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去,我去看看他!”宋云洱看着宋云玺,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宋云玺点头,“你等我一下,我去护士台借辆轮椅来。姐,你担心效哥,可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姐夫同样也紧张担心你,还有我。”
厉庭川……
宋云洱微怔,表情有些恍惚的出神。
然后脑海里闪过几张画面。
她……似乎把厉庭川给推开了,甚至还说了什么话。
至于是什么话,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肯定是伤他心的话。
宋云洱想,他在得知她车祸时,是不是很急很恐慌?
如果换成是她的话,在知道他出事,一定急疯了。
“嗯,”宋云洱点头,然后又转眸看向赵姨,“赵姨,厉庭川呢?”
赵姨朝着她抿唇一笑,“厉先生有事情去处理,马上就会回来。”
“好。”宋云洱点了点头。
宋云玺很快推来一辆轮椅。
赵姨想要跟着一起,却被宋云洱拒绝了,“赵姨,我想自己一个人去看看他。你放心,我不会离开,我弟弟陪着我,不会有事。我知道,你要向厉庭川交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就是去看看他,看他一眼,就回来。你在病房等我,行吗?”
赵姨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宋云玺推着她前去章诚效的重症病房。
章效诚躺在病床上,身体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各种仪器。
头上包着纱布,胸口同样缠着纱布,纱布上渗着殷红的血。
胸膛平缓的起伏着,以示此刻他的生命体征。
脸色很是苍白,就像没有血色一般。
宋云洱隔着玻璃静静的看着他,眼眶有些湿。
“云玺,我们俩的这条命都是他救回来的。你说,我们以后该拿什么还他?”宋云洱看着章诚效,轻轻的问着宋云玺。
“姐,效哥不是那种人。”宋云玺浅浅的一笑,缓声道,“效哥不是那种挟恩以报的人,他做事都是从心而出的。他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恩人,也是亲人。除了你之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我知道他不是挟恩以报之人,可……我欠他的太多太重了。”宋云洱看着章诚效,“章大哥,你一定要挺过去,不要放弃。我和云玺都不想失去你,都需要你。你是我们的亲人。”
“姐,效哥会听到的,他不会放弃的。”宋云玺一脸温和的说,“我推你回病房,你现在身体很弱,也需要休息的。我和姐夫都会心疼的。”
“好。”宋云洱点头,朝着病房里的章诚效嫣然一笑,“章大哥,我晚点再来看你。”
“云洱?”宋云玺推着宋云洱走在医院走廊上,经过他们身边的一位医生有些不太确定的声音响起。
宋云洱抬头,“蔚姨!”
上官霞蔚有些意外又惊喜的看着她,然后在看到她额头上的伤时,露出一抹紧张与担心,“怎么伤到的?重不重?”
宋云洱摇头,“不严重。只是皮外伤而已。”
“什么时候回来的?”上官霞蔚一脸慈爱的看着她,然后又转眸看向宋云玺,“这是云玺?”
宋云玺点头,“你好,蔚姨,我是云玺。”
“都长这么高了。”上官霞蔚笑的很是欣慰的样子,“这些年,阿爽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联系?我们都很担心你的。”
“对不起,蔚姨,让你们担心了,是我不好。”宋云洱一脸自责。
“没事,没事!看到你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脚……”上官霞蔚指了指宋云洱受伤的脚,“也是今天受伤的?”
“不是,”宋云洱摇头,“脚是前段时间伤的。蔚姨,我和阿爽见过面了。”
“嗯,”上官霞蔚点头,“阿爽之前有跟我们提起过。回来了,那就经常来家里坐坐,看看我和老贝,还有云玺也一样。”
“好,谢谢蔚姨。”宋云洱点头,然后似是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一脸严肃的看着上官霞蔚,“蔚姨,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说。”
宋云洱轻轻的一咬下唇,“蔚姨,我们去你办公室说吧。”
上官霞蔚恍然大悟,“行,走,去我办公室。”
“云玺,我和蔚姨谈点事情,你在外面等我一下。”上官霞蔚办公室外,宋云洱对着宋云玺很严肃的说。
宋云玺点头,“好。”
上官霞蔚推着宋云洱进办公室,倒了一杯温水给好。
“云洱,想我帮你什么忙?你说,只要蔚姨能做到的,一定帮你。”上官霞蔚看着她,一脸凝肃道。
宋云洱双手紧紧的握着杯子,然后大大的喝了一口,似乎是在给自己勇气和鼓励。
深吸一口气,看向上官霞蔚,一脸郑重道,“蔚姨,我想请你帮我检查一下,我……是不是做了结扎手术。”
上官霞蔚一脸震惊又愕然的看着她,“你自己不知道吗?”
宋云洱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我不知道,我……生过一个孩子,是剖的。前两天,阿爽给我查检的时候,说我的输卵管变形,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结扎。正好这会遇到你,我想请你帮我检查一下,行吗?”
上官霞蔚点头,“行。我推你去影像室。”
宋云洱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她的情况,上官霞蔚也没有再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既然云洱不想说,那自然有她的道理和苦衷。
上官霞蔚很喜欢宋云洱,几乎拿好当半个女儿一般的看。
她和老贝只有贝爽一个女儿,贝爽和宋云洱又是很好的朋友。
宋云洱在宋家的处境,上官霞蔚都是知道的,除了心疼宋云洱和宋云玺之外,更多的是欣赏。
宋云洱这个孩子,太坚强了,也太坚韧了。
被宋家人那般期负,也没有变坏。
只是,五年前的事情,却是让贝家人怎么都想不通。
宋云洱躺在床上,上官霞蔚在给她做输卵管影像检查。
然后眉头越拧越紧,眼眸也一点一点的变的深沉。
“蔚姨,是结扎了对吗?”宋云洱看着她,很平静的问。
“云洱,你……是得罪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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