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走到门口,看到傅辞还在门口坐着,他的身影看上去显得异常的潦倒。
“傅辞,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权盛筵一把揽过乔夕瘦弱的肩膀,凉薄的丢下一句,冷漠的朝外面走去。
乔夕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跟着权盛筵离开了。
权盛筵的脚步的走得很急,乔夕也要小跑才能跟得上,没走两步,便已是气喘吁吁,她不得不开口说道:“权盛筵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权盛筵虽然没搭理乔夕,但是脚步却是明显的慢下来,尽量跟她同步。
乔夕不知道这男人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火,但是她这知道这男人铁定是生气了,果真直到坐上车里,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本就累惨了的乔夕见权盛筵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迷迷糊糊间便睡了过去。
权盛筵的心里确实憋着一口气,也是故意要冷落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怨恨她竟然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过去,难道在乔夕心里他真的这么不重要吗?
憋了好半天,发现这个小女人竟然睡着了,他有些哭笑不得,难道就只有他在这边生闷气吗?停下车子看到女人明显消瘦了的脸庞,权盛筵便又开始于心不忍,这些天确实得自己疏忽她了,等过了这一阵,他一定要多花功夫陪陪她。
乔夕这一觉睡得很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一觉醒来,便是隔天中午,她还是被饭香味给馋醒的。
她以为是权盛筵在外面做饭,兴奋的连鞋都忘记穿了,直接赤着脚往餐厅奔去,当看到是钟点工阿姨时,脸上难掩饰失望之色,有些落寞的问道:“阿姨,原来是你啊?盛筵不在吗?”
李阿姨看到面色不好的乔夕,担心的问道:“太太,先生出去上班了,你身体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好差。”
乔夕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脚底冰凉,这才发现刚才太兴奋了,连拖鞋都忘记穿了。
“唉呀太太,你怎么不穿拖鞋,要是被先生看到了,又得要说你了。”李阿姨连忙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在乔夕面前,乔夕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阿姨,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我这不是一时情急才忘记穿鞋了吗?不过你放心,我身子骨硬朗,没事的。”
李阿姨无奈的摇了摇头,乔夕的随和让她跟这家主人相处起来很是轻松,像这样既轻松又高工资的活,打着灯笼也是找不到的。
“太太,有没有特别想吃的,阿姨给你做。”李阿姨想起权盛筵吩咐的那些话,连忙开口问道,这几天,乔夕确实是瘦了不少。
乔夕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这几日胃口越来越差,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趟医院检查一下。
“随便吃点什么吧,对了,阿姨等下我熬点山药汤,我要带到医院去。”乔夕一想到等会还要出门,便准备先换件衣服再出门。
走回房间,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权盛筵留着的小纸条,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看着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整颗心都美滋滋的,没想到平时连短信也很少发的权盛筵既然会留字条了。
她反复的念着纸条上的几个字,“记得吃饭”心里跟灌了蜜糖一样。
李阿姨看见换好衣服明显心情大好的乔夕,打趣道:“太太,原来换件衣服可以换个心情吗?”
乔夕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小脸,反问道:“我脸上有写字嘛?”
李阿姨被乔夕的无厘头给逗笑了,微笑道:“有,太太的脸上写了‘我心情很好’几个字呢?”
乔夕扑哧一笑,也不介意被她取笑,反而还调皮的说道:“看来阿姨也是个世外高人,还有透过现象看本质,干你这行还真埋没你了。”
这顿午餐乔夕吃得最多,小肚子几乎都快撑开了,这才满意的放下筷子。
乔夕到达医院时,宁灼华正跟傅辞置气呢?一看到她,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让乔夕有种错觉自己的地位原来是那么的至高崇尚。
用眼神瞥了一眼傅辞,可真逊,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搞定这位大小姐。
“灼华,吃饭了吗?”其实不需要问,看两人僵持的模样,宁灼华应该饿死也不要傅辞喂吧?
傅辞尴尬的放下手中的汤,让出位置,苦笑的说道,“权嫂,你来得正好,灼儿正跟我闹脾气呢?你喂她吧。”
宁灼华不甘示弱的开口:“乔夕,我要吃你带的食物,我才不要某人的食物。”
乔夕挑了挑眉,看了看面前的鲫鱼汤,无奈的说道,“大小姐,如果我没带东西来,你还想把自己饿死吗?”
宁灼华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乔夕看着宁灼华,故意坏笑的说道:“傅辞,既然人家不领情,这汤你自己喝了吧?昨晚一晚上没事,就只顾得某人了,这身体可是吃不消的,也得喝点汤补补。”
宁灼华一听傅辞照顾自己一晚上,神情有些不舍,昨晚后半夜她有些发烧,迷迷糊糊的,她以为是乔夕在身边照顾了一晚上,早上才走的,却不曾想到原来是傅辞啊?
见她动容,乔夕给傅辞使了使眼色,傅辞立马神情意会,故意打了个哈欠,不用装确实很累的说道:“只要灼儿没事,再苦再累我也不辛苦。”
宁灼华嘟囔了一句,“活该,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他害的。”
傅辞立马像蔫了的黄瓜一般,一声不吭。
乔夕连忙出来打圆场,“灼儿宝贝,我特地让李阿姨给你的炖的山药汤,健脾养胃的,正好让你好好养养脾。”
“可是乔夕宝贝,我不想喝汤,这上厕所太不方便了。”宁灼华一听又是汤,整个反胃,早上她就是喝的米汤好吗?
“呃,灼儿宝贝,我记得你现在应该还插着导尿管吧?这我有些不明白你说的这个上厕所不方便是什么意思?”乔夕一脸尴尬的问道,如果换成是宁席城的病人,她倒是能理解。
宁灼华扁了扁嘴,一副后知后觉得问道:“什么?我插了导尿管吗?怪不得我感觉自己好像好久没上厕所了。”她终于不用担心自己这副尊容该怎么上厕所了。
乔夕感觉头上一群乌鸦飞过,这女人还可以再白目一点。
“乔夕宝贝,我好饿,赶紧的山药汤伺候。”一想到不要上厕所,宁灼华顿时觉得就是来十壶山药汤都吃得下。
“宁灼华,你个白痴。”乔夕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这人都这样了,还不忘记耍宝。
两个小女人叽叽喳喳的交流得热火朝天,可怜一旁的傅辞只能喝着已经凉掉的鲫鱼汤,因为这汤他已经跟宁灼华僵持了半个小时之久,都没有成功让她喝下去,冷掉的鲫鱼汤腥味很重,差点没把他喝到吐。
乔夕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一对用一对宝爸宝妈们从身边走过,脸上时不时的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不自觉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面也已经孕育着他们的结晶了吗?如果真的有宝宝,权盛筵应该会很开心吧?
一想到权盛筵的态度,乔夕的嘴角也不由的往上扬了扬。
“三十九号,乔夕。”听到叫号,乔夕连忙起身,往诊室走去。
妇产科的医生是一位还挺年轻的大夫,但是乔夕却没有轻视她的意思,谁说年轻就医术不佳,她自己不就是个另外吗?
还是走正规的流程,医生让她化验个血,坐等结果。
一般化验单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拿到结果,乔夕万般无奈的坐着,突然在嘈杂的环境中听到了一个近两日特别熟悉的名字,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望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顿时感觉晴天霹雳。
楚若云竟然是这个女人?
她的手不自觉得紧攥着,指甲深深嵌到肉里,心神莫名的慌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楚若云像是察觉到身后一道灼热的目光,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乔夕正坐在人群中,眼神中难掩惊慌,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朝乔夕微笑的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子,认真倾听着护士交代的要求,嘴角扬起不知明的微笑。
乔夕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无法自拔,直到楚若云走到她面前。
“这位太太,我们认识吗?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楚若云一脸不知的看着乔夕,声音异常温柔,听起来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乔夕这才反映过来,原来是不知何时楚若云竟然来到面前,正跟她说话。
“啊?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你跟我的一个朋友有些像。”乔夕胡乱的说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楚若云,几个月前可不就是权盛筵陪着她一起产检的吗?这段时间自己一直沉浸在权盛筵营造的幸福里,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以及这个相当重要的女人。
呵,青梅竹马!
楚若云无害的笑了笑,竟然扶着自己的后腰也在乔夕身边笨重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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