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墓地?”丁蓝诧异的问道,这么大冷天老林会去公墓?
乔夕点了点头,刚刚冷静下来,她脑海中突然就莫名的想到父亲的墓地,说到底,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在父亲当年的这场车祸上。
虽然丁蓝夫妇两人都不明白为何乔夕会想到墓地这个地方,但是这个墓地具体位置他们确实是不知道的,所以乔夕倒是非去不可了。
“行,叔叔开车载你过去,我们快走吧。”
乔民国脚步凌乱的往门外走去,乔夕赶紧跟上,一路上两人谁都未曾开口,皆是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因为谁都无法保证乔母就一定会在公墓。
刚才的鹅毛大雪没过多久就让整个城市白装素裹,如若不是两人的心情沉重,这会儿城市的美景倒是值得让人多驻足一会。
临近新年,车子明显少了许多,特别是他们离开城中心,往郊外的公墓开去时,整条马路上几乎就只有他们这么一辆车,往常的一个小时路程,今天只花了半个小时。
整座公墓在大雪中显得异常的清冷,比上次乔夕过来时还要再清冷上几分,乔夕神情复杂的站在公墓面前,迟迟不肯迈开腿。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乔民国见乔夕傻楞楞的站着,担心的问道。
乔夕这才回过神来,面色难看的冲着乔民国笑了笑,摇了摇头,迈开腿往里面走去。
厚厚的积雪让两人走得异常吃力,几分钟的路程两人花了十几分钟,如此冷的天气,到达目的地时,身上竟也出了细细一层的汗水。
好在乔父的墓前坐着一个身影,虽然身上也被雪花了盖了一层,但乔夕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还好,自己猜对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母亲面前,就怕惊着她。
“妈,你怎么坐在这儿?”乔夕蹲下,用着极轻的声音对母亲说道。
乔母一动不动。
由于乔母戴着帽子的原因,乔夕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所以也猜不到她此时的心情,见她不搭理自己,以为她还在怪自己,便再次开口小心翼翼地说道,“妈,我错了,你要打要骂,我都任由你,可是你能不能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乔民国见乔母依旧不搭理乔夕,上前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中,“老林,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只是这大冷天的,不如我们回去从长计议好不好?”
乔母还是一动不动。
乔夕同乔民国眼神交流了一下,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乔夕用手颤抖的拿掉母亲头上的帽子,见她正紧闭着双眸。
“妈,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可别吓我啊。”乔夕一下子就慌了,摇晃着乔母的身体,哭喊道。
可是轻轻一推,乔母的身体便向一旁倒了下去。
乔夕完全被吓得无法动弹,直接蹲坐在地上,母亲该不会是?她不敢想像她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相于乔夕的手足无措,乔民国显然淡定了许多,虽然脚步也有些慌乱,至少没有乱了手脚,他走到乔母身边,扶起她,用手在她的鼻尖下探了探。
“乔夕,快,帮把手,我们送你妈去医院。”乔民国一人扶不起乔母,只好让乔夕一起帮忙。
乔夕这才从地上起来,手忙脚乱的上前帮忙。
一到车里,乔民国就把暖气开到最大,看乔母发硬的身体,应该是被冻的晕过去了。
“乔夕,你不是医生嘛,先急救。”他一边交待乔做急救,一边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往n市市立医院开去。
乔夕把乔母的身体放平在位置上,然后用手不断的揉搓着她的各个部位,重复着这个动作直至医院,乔母的脸色总算是稍微红润起来。
经过医生的一番抢救以及乔夕的及时处理,乔母总算是有惊无险。
“乔夕,你妈怎么样了?”许荣耀今天并不当值,接了乔夕的电话这才赶了过来,连白大褂都来不及穿上,就出现在病房里。
乔夕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这才开口道,“不好意思,让许伯伯操心了,我妈到现在都还没有醒不过来,但是医生说了没什么生命危险。”
许荣耀一听没有生命危险,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脚步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慌乱,稳步朝病床走去,只见乔母面色已经恢复以往的红润,就是嘴唇还有些发紫,这是冻伤后的后遗症,倒也不碍事。
可是他依旧有些不放心,准备再次给乔母做个检查。
正当他要检查的时候,乔母的手指动了动。
两人皆大喜,乔夕轻声的叫唤着,“妈,你醒了吗?”
只见乔母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子在动着,没一会儿,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乔夕喜极而泣,也顾不得许荣耀还在一旁看着,抱着乔母就痛哭流涕。
“我这是在哪儿啊?”乔母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鼻音,不明白这是身在何处,不过鼻尖处却比大脑先行反映过来,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迎面而来。
“妈,这里是医院,你可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乔夕用手背擦掉泪水,一双猩红的眼眸关心的望着乔母。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凌晨四点的时候,她便出门想要找老乔哭诉,谁知在老乔的墓前坐着坐着便失去了意识,想必是乔夕到老乔墓前找到自己的。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乔母便别过头,不想要搭理乔夕。
乔夕自知有愧,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歉意的朝许荣耀笑了笑。
许荣耀把这对母女俩的反应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多管闲事,反而装做没事人一样,关心的问着乔母的身体情况,“老林啊,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许荣耀的声音,乔母这才反映过来病房里还有第三人在场,重新转过头对上许荣耀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许啊,你怎么也在?我没事,就是冻着了。”
可不就是冻着了,凌晨的时候,室外的温度都零下十度了,她虽然穿着羽绒服,也抵挡不住寒冷。
许荣耀不赞成的摇了摇头,比往常严肃了些,“可不能马虎,你现在有些感冒,身子还发着热呢?这一天如果病情加重的话,可还有得麻烦。”
乔母这才觉得整个人没什么力气似的,脑袋也有些发涨。
“许伯伯,如果病情加重会怎么样?”一听还有风险,乔夕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可能会感染肺炎,不过这种机率不大,先留院观察。”许荣耀怕吓着这对母女,尽量往轻了说。
乔夕内疚的再次流出了眼泪,都怪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母亲也不会现在躺在医院里。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何况现在还怀着孕呢?乔母虽然还在生气,还是见不得乔夕伤心的模样,总算开口安慰道,“好了,我没事,而且我的抵抗力也不错,不会有问题的,小曦呢?”
乔母看了一下病房,确定只有两人,担心的问道。
“小曦让丁阿姨先带着,这次幸好有乔叔叔的帮忙,如果不是他跟我一起去公墓,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妈,下次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了。”乔夕想想都后怕,如果自己没想要到公墓瞧瞧,恐怕母亲真的要被冻死了。
乔母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睛重新睡了过去。
权盛筵回到b市已是傍晚时分,顾不得自身又累又饿,又马不停蹄的朝宁席城在市区的住处赶去。
宁席城看见门口的权盛筵,有片刻的错愕,因为乔夕的事情,两人已经有一个月未曾联系了。
“盛筵,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宁席城侧过身子让一脸倦容的权盛筵进屋。
“想要喝些什么?酒还是”
话未说完,权盛筵便一拳打了过来,待到宁席城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妥妥的挨了一拳。
饶是好好先生的宁席城也有些恼怒,他擦掉嘴角渗出的血水,挥手朝权盛筵回敬了过去。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肉搏的声音,这场兄弟大战足足进行了半个小时,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躺在地上无法动弹时,才宣告着结束。
两人的脸上不同程度的都受了点伤,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的伤势重点都集中在原本帅气的脸,当然现在青一块、紫一块,再蹭破点皮什么,着实看着让人触目惊心极了。
他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向彼此的眼神里还带着怒气。
权盛筵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晚饭还顾不得上解决,再加上刚才这么耗体力的运动,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拆了之后重装一般,有种小死一回的感觉,可是就是这样的他,还是想要把宁席城再揍一回。
片刻之后,待到两人稍微回复点力气,这才正式开始男人间的谈判。
“我知道你喜欢乔夕,可是你该明白,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权盛筵往地上淬了一口血水,也不管这地上是否铺着的是意大利进口的地毯,看向宁席城的眼神充满杀气,如若不是顾念着两人的兄弟情,恐怕他早已让宁席城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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