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
她好像突然明白厉战为啥提盖房子的事儿了……
想得倒美!
盖房子她还需要厉战的津贴当幌子,今天把话挑明了,厉战也没反对,是再好不过的了。
二十八上午,厉战把散煤都做成了煤球,还上山砍了几棵小树,要在院子里搭了个小棚子,铺了隔水的木架子,把煤球整齐地垒在上面,防止受潮雨淋。这些量足够烧到年后了。
晌午带了仨小崽子去结了冰的河上抓鱼,把冻得厚厚的冰块敲开一个洞,然后自制鱼钩钩些小虫子放进水里,结了冰的水下本来就有些缺氧,鱼昏头转向的,很容易就上钩了。一下午时间,居然抓了又十来条那么多。
仨小崽子一人手里提了两条,厉战则是提了五六条,一脸得意地回了家。
夏涓涓都纳闷了,昨天还那么怕厉战的仨小崽子,这一天工夫,就一脸崇拜地追在厉战身后跑了,她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正好要过油,夏涓涓就把鱼收拾了,腌制入味,然后裹了面糊,下锅炸上两遍,炸至金黄。
除了鱼之外,还炸了萝卜丸子,豆腐肉馅丸子,春卷,排骨,红薯片之类的。红薯片浸了植物油,外表酥脆,内里香甜软糯,是当零食吃的。
还有一种当零食的叫‘麻叶’,其实就是白面和油盐芝麻等和好,擀面杖擀成拨片,切成大小适中的方块,下油锅炸。
放凉了之后,酥脆咸香,可以单独吃,也可以像穿越之前的时空那样,卷到山东煎饼中吃。用塑料袋密封保存好,别放皮了,可以吃好久。
大年二十九,厉战又去了趟县城,就含糊地说是部队有事情。
实际上是战友帮忙调查的许家远的底细调查得差不多了。
“这个许家远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出身普通的京市隔壁津城的一个工人家庭,家里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接了他老子的班,姐姐已经嫁人了。每家除非是独生子女的,都有下乡插队指标,许家远就成了他家的指标。
不过,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听说男女关系相当混乱,没下乡之前就跟好几个姑娘缠扯不清。下乡先是去了津城下面,离他家不远的一个村子插队,后来不知怎么就转到咱们漠县这边了。有小道消息说是可能是在那边搞大了人家村里姑娘的肚子。他那个姐夫有些能耐,愣是把这事儿压下去,把他保了下来。”
厉战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看来还是一个惯犯。
不过,一个到处搞的脏东西,还敢碰他媳妇?找死!
老战友又继续说道:“这个许家远腊月二十六那天深夜突然来县城医院急诊,说是雪地路滑,不小心摔伤了,你知道伤的哪儿?命根子!匆匆应急治了下,二十七早上就跟知青点请了回乡过年的假。正好年关了,知青点值班的看他病得厉害的,就准了。你要早半天说,可能就拦着不让走了……”
这下可以百分百确定,袭击他媳妇的就是许家远了。
“还有个事儿,我下面出了个被糖衣炮弹腐蚀的,居然胆大到收了些贿赂,然后给许家远弄了个回城名额。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那个名额给撤了,马上就通报出去……”
厉战眉头紧皱,却说道:“那个通报,先不急着发出去。”
老战友愣了下:“为啥?你查他,肯定是跟他有些过节要处理吧?这回城名额要是给了他,他回了津城,可就不好办了啊?”
厉战何尝不知道?
不过,现在要是突然把名额撤了, 许家远估计能猜到坏事了,要是索性躲起来不回来了,许家远成黑户了无所谓,但他替媳妇报仇就要多费不少工夫了!
有个回城名额的诱惑在,许家远不太可能甘心变成黑户,肯定会回清水村的公社,来办离开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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