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盛筵则是容光焕发,“姐,乔夕的房间还是那间吗?”
“爷爷说让换间更大的,已经叫人布置好了。”权梓楚盯着乔夕的小腹,说道。
其实她挺羡慕乔夕的,她跟自己老公结婚了几年都还没有宝宝,的确没做好迎接一个新的生命的准备,也因为这件事,他们没少挨权长安的责备。
乔夕心中对权家的办事效率感叹。
当跟着仆人走到二楼那个给她布置的房间,推门看见房间的布置风格时,乔夕眼角忍不住狠狠一抽。
偌大的房间是满满的粉色,粉色的壁纸,粉色的吊床,粉色的床单,粉色的桌椅,粉色的窗帘
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的,透着一股浓浓少女的气息。
屋子的地上都铺着厚厚的粉色地毯,稍微锐利一点的桌角都被海绵包裹起来,墙角和空闲的地方摆上各种各样的公仔,大多数是hellokitty。
乔夕心里简直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这权老爷子,确定是给她准备的房间,而不是给他未来的孙子准备的房间?
“乔夕,你对房间还满意吗?”权盛筵有些迟疑的问道,显然对这房间的装扮也有些无语。
乔夕僵硬地回过头,咽了咽口水,“还、还好。”
其实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不过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给权家生孩子,住的太好的话,她心里会愧疚的。
“你确定?”
权盛筵走进房间,四下打量了一圈,最终停在窗边的一把粉色摇椅上。
这是让乔夕养老吗?
权盛筵啧啧几声,看着乔夕摇了摇头,表情有些奇怪。
送走了权盛筵,乔夕一个人坐在房间的粉色吊床上,看着床头摆着的hellokitty的公仔,又惆怅起来。
这种东西,她儿子都不喜欢。
简小曦从小爱好就比较特殊,别的男孩子会喜欢一些玩具枪,车模型,各种机动玩具,而简小曦只对各种奇怪的东西感兴趣,而且往往很匪夷所思。
而且她对这种玩偶也很无感,她早就过了少女心的年纪啊啊啊啊
看着面无表情的hellokitty,乔夕一头栽在了床上,一脸颓废地拨出电话。
“小曦,妈咪好想你。”
“可是宁阿姨说,妈咪要带爹地回来的。”简小曦乖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好像给乔夕打了一针镇静剂,乔夕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只一点。
“小曦,你真的那么”
乔夕开口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嗓子眼,最终还是没有没问出口。
你真的那么想要爹地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没有一个孩子想跟别人不一样。
自从简小曦在很小的时候闹过一次之后,他每次提到父亲的事情都是尽量回避,或者小心翼翼地看着乔夕,说违心的话。
“什么?妈咪。”
乔夕把脸埋进被子里,“没什么,宝贝。妈咪只是有点累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无论什么事情,都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妈咪,你要加油哦,小曦也会好好恢复身体的,然后会去上幼儿园,你不要担心我。”简小曦奶声奶气地说道,却语气严肃,有种小大人的感觉。
“嗯,好。”
听着儿子的声音,乔夕感觉无比舒心。
挂了电话不久,乔夕躺在宽敞的吊床上,有些困意。
这时有仆人来叫她吃饭,她艰难地爬起床走下楼,发现权盛筵和权梓楚都已经端坐在那里了,她一下精神了不少。
“小夕,快来吃饭,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让厨房随便准备了些。”权梓楚看着楼梯上的乔夕,露出一个平易近人的微笑。
乔夕走近桌子,看了眼丰盛的餐桌,瞪大了眼睛。这确定,只是随便做了些?
这比他们家过节假日吃的都丰盛多了啊。
乔夕咽了咽口水,坐在权盛筵旁边。
席间,权盛筵一直不停的往乔夕碗里夹菜,乔夕低头,看着碗里堆积成山的各种菜式,有些抱怨地说了句,语气却透着一种无力,“我自己会夹。”
权盛筵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你只会夹些肉,营养不均衡,真是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瘦的。”
乔夕黑了黑脸,硬着头皮吃完了这顿饭。
晚上,乔夕决定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疲惫的身躯。权家就是不一样,她的房间里面还有独立卫浴。
洗澡的时候,她听见外面有微小声音,不过没放在心上,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沐浴中,尽情放松自己。
而权盛筵坐在粉色的吊床上,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突然感觉口干舌燥。
他想来跟她商讨一下关于周末晚会的事情的,敲了两下门没人应答,他索性推门进来,没想到她在洗澡。他顿了顿,有些不由自主地走进屋子。
当乔夕裹着浴巾出浴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权盛筵放肆地躺在吊床上的画面,由于没有防备,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权盛筵先是皱了皱眉,转而被乔夕浴后的模样吸引住。
几乎四肢都暴露在空气里,只裹着一条浴巾,白皙的肌肤在暖色的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吹弹可破,精致的锁骨,巴掌大的脸颊旁垂落几缕发丝,不断向下滴着水珠。
“你怎么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虽然这是你家,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不礼貌。”乔夕在看见他的那一刻骤然放大双眼,然后就开始狂轰乱炸。
权盛筵盯着她,目光犹如狩猎时的豹,他喉结滚动几下,“我敲门了,你没听见。”
“然后呢,你就自己进来了?”乔夕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有些紧张,却依旧十分不满道,“然后还躺在我的床上?你起来!”
乔夕胸口不断起伏着,权盛筵更是一阵心猿意马,甚至忘了自己来她房间的本来目的。
“乔夕,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权盛筵站起身,凝视着乔夕,眸光一片幽深。
乔夕捂着胸口,看着他下身支起的小帐篷,安全感顿失。她伸手推了他一把,“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今天不方便。”
的确是不怎么方便权盛筵也没坚持,直接出了屋子,打算回屋好好冲个凉水澡。乔夕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乔夕关上门,抵着门板,心“砰砰”地跳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权盛筵躺在自己床上,而自己又是刚刚沐浴完,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毕竟权盛筵也不是性冷淡,多少次她都看见他有反应
乔夕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要假戏真做啊。
第二天一早,乔夕起床洗漱完,就又坐上了权盛筵的车,往医院驶去。
不得不说,权老爷子给她布置的房间,住起来舒服极了,她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应,一夜好眠。
两人坐在车里谁也没说话,昨天晚上在乔夕房间地一幕幕似乎又呈现在两人脑海里,但是彼此心照不宣地都没去提起,不过车里的气流明显的暧昧,夹杂着一丝尴尬的暧昧。
下车的时候,乔夕脚不知道绊到了什么,脚步明显的踉跄一下,权盛筵看到了,不过距离太远不能伸手搀扶,但是幸好乔夕没有摔倒。
乔夕拍了拍额头,乔夕啊乔夕,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能不能集中注意力啊。
权盛筵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大方的跟在她后面,“你蠢就是蠢,打也没用。”
两人并肩走进医院,上了电梯。
“我的天啊,跟权少爷走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泌尿科乔夕医生吗?”一个齐刘海的小护士捂着嘴巴,跟旁边的娃娃脸护士说道。
“什么?”娃娃脸护士快速地看向电梯口,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也惊诧不已,“他们一起来上班的?什么情况?”
“权少爷不是早就已经在乔夕医生那里扎根了吗,之前扩建办公室的事你不知道?”走过来一个高个子护士,看着电梯不断变换的数字,若有所思。
“知道啊,但是现在看上去他们同居了?昨天晚上有人说看见他们俩一起走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
“泌尿科的女医生跟咱们这些小护士怎么可能一样。”说话的小护士把“泌尿科”三个字咬的极重,直接曲解了这句话的表面含义。
“现在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要,习惯了就好了。”
“习惯了,不过还是觉得,像权少爷这样神一般的存在,身边还是不应该出现女人。而且昨天好像听说权盛筵”
几人聚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小声的走开了。
乔夕对一切毫不知情,办公室尴尬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中午。
中午午休时间一到,乔夕给最后一个病人看诊完拍桌而起,舒了口气,看着后面剩下的队伍,扬高了声音,“午休了午休了,下午再来吧。”
“医生,你能不能给看看啊”队伍里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年轻男子,看着乔夕,声音有着祈求的意味,“我们这大老远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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