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挂断电话,顾申桦的笑收回来,汪杰从反光镜中看过去,观察到了丝丝怒意。
从刚才的对话中,他也多少猜到内容。
“谭总未免管的太宽,如果照这样下去,以后是不是但凡谭小姐不高兴,谭总都会找到你头上。”
“呵呵。”
顾申桦给了汪杰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
管到他头上吗?
那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吱——
车子猛地刹车,顾申桦毫无准备身子向前一倾。
汪杰从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今天格外反常,顾申桦皱着眉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少爷……”
汪杰指指路边的一个烧烤摊。
顾申桦看过去,整个人僵在车上,随即而来是漫天的怒火,一瞬间车气的空气好像不是空调,而是火焰。
只见烧烤摊里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扎着马尾辩,面前放着一些菜,她拿着啤酒瓶不停的喝着,看的这一会儿,完全没有看到她吃一口面前的菜。
“少……”
汪杰想问问要不要下去看看,刚说一个字就听到车门被重重甩上的声音。
他感觉,自家少爷走路都带火光一般。
季相惜只觉得身边被一个黑影笼罩,一抬头就看到黑脸的顾申桦伸手拉自己,“给我走。”
“放开我。”
大力挣脱开,季相惜一脸怒意:“你谁啊,一上来就拉我,我和你熟吗?”
“你说什么!”
他是谁?
她居然问的出口。
“我说,你是谁,你是谁!”
季相惜只觉得面前这个人好讨厌,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好像顾申桦,她想要看清楚,可是眼睛睁的再大,面前的人还是不停晃动,这让她好恼怒。
“你是人还是鬼,不停的飘,不要动行不行。”
“该死!”
顾申桦低声咒骂。
面前的酒瓶至少有十个,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能喝这么多的酒,喝到不醒人世。
“季相惜,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呆在这种不卫生的地方喝这么多的酒。”
呵呵。
不卫生。
她认识的人中,似乎只有顾申桦这行人才会这么觉得,记忆里,也只有顾申桦这个超级洁癖患者才会这样。
酒劲上来,季相惜完全分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知道张嘴就来:“这有什么不卫生的,既便宜又好吃,你又不是顾申桦,怎么和他一样的讨厌,成天就只知道吃昂贵的菜,这种便宜的地方看也不看一眼。”
“曾经我被他洗脑的也觉得不卫生,甚至讨厌,可是当我生活在这里,也只负担的起这种消费的时候,我发现,便宜也有美味,许多事不是金钱就能买到的,昂贵的不一定就好,便宜的不一定就差。”
“我在问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想喝就喝,关你屁事,你谁啊!”
现在的她,只有酒精能麻醉自己,能让自己短暂快乐一下,相惜拿起酒瓶,还想继续喝,突然却抢走。
随即听到砰砰砰的几声,酒瓶被全部摔碎,好多酒渍溅到身上,冷意让相惜回归了些理智。
“顾申桦?”
他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用一副要杀人的目光瞪着自己。
季相惜看了看自己周围,再看看满地的碎酒瓶和桌上的菜,明白过来,想着今晚的遭遇,现在这样又被他撞上,内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感觉。
“季相惜,你到底要把自己堕落成什么样!”
“堕落成什么样……”
相惜喃喃重复,原来这么久以为,她都是在堕落。
“我在堕落,呵呵呵呵……”
眼前一黑,相惜什么也不知道了。
顾申桦及时接住她,拥她在怀,汪杰在一旁,想要帮他一下,却被他冷眼瞪开,默默退一边,赶紧去开车门。
总统套房里。
顾申桦打来水替季相惜擦洗脸,还没碰上,突然两只手就拿着自己的脖子,往床上拽。
“我对你怎么样?多少年了,我为你倾尽了所有,两年,我离开了我自己的圈子,陪你来到这里辛辛苦苦的上班,让你和伯母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
季相惜闭着眼伤心的流着眼泪控诉着,从她的内容,顾申桦猜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很难看,手僵硬着,“你说,他背叛了你?”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为什么你要这样?你说过的,很爱我,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难道全都是假的吗?”
“季相惜,我再问你一次,谁背叛了你,你是不是已经和他分手了?”
“背叛?谁背叛我?我又背叛谁?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呕……”
胃里一阵翻滚,季相惜什么也忍不住,全部吐了出来。
猝不及防,顾申桦被吐了一身。
全身的酒味,让他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当事人却毫无感觉,双手不停的抓着他。
顾申桦恼怒不已,把她的手甩开。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被吐了一身。
他这一生,为数不多的狼狈全都来自于季相惜,以前是现在还是。
双手落空,没有支撑点,就像是胡乱的抓,扯到顾申桦的衣角死也不放开。
胃难受的她快疯掉,“好难受,我胃不舒服,头也晕,好难受,余威,余威……你在哪里?”
“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个男人,季相惜,你知不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谁!”
顾申桦懊恼的不行,很想把她扔了,但他却不可控制自己,抱住她去了洗手间,为她清洗。
“不要脱我衣服!”
迷糊中,季相惜只感觉有人在脱自己衣服,她感觉到冰凉的感觉,本能用手护着胸口:“”余威,你在做什么,你答应过我,等结婚才碰我的。”
修长的手在衣扣那里停住,身子猛然一震。
结婚才碰她?
“季相惜,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按她这说的,那么她只有……这个想法让顾申桦抑制不住的喜悦。
“余威,我觉得对不起你,因为我已经脏了,我不是完整的自己,对不起。”
一盆冰水,从天而降,把顾申桦喜悦之情直接泼灭。
不愧是季相惜,和他发生的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脏。
呵呵呵。
“季相惜,你不清楚没关系,我帮你清醒清醒。”
手拿着喷头打开热水对着季相惜就淋下来,替她换掉脏衣服,好在季相惜没有在反对,顾申桦很快就冲洗干净,拿过浴巾给她包裹身子时,带着水的温热身子猛的抱紧自己。
“你……”
还未反应过来,面前美丽的脸庞不断放大。
唇被堵住。
记忆里那抹熟悉的芳香瞬间占满自己整个人呼吸系统,游走到全身,顾申桦整个人愣在那里,有那一秒忘了反应。
几乎都没有变,她笨拙的吻技和两年前一模一样,似乎这两年的时间只在昨天,但他却像过了千万个日夜,如此漫长。
弯腰,装饰她环抱起来。
一步,一步,他都自己动一下她就放开,他没有反客为主,静静的感受着她笨拙的生疏的吻。
季相惜,两年了,我终于又重新拥有了你。
大床上,她赤着身子,他想要起身替她盖被子。
她缠着他的脖颈不肯放松一刻,双唇亲到麻木。
“相惜,很冷,不要闹。”
他珍她为宝,轻轻的理着被子盖住她,深怕她冻住,不想被她一脚踢开,抱着顾申桦完全不撒手,“我好冷,我不要放开,你不是要我吗?我现在就给你,马上……”
挣扎着要解开自己的衣服,却是一抹光。
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看着她的一切,身材曼妙,不是丰满的类型,却也不是干瘪无料,刚好适中,对于男人来说,她的身材有吸引力,但绝对没有那种超丰满的火辣美女来的让人喷鼻血。
他身边也从不缺身材比她好的,可是他的目光却只在她身上无法转移。
她的每一个呼吸都能让她的防御崩塌。
“女人,你要是再这样,别怪我趁你不清醒就要了你。”
他哑着声音,能完事的说出这句话是多少的不容易,要有多大的控制欲才能在现在保持平静。
季相惜头晕的无法正常思维,她分不清是谁,只知道这个声音好熟悉,好熟悉。
她听清了他说的,要了她……
对,她早该给了。
为什么不早说清楚。
为什么?
早说清楚了,或许就不是今天这个样。
“余威,你说的没错,我既然早就给了顾申桦,为什么不给你,我错了,错的离谱,我连他都给了,却没有给……唔……”
季相惜被猛的按在床上,唇被封住,后面的话被淹没在唇齿里无法说出来。
这个吻来的好霸道,季相惜像生活在火炉里,正被身上的人无情的灼烧。
“嗯……”
唇上传来一阵疼意,季相惜半眯着眼疼醒。
浅暗的灯光中,她想看看是谁,却是迷糊一片,昏天暗地。
又一口,男人重重的咬了她。
季相惜疼的惊呼。
“季相惜,你给我好好看看,现在在身上的是谁!”
男人双手捏住她的下颚,稍稍用力,让她感觉到疼,被迫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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