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让我把这个给你。”即便莫仲心里为之甚是可惜,他这个外人也无能为力,他递上一个公文袋,恭敬的交给乔夕。
乔夕看着公文袋,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不用拆开,她大概也是可以猜到些什么,可是这分明就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权盛筵给了,她又开始退缩了呢?
“他有说什么吗?”乔夕接过这份烫手山竽,吞吐道。
莫仲不明白乔夕脸上视死如归的表情是哪里来的,虽然他不明白这份文件装的是什么,还特地一大早开车送过来,但是她也不用如此表情吧?
“老板没说,只是让我把文件给你。”莫仲一想起刚才老板的表情,心就为之颤抖一下,因为老板的脸比便秘还要难看。
‘“夫人,需要我带话给老板吗?”莫仲尽心的当好这个传声筒。
乔夕再次往楼下张望了下,随后才摇了摇头。
莫仲朝乔夕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等一下,莫特助。”乔夕最终叫住了莫仲。
莫仲转过身,依旧是一副卑谦的模样。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麻烦好好照顾你家老板,记得提醒他吃饭。好了,你走吧。”交代完这些,乔夕就后悔了,既然决定以后形同陌路,她还关心他干嘛?
莫仲心里一咯噔,这是要永别的意思吗?可是他只是个秘书,最终他朝乔夕再度点了点头,这次是终于走了。
乔夕下意识的伸出脑袋,直到看到黑色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中,她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文件袋上。
黄澄澄的文件袋此时却如千斤重,她哆嗦的一双手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资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字。
她往后翻去,权盛筵三个字已经龙飞凤舞签在上面,这一刻乔夕的心就像被人活生生的剐去一块肉一样,疼得连呼吸都痛。
这份离婚协议书已经被她握得有些发皱,双手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筋。
“乔夕,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宁席城久久未见乔夕回来,出来寻人,发现乔夕正背对着他。
乔夕听见声音,动作迅速的把离婚协议书塞回到文件袋中,再动作迅速的擦掉眼泪,回头答应道,“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宁席城眼尖的看到乔夕手上拿着一份文件袋,再从她强忍的神情中隐约猜到,不过他并没有戳穿,反而当做一无所知一般,笑着说道,“许叔叔还以为你丢了,特地让我来找找,要知道你就在门口,我就不这么多事了?”
乔夕并未接着宁席城的话,反而是一回到屋里便躲进了房间,虽然她知道独留两个客人在客厅很失礼,可是她真的需要时间来沉淀一下心情。
车子匀速在行使,莫仲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观察自家boss的脸色,再来,他们现在这是往哪?是回b市还是继续呆在n市,总得有个准信吧,可是自家boss只是吩咐自己开车而已,这都开了一段路了,人家还是跟个闷葫芦一样,一声不吭。
“她有说什么吗?”
虽然有些突兀,但不影响莫仲的理解,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家老板这是问夫人呢?
“夫人让我好好提醒你吃饭,多多照顾你。”莫仲绝对是不敢有一丝隐瞒,原原本本的把乔夕的意思给转述了一遍。
权盛筵的眼神透过窗户看得老远,听到乔夕的关心之语,脸色总算有所好转,他的左手把玩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这原本是打算在婚礼上跟乔夕交换着带的,可惜最终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可是他还是把这枚戒指带在了无名指,即便现在他们正在办离婚手续。
“她是不是又瘦了?”权盛筵的声音再次虚无缥缈的传进了莫仲的耳朵。
莫仲额头三条黑线,总裁的这个问题着实是把他难住了,他为难的说道,“大概吧。”
权盛筵并不关心莫仲的回答,他的问题纯粹是把自己见到的无意识的说出来,不用近距离的接触,他知道乔夕又消瘦了不少,许是小产伤身吧?
“boss,我们这是去哪儿?”莫仲怕自己再不问这个问题,恐怕自家老板今天一天都不会想到这个问题。
权盛筵总算是恢复正常,他的眸子又恢复往常犀利的模样,翻开左手被衣服遮住的劳伦士手表,回答了句,“回b市。”
莫仲非常帅气的来个调头,直接往b市的方向开去。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权盛筵皱着眉头问道,这件事情一日不搞清楚,他就无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乔夕面前。
莫仲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趁着权盛筵看不见,努了努嘴,随后才落寞的说道,“对不起老板,由于都过了二十五年,很多东西都没有连警局都没有保留案底了,所以调查起来会有些困难。”
权盛筵自然知道二十五年的事情调查起来要费一番周折,可是他等不起。
“那就找全国最好的私家侦探,无论多少钱都可以。”
莫仲心中记住老板的吩咐,丝毫不影响他开车的行为。
一时间车里再度陷入平静,两人谁都没有开**谈。
权盛筵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这几天他总共的睡眠加起来还不到几个小时,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跟自己赌气,可是每次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乔夕决绝时的神情,再多的瞌睡虫也被吓跑了。
“楚若云最近有什么动静吗?”自上次楚若云在婚礼上出现后,权盛筵便派人暗中监视她。
“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她怀孕的事情好像传到楚家,楚老爷子有找过她。”事实上就算是权盛筵不问,他也正想找权盛筵说这件事情。
权盛筵一点也不好奇楚老爷子为何会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婚礼的事情虽然有他施压,没有见报,但还是成了圈内的笑话,而且他还可以猜到是谁第一个把这件事情告诉楚家老爷子的。
爷爷虽然平时不待见乔夕,可是毕竟是他孙子的妈咪,也相当于是自家人,以权老爷子护短的性子,乔夕在婚礼上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他不做些什么,还真对不起乔夕了。
“楚老爷子没让楚若云回楚家吗?”权盛筵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莫仲暗自替楚若云捏了把冷汗,她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他家老板,她不会觉得自家老板会跟她顾念什么旧情吧?
“楚小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总之她现在还是住在老板你的公寓里,要不要我”其实莫仲也看不惯楚若云,光是她如此卑劣的伎俩,他莫仲就十分不屑。
权盛筵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戾,嘴角扬起嗜血的微笑,低沉的说道,“暂时先不用,你派人去调查一下国外她被**的案子,另外顺便找找这个孩子的生父。”
莫仲有些头疼,这又多了件麻烦事,当老板的秘书,这是要被累死的节奏吗?
“年底奖金加倍。”权盛筵冷冷的加了一句。
莫仲顿时觉得今天的太阳比六月还要暖和,本来他的年终奖就已是不斐,现在再加一倍,光想着厚到数不清的毛爷爷,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连脚下的油门也不自觉的轻了许多。
权盛筵不再搭理这个掉进钱堆里的秘书,闭上眸子,准备休息一会。
偏偏有人就是这么不上道,权盛筵好不容易可以眯一会,他的手机便在西装兜里开始疯狂的震动。
这个是权盛筵的私人手机,知道他号码的屈指可数,所以他非接不可。
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权梓楚时,他的眉头皱的老紧,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按下拒接键。
最后,他骨指分明的手指往左一滑,权梓楚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小筵,听说你去n市了,有没有见到我弟媳妇?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我跟你说,小产很伤身”
“你怎么知道我去n市了?”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权梓楚的喋喋不休。
莫仲只觉得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心中祈祷着大小姐可千万不要把自己给出卖了,不过上天好像没听到某人的祈祷,因为自家boss已经阴森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权梓楚,我记得莫仲是我的秘书吧?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密切了?”权盛筵用余光瞥了一眼,光这一眼,就让莫仲差点拿不住方向盘。
权梓楚可不怕自家弟弟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她躺在老公身上,另一只空着的手还不忘摸摸腹中的双胞胎,淡定的说道,“人家莫仲这叫对你负责,好吗?再说了,这几天爷爷跟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人,如果莫仲敢不告诉我你的行踪,我就炒了他鱿鱼。”
不得不说,权家的人气势是与生俱来的,连炒人鱿鱼都可以这么有气势。
权盛筵冷笑一声,凉薄的说道,“我记得你是许氏集团的夫人,而不是我权氏集团的夫人,所以我的人就不必许夫人了吧。”
权梓楚差点没被权盛筵的话气得跳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嫌弃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现在她连炒一个员工的权利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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