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坐在那,听完报告。心里的某些地方很是沉闷。去了皇后那里,皇后自然是知道叶修为什么心烦,她聪明的不提半个字,只是安静在一边陪着。
最近,皇上总是往坤宁殿跑。帝后之爱,盛赞朝野。
春天的时候,帝都出了喜事,去年进的一个司寝,怀上了龙种。满宫喜庆,女人们面带微笑,心存怨恨。悲哀而又可怖。
叶修很是高兴,与皇后说道:“朕没有称心的孩子,这个孩子出现的很是时候,必定是上天的旨意。他会聪明,漂亮。”尽管早就是父亲,在期待新生命的时候,叶修还是像第一次做爸爸一样开心兴奋着。
母凭子贵。那个司寝连升了三级。
“皇后娘年,咱们要不要想个办法……”蔷玉问道。
此刻主子心里并不好受吧,跟了皇上这些年,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并不得子嗣龙翼。看到别人怀孕生子,皇后此刻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皇后在那里一个人发呆着,自己的肚子不争气能怎么办?她一个人顾着自己的悲伤,并没有听见蔷玉说什么。
“皇后娘娘。”蔷玉又小声的唤了一声。
皇后回过神来,说道:“去,让小厨房弄点豌豆糕送过去吧。”
蔷玉笑笑,领旨去了。这豌豆糕里面深了去了。蔷玉踏出殿门前,皇后又吩咐了一句:“等下,还是算了吧。”
蔷玉不解的回身,几步走到主子身边问道:“娘娘这是何意?”
“不急在这一时,有的是人比我们要着急呢。”说完,皇后嘴角上挑,笑了一下。蔷玉到底是跟在皇后身边的老人了,她见到皇后如此,自然也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也是,刚刚是奴婢太仓忙了,还是娘娘您惠智高詹。”
“成了,你下午吧,本宫乏了,小息一会儿。”皇后说道。
蔷玉侍奉了皇后上了鸾塌。守在一旁。
刚躺下,便有人通传。
“皇上驾到。”宫人高亢的声音响起。
蔷玉赶紧侍奉皇后起身。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皇后满心疑惑的说道。
下朝时,有人密报,朝中大臣之间相互私往,这件事情,可轻可重。
叶修有些心烦,叫人摆了圣驾,去承乾殿。
见皇后慌忙迎接,叶修挥手,“不必居礼了。”
皇后由侍女们扶着起身,看了蔷玉一眼,蔷玉自是知道柱子的意思,不多时,蔷玉端了一杯花茶上来。
“皇上,怎么这个时辰到臣妾这里来了?”皇后问道。
“你这一身浅色的烟霞长衣,倒是好看。”叶修没有回答,反而眉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再看皇后,闻说叶修来,特意让蔷玉给换上新制的烟霞长衣,那衣裳扩袖大领,衣缘是玫色黛蓝的牡丹,朵朵绽放,明媚而绮丽,富贵儿奢靡。在看皇后,凤眸闪亮,淡淡的的眉,斜斜的挑入鬓角发际,微泯的唇角弯着淡淡的笑意,发中插着鸾凤飞天的对头,两凤之间以一颗硕大的东珠为正,熠熠生辉。
“皇上您总是取笑臣妾。”皇后说话间,微低下颚,显然是一副小女儿姿态。
叶修见状,以指捏住她的下颚,突然用力,将她整个头扬了起来,声音冰冷的说道:“你我夫妻多载,我是顾念情份的,你做得那些脏事情,朕也了如指掌,告诉你的父兄,不要忘做美梦!一个不留神把你苦心的经营一并葬送了。”
皇后一脸惊愕,本是好好的啊,这突然间是怎么了呢?
泪水充盈眼眶,楚楚可怜。
“你那泪,一点都不清澈,因为心脏!”叶修说道。
“臣妾无才无德,久居后位。却也是任劳任怨的,圣上今日入我宫来,却是这番指责,臣妾不明,臣妾犯有何错?竟是惹得圣上这番动怒!”皇后问道。
“问我么?问问你父兄,到底都干了什么勾当?”叶修说话间,将袖兜里的书信拿出来甩在了地上,说道“你自己看!”
皇后速速捡起,展开书信,却是父兄之笔。句句谋逆,封封叛国。一身的冷汗,瞬间将那豪美的衣服打了个透。叶修见她如此,也不再说什么了,倒是警告完了,帅众人离开。
待叶修离开,蔷玉才敢上前,“娘娘,您这是……”
皇后没有说话,她由着蔷玉给自己搀扶了起来,突然将刚刚蔷玉给叶修上的那杯茶打翻在地。
“这帮蠢钝的东西,竟是如此坏我的好事。自己不要命了,还要拖着我去么?”皇后狠狠的说道。
“娘娘,凤体重要,莫要生气。”蔷玉奉劝着。
“去拿笔来,我要修书给圣上。”皇后说道。
皇后修书,忘皇上严惩。皇亲国戚既是犯法应以庶民同罪,心中言辞恳切,急于撇除自己与父兄之间结党营私等事。
叶修拿着那封信,嘴角微笑。
他将信递给影,“你我自幼一同长大,你看看。”
影是叶修的贴身侍卫,也是他亲信,两人自小一同长大。叶修对影更是信任有余。影接过信,看了。眉头微微皱着。
“怎么?你觉得?”叶修问道。
“臣下不知道该不该讲。”影说道。
“你说无妨。”叶修给了保证。
“《史记》中有个故事,管仲病重的时候,一项倚重管仲而称霸诸侯的齐桓公,便向光中询问相国的接班人。管仲没有直接回答,也没有提出候选的人选。而是请齐桓公自己来说自己中意的人。齐桓公当时说了三个人,这三个人皆是在当朝大红大紫的人物。其一是易牙,他为了取悦齐桓公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杀了。只是为了齐桓公一句戏言要吃人肉,他就将自己的亲骨肉烹饪了给他吃。齐桓公很是感动,觉得易牙对自己很好,甚至胜过了亲生骨肉。其二是开方,他为了取悦齐桓公背离了自己的双亲。齐桓公认为他对自己忠心耿耿,甚至超越了孝顺父母。其三是竖刀,他为了取悦齐桓公,子宫为监侍奉齐桓公。管仲却认为,这三个人,杀子、倍亲、子宫都不是人之常情,不符合人得正常感情的付出原则,这种人是不可亲信的。可是,管仲死后,齐桓公并没有听管仲的话,重用了三人,直至齐国内乱,齐桓公死后无好葬。”影将故事说完,叶修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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