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臻因为离厉庭川近,自然也就听到了电话那头,糖豆的呼救声。
惊恐中带着凄厉的,还带着哭腔。
厉庭川的眉头拧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妈妈……妈妈……”糖豆抽泣着,哽咽着,“厉叔叔……呜呜……”
哭的很是伤心又痛苦的样子,那抽泣与哽咽的声音,不止厉庭川听着心疼,就连边上的保臻亦是心疼不已。
“你们在哪?”厉庭川沉声问。
电话那头,糖豆说了一个地址,继续抽泣的哽咽着。
“嗯,我知道了。”厉庭川应了一声便是挂断了电话。
手机在他的手里转动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微拧,眼眸一片冷郁。
宋云洱看着他的动作与表情,起身朝着他走去。
厉庭川看一眼保臻,“你去,就在小区门口。”
保臻噙着饶有兴趣的微笑点头,“是带进来还是轰出去?”
“需要我教你?”厉庭川阴森森的瞥着他。
保臻愉悦一笑,“懂了!”
宋云洱已经走至厉庭川的身边。
“二嫂,二哥交给你了!”保臻耐人寻味的看一眼宋云洱,噙着一抹纨绔的微笑迈步离开。
一声“二嫂”,让宋云洱的脸颊“倏”涨红。
保臻已经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你脸红什么?”厉庭川看着宋云洱不紧不慢的问。
宋云洱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微垂着头,耳边不停的回响着保臻的那一声“二嫂”。
“宋云洱!”厉庭川唤着她的名字,微微的回重了几分音量。
宋云洱回过神来,抬头,眼眸与他对视。
他的脸上,有着一层隐约可见的薄汗,是因为做复健的原因。
衬衫最上面的三粒纽扣开着,露出他那健硕的胸膛。
三粒纽扣,正好到心脏处。
宋云洱的脑海里响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十分霸道又专横的话“厉庭川,除了在我之外,不许在别的女人面前解开三粒纽扣。”
厉庭川是这么回答她的,“除了你之外,还有第二个女人敢解我的纽扣吗?宋云洱,别的女人可比你矜持多了”
宋云洱一听就炸了,整个人往他身上扑过去,就像是一条八的爪鱼一样紧紧的挂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厉庭川,你再说一遍!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他一手托着她的臀,另一手搂着她的腰,一副好脾气的看着她,“女孩子,怎么就这么横?”
她低头就往他的下巴上咬去,嚣张的不行,“你宠的!你有意见吗?有本事找自己算账啊!”
厉庭川笑一脸宠溺又纵容。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确实是他宠出来的。
“厉庭川,第三粒纽扣位于心脏处!”宋云洱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手指在他的胸膛前一下一下的画着圈圈,“你的这颗心,只能是我的。不许给别人看,更不许交给别人!”
纤细修长的手,就那么在他的心脏处轻轻的点抚着,脸上的表情是认真的严肃的,更是霸道的,“别忘记了,你的一半心在我这边上呢!”
厉庭川笑的无比宠溺,一手托着她,另一手轻轻的一捏她的脸颊,“嗯,那收好了!千万别弄丢了。宋云洱,你记住了,我现在是只有半颗心的。”
谁说厉庭川不会说情话的?
他说起情话来不要太撩人哦。
宋云洱瞬间被这句话给撩的整个人酥酥麻麻,心“砰砰”的悸动着。
看着他那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好想把他扑倒哦。
“小流氓!”厉庭川又是一捏她的脸颊,语气宠溺中带着几分调侃,“小脑袋瓜里又想着什么流氓事?”
宋云洱笑的一脸如小狐狸一般,“在想怎么把你骗上床啊!”
厉庭川很是无奈的一拍自己的脑门,“我是不是不应该对你抱太大的希望?一个女流氓,而且还是一个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女流氓,我怎么就期待也能变成端庄的淑女呢?”
宋云洱双手捧住他的脸,重重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亲,“都说了,要矜持的话,还怎么把你追到手?厉庭川,你就认命吧!你的老婆,这辈子都不可能懂矜持为何物!”
看着这个样子的宋云洱,厉庭川着实是无奈,但却也是乐在其中。
确实,在他面前,她不需要伪装自己,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才是他的洱宝。
如她所说,如果她装矜持的话,又怎么能追到他呢?
尽管,这其中是他放了太多的水,但他却十分享受她用“厚脸皮”追他的那个过程。
厉庭川做到了,除了她之外,没有在别人面前解开过三粒纽扣。
别说解开三粒纽扣,就连一粒也不曾有过。
人前,他总是西装笔挺,衣完楚楚,表情凝肃,是人见人畏的厉庭川。
就算宋云洱离开的这五年,他亦是坚持着他对她的承诺。
也只有在宋云洱面前,他才是那个卸下冷肃与凌厉的厉庭川,是她熟悉的厉庭川。
尽管这段时间来,他们的矛盾从来没有断过,但是甜蜜也是紧紧伴随着。
宋云洱深吸一口气,脑子里的那些回忆,就像是时间杀一样,让她痛苦不堪。
眼眶略有些湿润,而且还浮起一层淡淡的红。
然后伸手,将他衬衫的第三个纽扣扣好。
双手被他握住,包于他温实的掌心内,传来暖暖的温度,让宋云洱的身子隐隐的怔顿了一下。
然后,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几乎是强迫着她抬头与他对视。
他的眼眸里,有着明显的温静,就如同那话说话“岁月静好,有你足矣”。
宋云洱一脸怔怔的望着他,有此失神,却又带着几分期待与满足。
他的指腹在她的下巴轻轻的一下一下摩挲着,让宋云洱整个身子隐隐的打着悸颤。
“厉……唔……”
唇被他攫住,霸道的吻将她整个人袭卷吞没。
小区门口
季芷妗坐在驾驶座,糖豆坐在副驾,整个车头直直的卡在两棵树杆内,根本无法打开车门。
“妈妈,我做的对吗?”糖豆小心翼翼的问。
季芷妗阴森森的瞥她一眼,没有回答他。
前面,一辆熟悉的车子驶来,季芷妗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然而,车门打开之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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