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权大少最后也没再找傅辞麻烦,直到下车都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怎么来这里?傅国强不是看守所里吗?”
傅辞狐疑地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这分明就是一个写字楼啊?
“你爸被你后妈弄出来了。”
权盛筵按了下遥控锁,完全不顾半晌无语的傅辞,长腿一迈直接往里面走出。
这个时间虽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但是该栋写字楼的人流量还是挺多的,看到权盛筵时,纷纷被他那帅气的外表给惊呆了,更有甚至拿出手机想要偷拍下照片,准备等下回去上网查查,是不是某国的明星呢?
紧跟而上的傅辞也着实让那些花痴女浪费了不少的储存,刚才权盛筵全程黑着脸,那些花痴女们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拍照片,但是傅辞不一样啊,他全程都是笑脸宴宴的模样,那些人还不得卯足劲了地拍照呢?
胆子大点的都提出要合影了。
眼看着电梯的大门马上就要合上,傅辞这才笑着推辞了各位的好意,快速地走进电梯。电梯门一合上,刚才的笑容迅速隐去,立马恢复成一张跟权盛筵一般的死人脸。
虽然此时他的心情真的很不爽,可是微笑就像是外套一样,如果哪一天他不微笑了,他就感觉自己被人脱了一件衣服一边,浑身不自在。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辛苦。”
权盛筵刚才全程双眸都是正视正前方,可是傅辞的细微变化他还是发现了,虽然心疼傅辞的伪装,可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傅辞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同情。
电梯一层一层在往上爬,傅辞只是沉默地看着数字,并没有回答权盛筵,他不辛苦,这已经是一种习惯。
‘叮’的一声,电梯门被打开了,印在两人眼帘的是世佳律师事务所的大门,前台小姐见有客人上门,立马礼貌地起身表示欢迎,虽然前台小姐极力隐忍住眼中冒出的粉红色泡泡,但还是被两人发现了,权盛筵还是一如既往的死人脸,傅辞又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美女,你好!”
见到女性不打招呼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绅士的傅辞自然是不会做这件事情的。
前台小姐几乎要羞红了脸,被一位帅哥叫美女,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她咧开了自工作以来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试图让帅哥就此记住自己。
“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你的吗?”
不过总算还记得自己的本职是什么?并没有一直花痴下去。
“我找向律师。”
权盛筵眉头微不可蹙,他讨厌在这种地方浪费过多时间,如果不是为了当年的事情,他甚至连这里都不会出现。
冷漠如冰的声音总算完全地拉回了前台小姐的神智,看着眼前这位美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大脑瞬间恢复正常工作。
“好的,先生,不知先生有没有预约。”
前台小姐虽然还是微笑着,但是不如刚才这般灿烂的笑容,转而恢复成平常的礼貌却疏离的职业性微笑。
“权盛筵。”
权盛筵,权家太子爷?当下前台小姐也不再像刚才这般公式化,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两位往向律师办公室走去。
向律师是b市数一数二的专攻经济类的律师,这次傅张荷青能请到向律师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到的,不过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还是她乐于见到的,傅国强被保释出来不用在看守所里呆着。
大门在前台上姐的用力下推开,大门一打开,傅国强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般站了起来,见到权盛筵跟傅辞时,眼神闪烁,丝毫没有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气势。
“权少、傅少,你们好!”
向律师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副斯文的模样,就是一个正常律师该有的模样,只是那金丝边眼镜后面的双眸偶尔透露出来的精光,证明此人却是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人物。
傅筝筝再次见到权盛筵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个优秀的男人差点就是自己的未婚夫了,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为了父亲,母亲几乎算是散尽了家财,她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说不定就要沦落为一个上街要饭的乞丐了。
“向律师,久仰大名。”
像这种公关类的事情,傅辞很有默契地出来应承,而权盛筵只是点了点头,打个招呼而已。
向律师也并不介意,像权盛筵这种身份,他有傲的资本,虽然自己现在的名声已经是响当当了,但只要对方一句话,他照样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如果这次不是权盛筵授意的,他是绝对不会接这件case的。
如果让傅张荷青知道自己千辛万苦找的门路,竟然是人家刻意按排的,不知道会不会死了的心都有呢?
“爸,好久没见,儿子都不知道您已经回来了呢?怎么不跟儿子说声,让我去接你呢?”
傅辞看到苍老了许多的傅国强,嘴角扬起残忍的微笑,这嗜血的模样,让傅国强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在颤抖。
“傅辞,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杯,你看看你都把你爸爸害成什么样子。”
傅张荷青自打在看守所里看到傅国强如此憔悴的模样,出来后她便跟疯了一般,耗尽家财也要救他出来,老来伴,老来伴,她可不想临老了还得孤孤单单一个人。
“哦?这位大妈,你确定我爸是我害的吗?现在可是有向律师在场,如果你再敢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傅辞也就在权盛筵手上吃点亏,至于别人,那就对不起了,他一向是睚眦必报的,所以要惹火他之前,最好把眼睛擦亮点,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偏偏傅张荷青就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她以为这向律师是自己花钱请的,无论从哪一角度来说,对方肯定是会站在自己一边,当即便毫不客气地回呛过去。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傅辞你少得意,向律师可是我们b市数一数二的律师,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拿你爸怎么样?”
傅张荷青的一番话,差点没让向律师刚喝进去的热茶一口气喷了出来,这是人头猪脑吗?
“哦,照大妈的意思,向律师厉害到无论那人是否犯了罪,都可以救他出来是吗?”傅辞无比风凉地说着。
向律师眼见这位人头猪脑的大妈要钻了人家设的圈套,赶紧出声阻止道,这她钻了空子不要紧,可不能把自己给连累掉啊,如果真的按傅辞说的那样,那岂不是他这个律师要凌驾法律之上?这样说出去的话,他这是要吊销律师执照的。
“傅少,您真会开玩笑,在下哪有这么厉害,无论有罪无罪都能打赢官司的话,那我就是成了法律了吗?”
说完还暗示性地看了一眼傅张荷青,他真是求求这位姑奶奶了,压根不是人家傅辞的对手,还得蠢得往枪口撞,肯定是嫌命太长了吧?
傅张荷青只能郁闷地闭上嘴,恶狠狠地瞪了傅辞一眼,这生的都是什么儿子,跟他那个死去的妈一样讨厌。
“行了,荷青,你少说两句。”
傅国强其实是怕妻子吃亏,让好少说两句,可是在傅张荷青的耳朵里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他分明还是在帮着这个白眼儿狼的儿子啊?
张荷青怕了傅辞,不代表她还得受傅国强这份气,要知道是谁在外日夜奔波救他出来的,现在一恢复自由了,就嫌弃她了,想要投靠儿子了,他也不想想,他的那个好儿子还认不认他。
“傅国强,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想要你那个儿子替你送终啊!”
生气之下哪能还有什么好话,张荷青的语气又气又急,恨不得上前跟傅国强拼命。
要知道在牢里呆过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死字,如今张荷青哪壶不开提哪壶,傅国强他能不抓狂吗?本来他的情绪就已经处于崩溃状态,如今这不是送上来的吗?
“张荷青,你给闭嘴,再给我提个死字,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傅国强激动地双眼充红,像一只被惹怒野兽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张荷青,像是随时上前把她撕碎了一般,吓得张荷青只能死死地抱住傅筝筝,一动都不敢动。
这场面傅辞怎么看都觉得大快人心呢?没想到这个老女人还是挺怕傅国强的吗?
“啪啪啪”像这么好看的戏码不来点掌声是不是对不起尽心表演的演员呢?
清脆的掌声,让暴怒中的傅国强顿时醒悟过来,也让被吓坏的张荷青回过神,顿时毫无形象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四十几岁的老女人哭的真是不怎么好看,完全跟杀猪般嚎叫着,傅辞都要嫌弃地捂住耳朵。
“爹地,你疯了,你干嘛要吼妈咪?”
同样被吓坏傅筝筝被母亲的哭声惊得回过神来,这样的父亲她何尝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呢?如果现在不是趁着人多,估计现在她还是不敢替母亲打抱不平。
“傅国强,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么费心费劲地救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其实也不是说张荷青被吓到哭的,完全是因为她感觉在傅辞面前丢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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