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身体状况,声音的相似度,都重合了。
用下三滥的法子偷袭她的,八九不离十,怕就是这个狗东西了!
夏涓涓笑道:“吴大娘,我小姑子的事儿,我这个做嫂子的也不好管。您以后也不必看在我的份上替她开脱了。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她自己那样子,难道还要吴大娘你牺牲自己去替她说话吗?”
吴大娘愣了下:“牺牲自己?涓涓,我……我就是多说了几句话,有啥牺牲的?”
夏涓涓道:“吴大娘,你在村里女人们面前有威信,还不是因为你说的都是事实,绝对不会说假话污蔑栽赃泼脏水。但现在,我小姑子的事儿,明明是事实,你却非要看在我的份儿上给她开脱,说是别人污蔑她的,女人们口里不说,心里都会觉得吴大娘你拉偏架,时间久了,就不肯跟大娘你说闲话了!要真变成那样,我就太过意不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吴大娘。
别的不说,上次厉巧巧和她妈刘兰一起编排她那些说她不知检点,没嫁人之前就偷男人的话,除了让她们当众受了一次丑之外,她还没好好报复回去了。
现在没道理还让她沾自己的光,被吴大娘帮着说话!
吴大娘心往下沉。
怪不得最近和她一样喜欢八卦的隔壁王大婶和李大婶一见到她来,就闭嘴不说了,原来症结在这儿呢!
“哎哟!我说别人最近咋看了我都不说话了呢!涓涓,幸好你一语点醒我!为了那个小娼妇,把我多年的威信都弄没了?我以后再也不替她说话了!”
夏涓涓见目的达到,又笑着说了几句闲话,便起身告辞。
与此同时,厉战这边,刘兰到了门口,三分欣喜,七分委屈地道:“战儿,你今年回来过年?你说你咋回来了也不先去我屋里跟我说一声?还有你二哥二嫂,也天天念叨你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那媳妇不让……唉!你那媳妇……”
厉战不客气,淡淡地笑着打断了她:“妈,我媳妇挺好的。一句妈你的不是都没说过!我没过去,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成了家,也分了家,以后有我媳妇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过年不回自己的家,总是说不过去吧?”
刘兰吃了个软钉子,心里气得都快背过气去了,面上却还不敢显露出来。
上次因为售货员的事儿,差点惹恼了三儿子跟她断亲,那还只是一个月一百工分而已!
四儿子这边可是一个月十块钱呢!要闹僵了没了,可就太亏了。
唉……这孩子们大了就不好弄了,真烦!
“战儿,你误会了,妈不是说你媳妇坏话,妈就是……唉!你回了家,也该去我屋里坐坐不是?要不别人知道了,还不说你娶了媳妇忘了娘?说是你媳妇厉害,暗中教唆你的?”
厉战倒是不怕村里人说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反正他自认为该做的只有多没有少,并不欠刘兰什么了。
但想到夏涓涓的名声,反正就是过去一趟,刘兰怕是有啥企图吧?他反正也不会那么容易被骗。
因此,面上还是笑笑的,道:“行。那我去你屋里坐坐。”
仨小崽子是打死都不肯去刘兰屋里的,现在他们见了刘兰,连奶奶都不肯叫。
他们年纪虽小,谁对自己好还是分辨得出的。以前在二婶屋里,二婶打他们,刘兰明里暗里地说话,都是告他们状的,让二婶打他们打得更凶!
因此,都埋头在屋里写字,也不跟着。
厉战进了刘兰屋里,也没有坐,就站着说话。
厉巧巧正在洗衣服,看见厉战,也就抬眼看了一眼,就低下头,连个招呼都不打。
厉巧巧十九岁,和厉战差了五岁,小时候刘兰偏心,厉巧巧就嚣张跋扈得可以。
她七岁的时候,偷了家里一块钱,被发现之后,就说谎说是厉战让她偷的,害得厉战被打了一顿。
厉战当时也没咋辩解,过了几天之后,把厉巧巧堵到没人的地儿,不轻不重地揍了一顿。
他也不怕厉巧巧再告状,笑道:“你回去随便告状。告一次我揍你一次,打得只会比这次疼,不会比这次轻,你自己掂量着办。”
厉巧巧被打怕了,哪里还敢再惹厉战,后来那么多年都是躲着厉战,连话都不敢说的。
刘兰气到:“巧巧!你这孩子!没看你四哥来了吗?也不打声招呼!”
厉巧巧看了她妈一眼,端着盆出去晾衣服了。
厉战就一边听刘兰絮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看厉巧巧晾的衣服——男人的衣服。
然后,他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他看着一件外套上掉了一颗扣子。
“妈真不知道那篱笆墙是防谁的!上次她从京市看你回来,买的那些糖和点心,连村里不相干的人都吃到了,我这个做婆婆的愣是连影都没见到!唉!今年真是拮据,都腊月二十七了,你二哥连猪肉都还没割呢!我刚看你们还杀了鸡?战儿,你看看这一个月十块……能不能再加些?或者你今年回来,部队肯定又额外的探亲津贴吧?你再给妈……”
厉战打断了刘兰的话:“妈,巧巧这是洗的谁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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