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也看了他一眼,勉强笑道:“是妾弄错了吗?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药味?”
“……”
“皇上,在喝药?”
祝烽微微一怔,立刻说道:“你弄错了。”
“……”
“朕好好的,怎么会喝药?”
“哦,那就好,”南烟笑道:“妾就怕最近皇上休息不好,于龙体有损。”
“你该担心你自己才是。”
祝烽看着她,说道:“司慕贞的事,知道了?”
南烟点头:“妾在顾府的时候,叶诤的消息就到了。”
说完,她又站起身来,祝烽微微蹙眉,看着她走到自己的面前,正要下拜,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你干什么?”
南烟低着头道:“妾是来向皇上的请罪的。”
“……”
祝烽眉头一皱。
南烟说道:“虽然,司慕贞已经被妾逐出了司家,也从族谱上抹去了她的名字,她的所作所为跟妾和家人都没有关系,但,这件事追本溯源,妾脱不开干系。”
“……”
“若不是妾逼着她到真觉寺出家,也就不会有这一次的事了。”
“……”
“魏王,也就不会为流言蜚语所困。”
“……”
“都是妾之过。”
听到她这些话,祝烽沉沉的叹了口气,半是生气,半是无奈的将她拉回到身边坐下,然后说道:“这件事你都要向朕请罪?”
“……”
“若这样都要怪到你身上,那朕岂不是还要怪谁生了她,谁养了她?”
“……”
“你都说了,她已经被你逐出了司家,这件事自然不会算到你们的头上,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皇上……”
祝烽沉沉的道:“只是,连朕都没想到,之前已经那样处置她了,人应知耻而后勇,她却连这一点廉耻都不知,还想要陷害他人。”
“……”
“可见此人,已是无药可救。”
“……”
“若无人杀她,朕这一次,也是绕不了她的。”
南烟道:“已经证实,她是被杀,而不是自杀?”
祝烽道:“叶诤发现了她的尸体之后,连夜让仵作停尸房的人过去了,虽然尸体在河里已经泡了好几天,很多证据都不见了,不过,能勉强辨认出她的手腕上有一些抓伤。”
“抓伤?”
“嗯,应该是被人推入河中的时候,挣扎厮打造成的。”
“……”
“如果没有猜错,杀她的人,应该也被她抓伤了才对。”
“……”
“只不过,对方没有留手。将她推入河中之后,她的头撞在了河底的卵石上,造成了外伤。后来,那人就扼住了她的后颈将她压入河中,活活溺死。”
“……”
“她的脖子,也有挣扎后骨折的痕迹。”
南烟蓦地打了个寒颤。
倒不是可怜司慕贞,而是想到那种杀人的场景,还是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祝烽也感觉到了,立刻说道:“唉,朕不该跟你说这些。”
南烟摇了摇头。
然后问道:“那,能找出凶手的身份吗?”
祝烽看了她一眼。
然后说道:“这件事,先不急。”
南烟一愣:“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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