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雪一边吃,一边问道:“涓涓,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呢?”
夏涓涓虽然急着赶路,但也知道,沈晚雪和容振邦现在只怕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要是着急赶路,他们很快就受不住,所以,还是要等他们吃了东西,恢复了体力之后再赶路。
因此,便轻声解释道:“你们估计不知道,厉战这段时间正在这边帮着救那些受灾的牧民呢。我想着他两年都没回家过年了,怕他大年夜连顿饺子都吃不上,就说过来看看他,能一起过年就陪他一起过年。
后来看你们在的农场,离这里也不太远的样子,所以就说顺便过来看看你们。谁知道,到了农场,他们说你们要把羊群赶到南边的牧场来过冬,已经出发好几天了。我就沿着去牧场的路找,结果找到门口,也没找见人。
还是牧场的人说,你们可能是迷了路,又遇上暴风雪,就被困住了。还说,有个三石山的地方,如果突然遇到暴风雪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先去那里暂时躲避。我就想着碰碰运气,找了过来,没想到真给我找着你们了!”
沈晚雪和容振邦听了,都是能说得通的,因此也没有怀疑,沈晚雪就说道:“原来是这样。唉……没想到厉战居然就在这边,要是有机会能见到的话,那就真的老天爷可怜见的!”
说完,又忍不住擦眼泪。
容振邦赶紧将她揽进怀里,轻声道:“你看,孩子不在身边,你要难过,孩子近在咫尺,你还要难过。要是给孩子知道了,他心里也不安的。”
他说着抬眼看了夏涓涓一眼,低声说道:“你倒是先别哭,先把我介绍给涓涓啊……”
沈晚雪听了,这才想起来,夏涓涓这是第一次见容振邦,她还真是忘了介绍了。
因此,赶紧擦了擦眼泪,笑道:“你看我,把这事儿都给忘了。涓涓,这就是我丈夫,叫容振邦,是厉战的爹。振邦,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咱们儿子给咱们娶回家的儿媳妇,夏涓涓。”
夏涓涓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轻声喊道:“爹。”
容振邦愣了一下,接着又是紧张无措,又是鼻头酸酸的的。
哪个人不想自己能够开枝散叶,养儿育女的呢?
只是因为大儿子丢了,他和沈晚雪才这么多年都不肯再生一个,因此,生平之中,这几乎可以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爹’。
“唉……哎!我和你们妈……都对不起厉战,对不起你们两口子。也多谢你照顾厉战……”
夏涓涓红着脸谦虚了几句,看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就说道:“爹,妈,你们能走吗?咱们还是赶紧赶着羊群往那边牧场去吧!我怕这雪一会儿再下起来。而且,听牧场那边的人说,这一带最近也不太平,好几家牧民都遭了马贼的洗劫了。咱们要是遇到了,羊群和东西被劫了是小事,万一他们还劫命,就完了!”
沈晚雪和容振邦听了,也都赶紧点头,然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说道:“对!我们被困在这里这几天,也是担心这个事情。三石山这一带长长有牧民避险,但也容易糟马贼惦记,尤其是暴风雪之后,马贼会过来捡漏!这羊群可千万不能丢了。否则……农场那边怕是也不好交代……”
当下,两人和夏涓涓一起,赶着羊群,踩着没膝高的积雪,颤颤巍巍地朝着牧场的方向走去!
即便是下雪天,没有空间的帮助,夏涓涓跋涉得也艰难,更何况,沈晚雪和容振邦两人毕竟都是快年过半百的岁数了,速度就更加慢了。
三人走了有两个小时左右,这才走了三公里的样子。
夏涓涓看两人累得气喘吁吁的,就只能走一段休息一段。
好在,今天还是大年三十,按照梦境中的发展,马贼应该要明天才会找到这边来,所以,时间应该是充足的。
正这样想的时候,蓦地,夏涓涓看到雪地里远远地有一群白白的影子朝着这边过来了!
她惊得猛地站了起来,接着又赶紧矮下身子来,心脏咚咚咚直跳起来。
那些人骑的马都是灰白色或者纯白大的,身上也都披着白色的羊毛大髦,估计一来是为了御寒,二来也是为了能在雪地里隐藏自己的行迹。
要说是寻常的牧民什么的,实在不像!
难道……是马贼?
可是自己明明已经赶在大年初一之前找到了沈晚雪和容振邦了,为什么这些马贼也会提前一天出现?
沈晚雪和容振邦也发现了异样。容振邦到底是上过战场的,几乎是立刻便拉着沈晚雪趴在了雪地上,又低声跟夏涓涓说道:“涓涓,赶紧趴下,怕是遇到马贼了!咱们别出声,让他们过去……”
夏涓涓只好紧捂住嘴也趴在地上不敢动了,一边脑子里却在飞速地转动。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她做的预知梦,是为了让她改变未来而做的吧?
结果现在变成了无论怎么做都要遇到这伙马贼,那意义何在呢?
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千里迢迢地过来多搭进去一条命吗?
夏涓涓现在心中很是怨念。
这都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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