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也没想到能多出十来分。主观题变数太大,她估分的时候稍微压了下。
具体各科的明细分数用小字缀在后面,夏涓涓看了下,政治88,光这一科就多了8分,看样子自己突击复习的效果还不错。
史地92,语文88,数学94,和自己估得差不多。
夏涓涓不太喜欢引人注目,看完了分数,就要和傅南征离开。
正好,朱小鹏和方珍珍也查好了分数,看到了她,就过来说了几句话。
“涓涓,你考得真好!比我这个上过高中还上了一年大学的还厉害!我真佩服你!”朱小鹏兴奋地说道。
虽然不是他考的、但以后说出去、全县前几名是他们清水村出去的,那脸上有人有光啊!
夏涓涓笑道:“小鹏哥,嫂子,你们考得怎么样?主要我运气好,岛上没事,就让我三哥给找了小学到高中的教材学习,本来只是不想当个睁眼瞎而已,没想到就遇到了恢复高考。你们复习时间长的话,也能考这么好的。”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听了这话,谁心里都能舒服些。可不是,我要是复习时间够的话,我也能考到!
朱小鹏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跟你嫂子都考了二百多分,她比我高一点,还好没有垫底。哈哈哈!反正恭喜你!咱们清水村也飞出金凤凰了!”
方珍珍没说话,有些狐疑地看着傅南征。
这夏涓涓不是结婚了吗?这怎么还跟个男人大摇大摆地出门啊?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仿佛猜到方珍珍的想法,夏涓涓笑道:“二百多分应该能过线,很不错了。那我和我三哥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等夏涓涓走了,方珍珍才问道:“那个男的是谁啊?夏涓涓不是结婚了吗?”
朱小鹏皱了皱眉,说道:“你别胡猜乱说啊!人家不是介绍了吗?她三哥。村里没传开,不过听说涓涓是夏叔他们捡回家的,亲生父母是京市的呢!那估计是人家亲三哥。”
方珍珍一听,也有些诧异,怪不得刚刚那个男的一看就不像农村的,原来是京市的?
羡慕地道:“这样啊,那她怎么不认亲回家在京市考啊?在冀省跟这么多人争,竞争多大啊!”
朱小鹏道:“人家在哪儿考都能考三百六呢!你瞎操什么心?赶紧回去给家里报喜讯吧。咱们都考了二百多,应该能过线,估计能被冀省的师范大学录取!”
方珍珍想了想,还是要提前打个预防针,说道:“朱小鹏,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就算我上了师范,毕业后,你也别想我再回村里那个小学校了。我肯定是要留城的!你要非要回去,我……咱们就掰了!”
朱小鹏还没想那么远,急道:“那都是几年后的事儿了,你现在干嘛急着说这个?”
他也不是不想留城,否则考什么大学?
但刚刚霎时间脑海中就浮现出村里那些孩子们灰扑扑却天真无邪的笑脸,不由得又有些犹豫。
反正这事儿要四年后的,而且到时候国家分配,他也左右不了。
就是方珍珍的话让他有些气闷。
孩子都生了,又不是俩人有什么矛盾,突然说以后要跟他掰了……
夫妻间有时候看起来一句不经意的话,也是伤人伤感情的。
不提朱小鹏这一边,夏涓涓查完成绩就和傅南征回京市了。
傅家人自然也高兴得不得了,傅卫新立刻让陈姨去买了新鲜的鱼和羊肉,晚上就是豆腐鱼汤和手抓羊肉。
后面又过了几天,漠县的县长亲自到了清水村去见夏涓涓,因为夏涓涓的成绩毫无悬念地是漠县第一。
不过,要光是这个,也就罢了。
她还是冀省的第五名!
全国三十二个省市,五百七十万的考生,就算是平均分配,每个省也有将近18万考生,更何况,冀省豫省和鲁省这一代,那是出了名的人口多。
这18万的考生人数保守估计翻倍都算少的了。
在三十六万考生之中考了第五名!
这是什么概念!
漠县县长也不是一个人去的,还有几个省城来的跟他一起。
只可惜扑了个空。
赵书记听说是夏涓涓考了全省第五,也是又诧异又高兴,合不拢嘴的说道:“厉战媳妇……不是,是夏涓涓同志,她不在村里,现在在京市呢。”
说着,把夏涓涓的身世说了一遍。
漠县县长还是厉战的战友,傅卫新也是他的原首长,听了之后,也是一阵唏嘘。
原来老首长家还有这样的事。
说着,他回头对省城来的人说道:“孙秘书,张校长,你看这人也不在村里,而且夏涓涓同志还是这样的身世背景,人家的第一志愿又是京大,这事儿……不好弄啊。”
原来,跟着县长来的几个人,一个是主抓教育的副省长的秘书,姓孙,另外两个是冀大的校长和教务主任。
重点高校是有优先录取权的。
所以,哪怕学生填报志愿没有报考冀大,只要分数够了,冀大也是可以录取的。
夏涓涓志愿报的全是京市的,自然也没有报冀大。
而且,它第一志愿报的是京大,全国最好的学校,关键这分数,也足够上的!
成绩出来之后,京大招生办特意打了好几次电话,要转夏涓涓的组织关系呢!
冀大也真不好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截胡。
但那可是全省第五名啊,冀省不太想放人。
因此,就派了人回来,想说服夏涓涓留在自己家乡省里上学。
本来,漠县县长过来的时候,私心也是想夏涓涓留下的。
京大当然好,但人才留在省里,也是他的政绩之一。
但现在,他觉得再想留人才在省里,人家失散多年的父母都是京市的,这好不容易相认了,那肯定考去一个城市好啊。
这非要人家留在冀省,冀大又比不了京大,毕了业大概率也是分配到省里,那不是让人家骨肉分离吗?
孙秘书和张校长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觉得这事儿有些棘手起来。
不过,他们也不是能拍板的人,就打哈哈笑道:“县长,这个咱们把情况汇报给上边后再说。今天既然夏同志不在,我们就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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