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埕致一手钳制着厉伯民的手,另一手直接掐向他的嘴,对着葛凤仪冷声道,“你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灌!”
葛凤仪猛的反应过来,这才发现,那一碗药还好好的端在她的手里。
快速的将药往厉伯民嘴里倒去。
厉伯民想要将药吐出来,但还是有一大半吃了下去。
“厉埕致,你这个孽障!”厉伯民狠狠的瞪着厉埕致,咬牙切齿。
“呵!”厉埕致一声冷笑,直接将厉伯民往地上一丢。
厉伯民因下双腿不能行动,被他这么一丢,摔倒。
“孽障?”厉埕致面无表情的凌视着他,嗤笑,“怎么?这会孽障是我了?在你心里,孽障不是厉庭川吗?”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手里的股份了?”厉伯民冷冷的盯着母子俩,“做梦!股份我早就已经转到庭川名下了!”
“你再说一遍!”厉埕致气的朝着他的腿重重的踢了过去。
“埕致!”葛凤仪上前拉过他,阻止他再一次踢过去,“别这样……”
“你还护着他?心里还想着他吗?啊!”厉埕致狠狠的瞪着葛凤仪,手指指着厉伯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他着想?你没有听到,他说已经把股份转给厉庭川了!你跟了他多少年,到头来,我们母子俩得到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对他动手,这样不好!”葛凤仪深吸一口气,沉沉的看着厉埕致解释着。
“亲生父亲?”厉埕致咬着这几个字,脸上的表情是充满嘲讽的,“他有把我当是儿子吗?在他的心里和眼里,不是只有厉庭川一个儿子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当他是老子!”
猛的转身,双眸如毒蛇一般的盯着厉伯民,“你以为把股份都转给厉庭川,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葛凤仪在厉伯民面前蹲下,用着很心平气和的语气说道,“伯民,杨筝是你的女人,我也是你的女人。厉庭川是你的儿子,埕致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一碗水就不能端平呢?”
“杨筝为你做了什么?我又为你做了多少?这三个几年来,是我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当初杨筝跟你离婚的时候,也是我不离不弃的陪在你身边,陪你度过最难的那段日子。”
“我从二十出头陪你到现在的五十好几的半老徐娘,我得到了什么?你的心,从来就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当初杨筝头也不回的离开,你对她念念不忘。哪怕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对她还是无法忘怀。”
“你怎么跟她比?”厉伯民冷冷的盯着葛凤仪,眼眸里满满的都是不屑与冷嘲,“葛凤仪,你连阿筝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葛凤仪重重的闭了下眼睛,深呼吸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冷笑,“我连杨筝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厉伯民,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那么你又知不知道,当初杨筝在知道你与我的关系之后,是怎么看你的?”
厉伯民的眼眸猛的一滞,阴森森的盯着葛凤仪,那眼神就像是要生吞了葛凤仪一样。
葛凤仪却是凉凉的一笑,那笑中带着几分对他的同情与怜悯。
“杨筝说:像厉伯民这么肮脏的男人,你喜欢就拿去吧。正好你们俩可以凑成对,脏的都闻不到彼此间的气味了。”葛凤仪笑的一脸诡异的看着厉伯民,“厉伯民,你听清楚没?杨筝嫌你脏啊!她说我和你才是天生一对啊!”
“闭嘴!”厉伯民腥红着一双眼,直直的盯着葛凤仪,伸手朝着葛凤仪的脖子掐去。
然而,尽管他掐到了葛凤仪的脖子,却是发现自己的双手根本就没有力气。
“厉伯民,你的心里一直都记着杨筝。你是不是在想,就算死了,也要和她葬在一起?”葛凤仪拿下那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表情变得狠厉扭曲,“我告诉你,杨筝不稀罕你!厉庭川同样也不稀罕你!你这辈子,除了跟我在一起,没有别的选择!”
她的语气变得十分尖锐,很是刺耳,然而却是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敲击着厉伯民。
“你说你把股份给厉庭川了?”葛凤仪抿唇一笑,“那又怎么样呢?你人在我们手里,我们想要拿回股份很容易的。只要你出一份委托书,一个律师就可以办到的事情。”
“你想都别想!”厉伯民恶狠狠的瞪着葛凤仪,“公司是我和阿筝一起创立的,是属于庭川的。你们休想拿走!”
“嗤!”厉埕致一声冷哼,“爸,你知道前段时间为什么放弃连莘而费尽心思去追宋云洱吗?”
厉伯民的眼眸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你……”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的!”厉埕致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杨筝把她手里的股份全都给了宋云洱。百会之二十,你觉得我还会看上你给连莘的那百分之四?”
“呵!”厉伯民却是笑了,笑得很是讽刺的样子,“宋云洱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你只会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宋云洱手里的股份没拿到手,我给连莘的百分之四,你也落空了。所以,你们急了。要对我下手了,是吗?”
厉埕致狠狠的一咬牙,眼皮在“突突”跳着,“你说对了,不过也说错了!我是没得到宋云洱,可是有人得到她了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现在已经再一次离开厉庭川了。爸,你知道宋云洱现在跟谁在一起吗?”
他一脸得意又张扬的看着厉伯民,一字一顿道,“顾厚生!宋云洱现在跟顾厚生在一起。而我与顾厚生达成了协议,宋云洱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们对半分!你说,我现在还对付不了厉庭川吗?”
厉伯民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孽障,你这个孽障!早知道,我当初应该掐死你的!”
“这都是你逼我的!”厉埕致一声大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往他脸上一扔,“说,这是谁的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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