极有型的俊逸脸庞,将这几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可每一句话都透着威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警察将双眼瞪大到极致,唇瓣一张一合,半天也没蹦出半个字来,一时间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这个蒋正南,果然不好对付。
两名警察交头接耳说了几句,不时用余光瞥向蒋正南,只见他的俊脸上寒意满布,黑眸里就像笼着一层寒烟,幽暗深处是难以描述的高深莫测。
“我还有几个问题。”蒋正南的声线冷淡沉稳,却仿佛暗藏杀意。
警察刚才已被蒋正南问得无力反驳,面对他的再次提问,立即提高了警惕,质问他:“你还有什么问题?”
蒋正南扯了扯嘴角,嗤笑道,“你们调查出我的杀人动机了吗?我跟死者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一个佣人?”
“呃……”警察说话吞吞吐吐的,没能找到合适的说辞来应对。
这个问题显然把他们难住了,众人皆知蒋家财力雄厚,如果佣人做的不好,完全可以用钱来摆平,为何非要用杀人的方式?
警察并不想在犯罪嫌疑人面前服软,只能梗着脖子,嘴硬的回复:“这要问你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我就算要杀人,为何不在家里杀?蒋家大的跟公园一样,杀个人随便埋了都不会有人知道,为何非要把死者引到后山去?”他的声音醇厚深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蒋正南的话不无道理,在蒋家杀人更方便掩盖罪行,何必要多此一举、以致被人发现呢?
两名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又俯身耳语了几句,然后将视线转移到蒋正南的身上。
只见面前的男人眉弓高挺,眼窝深陷,让原本就沉稳湛黑的瞳仁更显深邃,那幽暗深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高深莫测。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警察不知如何回复,只好闪烁其词地应了一句。
蒋正南的下颌角瞬间绷直,勾唇冷笑道:“我有不在场的证据,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我是怎么分身去的吗?”
警察轻咳了一声,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他斜睨了一眼蒋正南,只见他暗沉的黑眸里,眼珠一动不动,仿佛在紧盯着自己。警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如果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去犯罪现场,不至于笨得留下轮椅痕迹和手帕,然后让你们来抓我吧?”蒋正南表情肃杀,嘴角滑过几抹嘲讽。
“正所谓‘百密一疏’,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杀人案。”警察冷嗤一声,得意地勾了勾唇。
警察的潜台词是:在犯罪现场留下证据,那是犯人的失误,与警察有什么关系?
蒋正南突然咧嘴一笑,笑得阴森森的,反问道:“你以为所有人的智商都跟某些办案人员一样?”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他话里有话,两名警察的脸上一阵红白交错,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无穷无尽的燥意向他们袭来。
“你……”警察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差点儿咬碎了后槽牙。他抬手将领带松了一下,顿觉呼吸顺畅了不少。
对方的反应全在蒋正南意料之中,他的嘴角笑意骤敛,面色阴沉得如同结上了一层冰霜,说出来的话更是染着怒意。
“你们说证人看见我了,对方看到我的脸了吗?你们拿什么证明犯人就是我?”
闻言,警察的心往下沉了沉,完全不知如何作答。他们刚才复述证人的话,说得确实比较含混其词,难怪会被他一下子抓住把柄。
万万没想到,一个又瘸又瞎的人,居然有这么强的攻击力!
警察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蒋正南的话仿佛化为了无数的钢针,齐齐的扎在他们的心脏上。
他见警察半天不吭声,嘴角扯出一抹充满冷意的讥笑,“就算证人认识我,可我家里还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谁敢确认出现在后山的人一定是我?”
话音刚落,警察就知道他们已彻底败下阵来,警方在调查时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只是单从轮椅的痕迹上判断凶手就是蒋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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