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快起来给我弄早餐。”
权盛筵一睁开眼睛看到傅辞时,这才想起昨日喝醉了的时候碰到傅辞,而对于昨晚发生的其他事情却完全记不清。
宿醉的下场就是此时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一般,他两手不由得按了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
可是这傅辞是怎么回事?这都日上三竿,这男人还是一副沉睡不醒的样子,想到这里,他便用力的推了一下傅辞。
可怜的傅辞才刚睡一下一个小时,就被权盛筵的魔爪再次惊醒。
他打了一个冷颤,刚做梦梦到宁灼华,眼看就要亲到那细滑的皮肤时,就这么一推,待睁开眼睛时,便看到麻烦制造机正站在床边一脸睥睨地看着自己。
没看到,他没看到,边给自己心里建设,边钻回被窝,当被没看到,再次会周公,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他的小灼儿。
“起来,傅辞,你装什么死。”
权盛筵看到明明醒过来去又再次缩回去的傅辞,就一肚气,干脆把他的整条被子都往地上扯。
突然与外界接触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是忍无可忍,他动作迅速地站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对权盛筵横眉冷对,
“够了,权盛筵,老子昨晚晚上伺候你一晚上,才刚下,现在你又来打扰我美梦,真是太过份了,你这样是要下地狱的。”
说完还像不解气一般,推着权盛筵就往门外赶,直到关上大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像一只骄傲地孔雀回去准备睡个回笼觉。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权盛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是被赶到门外。
过了好一会,他才消化了刚才傅辞的意思,无非就是他昨天晚上照顾了他一夜,现在才睡之类。
权盛筵根本就是无心之人,除了对乔夕,其他人根本不会让他怜香惜玉,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发小。
所以他毫不内疚地拍了拍发皱的衣服,直接往外走去。
虽然宿醉、虽然脑袋疼到快要爆炸,但是他还是回家打理好自己,最后出现在泌尿外科。
路过一家甜品店时,脑海中突然想起某个女人说她喜欢吃黑森林蛋糕,他竟鬼使神差的停车,直到在医院停车准备下车时,看到副驾驶坐上的黑森林蛋糕,他才开始唾弃自己,他们两人现在在冷战好吗?
那他干嘛要买蛋糕去讨好那个女人,虽然他是在追那个女人没错,可是做人得有原则好吗?
即便如此,他还是提着蛋糕走进办公室大门。
只是刚走进办公室透过玻璃往乔夕办公室看去,权盛筵感觉有什么东西让他十分碍眼。
他像雷达般地扫视一下房间四周,除了乔夕正在看诊外,其他好像都很正常。
不对,他那敏锐的感觉绝对不会错,肯定是有哪里碍着他的眼了。
雷达再次扫射,看到窗户上的一大朵玫瑰花时,他才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
这么大朵鲜艳的玫瑰花出现在一个女医生的办公室里,如果说是乔夕自个买的,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那么剩下的唯一解释就是别人送的?
玫瑰花代表的意思很明显,权盛筵如果会单纯认为只是感谢之花,他如果会信,那他就应该去宁席城的科室看看。
不过,总算,他还记得自己还在跟乔夕冷站,所以他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坐下认真办公。
“好了,你回去先吃几天药,下星期再来复诊。”
乔夕快速地交待了病人该注意的事项,就直接打发走了病人。
刚才余光看到权盛筵出现在办公室,她的小心激动地差点跳出来,再后来她发现自己无法静下心看诊,干脆快速打发掉就好。
病人是离开了,可是那男人根本就没打算要理自己的样子,这点认知让乔夕的心脏莫名的紧缩。
难道这男人还真生气了?
昨晚乔夕一晚上都在做噩梦,大多数都是跟权盛筵有关,一会是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会是他柔情似水的样子,差点没把乔夕逼疯。
她想明目张胆观察一下权盛筵的表情,可是又下不去这个脸,所以只能借着电脑的屏幕,假装在查找病例,透过空隙观察权盛筵。
也幸亏乔夕的视力杠杠的,连权盛筵脸上的粗大毛孔都能看的仔细。
认真的男人最美,权盛筵此时的五官看上去异常严肃,一双浓眉紧锁,低着头,右手一直在写些什么,似乎与平常并无差别。
乔夕总算把端出来的心安静稳妥地放了回去,继续开口叫再一位。
权盛筵看着原本应该签自己名字的文件上,醒目地出现乔夕两个字,立马惊醒,好在发现的早,如果这份文件送出去的话,那不是他一世的英文就此毁去。
可是文件就只有一份,他正在懊恼如何解决这一问题,而这一表情刚好被乔夕看到,等到他想到办法的时候,抬头发现乔夕又在开始接诊下一位病人,他的黑森林蛋糕此时只能孤单地躺在桌上一角。
一天下来,总算平安无事,即便权盛筵的脸依然臭到不行,即便那块黑森林蛋糕最后进了他自己这张嘴。
乔夕当时看到权盛筵在吃蛋糕时,那下巴差点没惊的掉下来,这男人何时喜欢吃女人喜欢吃的甜食,最恶劣的是他竟然在吃独食,这让她这个喜欢吃黑森林蛋糕的人如何自处。
后来干脆眼不见为见,以休息之名直接出去,好在今天的预约病人不多,她才能借工作之名出去逛了一圈才回来。
等她逛完回来后,那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乔夕失望地看了一眼隔壁那间空荡的办公室,后来掩饰内心的空洞,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只是刚拿上包包,办公室里的广播在播放让自己赶快去手术室,有一台手术需要她紧急处理。
乔夕也顾不上许多,得明白吃这医院饭,就得为医院撒热血、抛头颅。
当下拿出手机,打个电话给宁灼华让她帮忙照一下小曦,她不知何时才能回家,打完电话后便换上衣服直接往手术室奔去。
权盛筵的那辆高性能的跑车正在路上飞奔,这宿醉的脑袋直到现在都还有清醒过来,本来想要去公司处理一件公事,后来只能就此作罢。
此时正是晚高峰,路上堵的不行,脑袋昏昏沉沉,看到前面的车水马龙般的汽车,他忍住想要骂脏话的冲动。
脑中回想乔夕办公室地那束玫瑰,脑中更是疼到不行。
终于在他快爆发的时候,前面的车子终于动了。
当车子完好的停车地下停车位时,他松了口气。
精神萎靡到不行,可是关车门的动作却依旧是那么帅气。
叮的一声,电梯大门被打开。
他的长腿及时地迈了进去,按了十七层,便安心等着。
只是电梯刚上一层,叮的一声,电梯门被打开。
权盛筵的眉心微皱,不过看到进来的小娃儿时,他惊喜大过心烦。
“权大哥?”
宁灼华对于此地看到权盛筵,当真惊恐无比,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看到权盛筵,以他的身价,怎么会住这么普通的公寓,但唯一一种可能就是他是来看望朋友的?而这个朋友会是乔夕吗?
听到宁灼华的声音,权盛筵才从乔小曦的视线转回到宁灼华身上。
刚才还沉浸在惊喜之中,现在看到宁灼华便是惊吓了。
“恩。”
他的声音很冷,冷到骨髓里。
“你是来找乔夕的吗?”
虽然权盛筵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即便她是他好朋友的妹妹,他也吝啬给一个稍微温暖一点的眼神。
“不是。”
仍旧两个字,干脆到不行。
不过听到他不是来找乔夕,宁灼华那颗小心脏才好受一些,如果他回答是来找乔夕的话,他知道自己又空跑了一套,会不会直接开口骂脏话啊?
不过这个宁灼华还真是想多了,权盛筵只有乔夕过前才会失态,而在别的女人面前只是一座冰山而已。
“这个小朋友是?”
对于乔小曦跟自己孩童时的九成相像,他还是耐下性子准备打听清楚。
叶到权盛筵在打听乔小曦小朋友的事情时,宁灼华顿时感到无比紧张,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乔小曦是乔夕的儿子,如果让他知道乔夕有儿子,会不会影响两人的交往?
当下脸上闪过一丝为难,而权盛筵的耐心肯定是没有的,至少在面对宁灼华时。
“小朋友,你妈妈是叫什么名字?”
虽然努力想要摆出一份和善的面孔,但是冰山就是冰山,你怎么能强求他马上能改变了。
所以乔小曦看着突然跟自己说话的陌生叔叔,那张比哭还难看的脸,他干脆直接往宁灼华怀里缩。
宁灼华尴尬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却发现无论说什么都不合适。
好在电梯救了她,十七楼终于到了,只是她们刚迈出脚步时,这男人为何还一路跟着她们?
他不是说不是来找乔夕的吗?
紧张的宁灼华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十七层本就是权盛筵按的,而她刚才因为看到权盛筵,紧张的忘记按下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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