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威严的警服,冷肃正义的眼眸直视着老太太,身后跟着两个同僚。
老太太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浑身上下透着一抹阴毒。
“沈良,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老柯拦在老太太面前,凌视着沈良,冷冽质责。
沈良,三十出头的样子,方正的脸上透着一抹不阿的正气,那一双眼眸同样凌厉,却不似老太太这般透着阴森,而是充满凛然正义。
“郁芸!怎么,我有找错人?”沈良不紧不慢的反问。
“你就是沈良?”老太太迎视着沈良,一字一顿沉问,那眼神充满了恨意。
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扫了她的地下城,还让她损失了一名得意心腹。
很好!
年轻人,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死啊!
连警察局的局长都要让她三分,这个毛还没长齐的男人,竟然敢这么对她。
看来,他是没听说过她郁芸的名字啊!
“沈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沈良一脸肃穆的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我恐吓?还说我跟恐怖分子有关?”老太太狠辣的盯着沈良,一字一顿,“我恐吓谁了?”
“北老太太,你恐吓我了!”保臻的声音传来,充满了纨绔的味道,“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哦,如果你要是忘记了,我不介意让你听听你刚才是怎么跟我说的!”
边说边直接掏出手机,调出通话录音。
“保臻,我正要找你算账!那就你来!倾雪的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半小时,你要是不来,我直接拆了你的医院!”
“怎么样?这话是你说的吧?”保臻噙着一抹“小心肝怕怕”的夸张表情,“拆我的医院啊!我能不怕吗?你这不是恐吓是什么?那我自然就报警了。我等良好守法公民是要受法律保护的。沈警官,要是这录音还不够证据的话,我再去把医院的监控调出来。相信还有很多有效证据的。”
老太太气的咬牙切齿的,那看着保臻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该死的小兔崽子,竟然敢这么对她。
当初就连保善都不敢动她,这个毛没长齐的小兔崽子竟然敢无法无天了?
“郁芸女士,请跟我们走一趟!”沈良很客气又充满正气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北老太太的脸在不停的抽搐中,“我要是不呢?”
“那就……”沈良顿了顿,脸一沉,“带走!”
他身后的两个同僚,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将老太太给擒住。
“你们敢!”老柯厉声呵斥,“谁敢动北家老夫人,反了天了?”
“妨碍执法,那就一并带走!”
“沈良!你好大的胆子,你要是不想有麻烦的话,最好放开老夫人,否则……”
“恐吓警务人员,罪加一等!”
“沈良,你……”
“袭警!三罪并重,去警局好好喝一壶!带走!”
老太太和老柯被强行押制着带走。
老太太那不甘又阴毒的眼眸,森森的如鬼魅幽灵一般的扫着沈良与保臻。
“沈警官,小心着点这老婆子。心狠手辣着!”保臻提醒。
沈良淡淡的一笑,离开。
保臻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抚着自己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很是得意的浅笑。
老婆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们哥仨,一个一个都是纸糊的啊!
厉老二,你都敢动啊,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可不是北老大,会念着跟你之间的那点亲情。
厉老二狠起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啊!
好好的在里面呆上一天吧,反正还有只狗陪着你,也不会无聊。
宋云洱醒来时,床上已经没有厉庭川的身影,不过身边的位置还是暖暖的。
所以,他是刚起床不久。
病房很大,厉庭川给她办的VIP病房,很宽敞。
躺在床上,宋云洱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侧头看着明净的窗户。
外面,朝阳已经升起,暖暖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折射进来,铺照在她的身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慵懒感觉。
昨天,准确来说应该是今天凌晨。
厉庭川就只是这么抱着她,什么也没做,安安静静的睡了一个晚上。
就连手也没有一下不规矩的动作,只是一手环抱着她,身子紧紧的贴着她,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头顶。
宋云洱觉得,这样其实也很安心,让她感到无比的舒逸又安全。
只要在他身边,她就觉得特别的满足与安心。
其实她要的一点不多,只是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
但是偏偏却做不到,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
宋云洱的脑子里不仅要想着章诚效,还要想着孩子的事情。
她,得去一趟宋家。
不管宋云蔷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必须去。
可,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
她不想让厉庭川知道孩子的存在。
她很清楚厉庭川,一旦知道孩子,那么五年前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
她做这么多,从来没想过要让他觉得有压力,让他觉得欠了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为他做的,只是因为爱他而已。
宋云洱静静的躺着,望着天花板,脑子里想着很多事情,一件一件,一桩一桩的。
那种茫然无助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这条路,她又该怎么走下去。
额头上的伤,隐隐的作痛着,让她的脑袋也有些晕糊。
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厉庭川在做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应该很忙吧。
或者,他现在很有可能在查这次车祸的始因。
甚至了许,他已经查清楚了。
要不然,他不可能昨天在她昏迷的时候离开。
宋云洱很了解厉庭川,在这个时候,他更是应该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
能让他在这个时候离开,而且还离开这么久的原因,她差不多猜到了几分。
可能,这次的车祸与厉伯民有关。
所以,他是去找厉伯民算账吗?
他手上的伤,是这么来的吗?
宋云洱起身,准备下床。
“厉哥,耿安电话说,老爷子叫了律师,想把股份转给厉埕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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