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老太太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连莘倒是一脸很平静的样子,似乎还一副胸有成竹。
“这个主意我何尝没想过。”老太太轻叹一口气,无奈的摇头,“连莘啊,北逸对倾雪什么态度,你不是不知道。别说多看倾雪一眼,自从倾雪住进北宅后,他连北宅都不回来了。就算回来,也绝不吃一点北宅的东西。这样,倾雪如何怀孕?”
老太太也是头疼的很啊!
北逸对她可谓是防的紧,只要是她给他的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其他的,他一概不动。
上次好不容易看着他把下了药的水喝了,本以为大事告成的,却不想还是因为容音那个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北宅。
倾雪还因为追上去阻止,结果还发生了车祸。
连莘再一次露出一抹阴森森的诡笑,“外婆,我有办法。绝对可以让姐姐成功怀孕。”
“什么办法?”老太太一脸急切的看着连莘。
如果连倾雪怀上北逸的孩子,那这个孩子就是她北家的长子嫡孙,是要继承北家的一切的。
容音那个女人,就算跟在北逸身边,就算生下北逸的孩子,也体想得到她的认可。
那孩子,不过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已。
“外婆,埕致前几天跟我求婚了。”连莘笑盈盈的说。
提到厉埕致时,她的脸上尽是抹不去的幸福与甜蜜,整个人散发着温柔。
听到这话,老太太的眉头拧了一下,“厉埕致跟你求婚?在这个时候?”
边说边朝着连莘寻的腿望去一眼。
她的腿,膝盖以下全部截了。
此刻,穿着医院的病号服,整个裤腿空荡荡的,看起来很是恐怖的样子。
厉埕至在这个时候跟连莘求婚?
老太太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
连莘好好的时候,他一直拖着,只是一年前订婚,然后就一直没有下文。
对连莘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
却在连莘被截了双腿后,倒是跟她求婚了?
真爱?
呵!
老太太冷笑。
厉埕致可不是这种人。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接近连莘是什么目的!
连莘的脸色顿变,显的有些苍白,点头,“对。他不嫌弃我,他愿意照顾我一辈子,当我一辈子的腿。外婆,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他,但是我相信他。因为我爱他,很爱很爱,就像姐姐爱着姐夫一样。”
老太太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眼眸里迸射出一簇一簇的火苗。
那布满皱纹的老脸,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又丑陋了。
“连莘,你想告诉我什么呢?”老太太沉视着她,厉声问道。
连莘深吸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弯笑,“外婆,我和埕致的婚礼,北逸作为我的姐夫,难道不应该出席婚礼吗?就算他再看不顺眼我姐,不喜欢我姐,但是在别人眼里,我姐就是他最爱的妻子。他不要北家的在子,您还要的不是吗?外婆,我想您应该是有办法让他出席的。”
老太太细细的琢磨着连莘的话,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
好一会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外婆,那天,是我们对他下药的好机会。我们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必须让我姐一次怀上。”连莘一脸沉肃的说道。
老太太的眉头再一次拧了起来,“连莘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保证一次就中呢?”
“可以!”连莘很肯定的点头,“外婆,我们必须保证姐姐那两天有卵排出。所以,我们得给她打排卵针!”
“不行!”老太太毫不犹豫的拒绝,“打排卵针对倾雪的身体伤害太大了,我不同意!”
“可是,外婆……”
“我同意!”连倾雪的声音传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床出来,显然听到了老太太与连莘之间的全部对话。
“倾雪,听奶奶话。这个办法不行,对你的伤害太大了。我们……”
“奶奶,不用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着!”连倾雪打断老太太的话,一脸不容改变的说,然后又转眸问连莘,“连莘,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还没定。”连莘摇头,“不过应该快了。埕致说,让我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等着当新娘就行。他说,年前一定把娶回家。”
“好!”连倾雪淡淡的应道,“那就这样,等婚礼的日子定下来了,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让医院给我打排卵针。”
“倾雪,你再……”
“奶奶,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着吧。”连倾雪再一次打断她的话,然后转身回病房,直接关门。
老太太直视着那已经关上的房门,眉心紧锁,一副若有所思又心疼的样子。
“外婆,姐姐是太爱姐夫了。”连莘语重心长道,“为了姐夫,她真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可,姐夫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外婆,我就怕如果姐夫知道姐姐怀孕,为了容音那个贱人,他会强行让姐姐打胎……”
“他敢!”老太太恨恨的怒斥,“我还没死,他敢动一下倾雪看看!混账东西,眼睛长在脚底了吗?倾雪这么好的姑娘,他看不上,非看上容音那个小贱人!还为了那个小贱人,一次一次的跟我做对。现在竟然纵容着厉庭川这般伤害倾雪。厉庭川,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厉庭川?”连莘咬着这三个字,眼眸里闪过一抹恨意,阴恻恻,就跟一个幽灵一般,“外婆,你想让厉庭川为伤害姐姐的事情,付出代价吗?”
老太太猛的抬头,一脸冷沉的盯着连莘。
那眼神太过于复杂,就像是在扫视着连莘,那眼神就像两把利刀一般,直直的射进连莘的身体里。
连莘冷不禁的打了个颤栗,“外……外婆,怎么……怎么了?”
“说说看,你的办法。”老太太冷冷的盯着连莘,面无表情的说道。
连莘猛吞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外婆,想要让厉庭川付出代价,很简单。他最在意的是什么,就毁了什么?”
“比如?”
“厉氏集团和宋云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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