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男两手接住他的脚,顺势像是划了个对号弧形一甩,那混混失去平衡被楚男甩倒在地,他刚要爬起来,楚男两拳又狠狠砸在他下巴上,混混仰面栽倒,楚男又一脚踏上去。
要踏第二脚的时候,嘎达脸刘刚把烟吐了,骂道:“尼玛的,不行打我兄弟!”
刘刚差不多一米七八的身高,长得偏瘦,平时走路喜欢弓着腰,像是个弯钩大虾,但实际身高不低,楚男一下跳起来,踢膝撞击,表面上像是膝盖撞击,而实际上快速挥出两拳,狠狠砸在刘刚脸上。
这两拳加上跳起来下压下砸的惯力,虽然没打中下巴,打中脸蛋子了,但也把刘刚打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地上不起来了,他晃着头,咬牙切齿的痛恨,但脑袋嗡嗡作响,脸蛋子的肉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了一样。
楚男环视几个横倒竖卧的混混,哼了一声:“想报复随便,我叫楚男,随时等你们来报复!”楚男说完拉起满脸是血的李大宝,两人一高一矮的翻过矮墙,取了二八自行车往家骑。
楚男和李大宝已经骑车出了校园,几个混混才哎呦呦的起身,身体靠在了爱墙边,刘刚掏出烟,挨个分了点着瞅着,那个长头发的小子满脸是血,抽烟的手都哆嗦:“老大,我的鼻梁骨是不是断了?咱……要不报警吧?”
刘刚一边抽烟,一边捂着腮帮子,现在他两边脸都肿胀的老高,一抽烟一说话带动腮帮子都疼。
“麻痹的,咱五个打人一个,还他妈让人揍成这比样,还好意思报警?以后还他妈咋混啊?还要不要点脸啊?”
另外几个混混点头,那个侧踢楚男的平头混混沉声道:“大哥说得对,咱们养好伤再找那小子单挑。”
刘刚哼了一声:“别他妈的吹牛比了!五个都打不过,还单挑?你行吗?唉,咱先养好伤,然后我找人收拾这小子,妈的,柳树镇中学啥时候蹦出了个这个叫楚男的大花脸猫哪?以前咋没注意这小子?太能干架了……”
几个混混抽了一阵烟,随后都到了乡里卫生院包扎,随后刘刚两边脸上贴了纱布,跟一个伤势较轻的下巴骨折的混混走出了卫生院,朝马路对面的鑫鑫网吧走去。
剩下的三个混混都在医院趴窝了,两人走进鑫鑫网吧,里面几十个上网的目光看过来,接着又在转回电脑前该吃鸡的吃鸡,该砍游戏的砍游戏。
刘刚扫了一眼,然后走向吧台,敲了敲说:“鑫哥呢?”
吧台一个不苟言笑的短头发女的说:“在里面包间跟他朋友吃鸡呢。”
“哦。”刘刚应了一声,吧台女的点着了一根烟,吐了一口道:“刘刚,咋整的?让人打成这比样?”
“唉,别说了,丢人,太丢人了。”刘刚低头耷拉脑的跟着手下小弟朝包间走,这网吧规模不大,一排房子几十套电脑,不过在后院搭了棚子,又接出来几米房子,这样接了一排就又能多放十多台电脑,不过这里被改成了包间。
由于在乡里,所以上网不贵,两块钱一个小时,但在包间就三块钱了,所以改成包间还是合适的,此时在最好的包间里传来加油和呼喝声,七八个吊儿郎当的混混围着两台电脑喊着。而两台电脑分别坐着一个戴眼镜的长相秀气男的,另外一个是穿着白衬衫一脸英气的男人。
两人都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刘刚见两人在双排吃鸡,忙有眼力见的站在身后不动,十分钟之后,黑框眼镜男气得一拍键盘骂道:“麻痹,又吃到了个鸡尾巴!”
说着掏出烟,先给衬衫男递过去一根点着,自己才往嘴里塞了一根,刘刚忙拍马屁的过去点烟。
黑框眼镜抽了一口楞道:“靠,刘刚你这咋几把整的?”
“哦哦,鑫哥,丢人啊,我太丢人了。”
“靠!”佟铁鑫骂了一句:“咋丢人了?让人十多个围着圈踢了?”
刘刚咧嘴:“没,我们五个让人一个踢了。”
旁边小弟补充一句:“我们大意了,一个一个上的,要是一起上,那小子肯定不是我们对手。”
刘刚扒拉一下手下小弟:“黄明,别他妈说了,人家一个,咱们五个一起上?就那么一个一米六的小崽子,干巴瘦的?咱们一起上光彩啊?输了就是输了,丢人就是丢人。”
佟铁鑫吐出口烟:“你咋不说你们都是废材呢?还有脸说对方一米六?你们都一米八了,对方多大年纪啊?”
“哦,是柳树镇中学的,初三学生,应该十六,再不十七。”
“轰……”周围混混都大笑了起来,有的都用手捂着肚子笑,一个个拍着刘刚肩膀:“兄弟,拉了,你是真拉了,让个学生给干成这比样?他叫啥名啊?哥们给你找回场子!”
“靠!”佟铁鑫也笑说:“刘刚,你们两个被打成这样,另外三个呢?”
“在卫生院住院了,一个鼻梁骨折,两个下巴骨折严重,这小子出手就往下巴上打,我这还好,打脸上了。”
众混混又都笑开了,都嚷嚷帮他报仇,这时那个白衬衫的男的沉声问:“镇中学还有这样的硬茬么?”
佟铁鑫笑说:“大哥,你别听我手下兄弟瞎编,哪有这样的人,刘刚你明天把那小子叫来,就说我喊他聊聊。”
刘刚手下小弟说:“明天周六,得周一他能上课。”
“行,那几周一,刘刚还能吃鸡么?组个队啊?”佟铁鑫又吐了口烟雾。
刘刚抽动嘎达脸献殷勤说:“能,能,那啥,晚上大家喝点,我安排。”
……
楚男跟李大宝骑出了几里地,见李大宝鼻血还在流,便带他拐到了一家正在给苞米灌水的水渠前,李大宝大手掬了几捧水洗脸,血被洗干净了,又喝了几大口冰凉的渠水。
楚男也洗了把脸,喝了几口水,深呼吸口气,打架的时候楚男豁出去了,打完了倒有些后怕了,不过他现在喝了几口冰凉的水渠水,忽然想起了花老头儿告诉自己的名言:害怕的时候就捏捏裤裆,看看自己是不是带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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