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洱,小心点。”章诚效弯腰将她扶起,语气中有着心疼与担心。
宋云洱看着章诚效,很是吃惊,“章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章诚效扶着她在病床上坐下,“我看新闻,知道你出事。不放心你,过来看看你。本来云玺是要跟我一起来的,不过我拒绝了。我觉得,现在这段时间,他暂时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宋云洱深吸一口气,脸上有着无奈的失落与苦涩,“抱歉,让你担心了。其实我没什么事情,只是小伤而已。”
“身上的伤是小,也能很好的愈合。但是人心呢?”章诚效一脸关切的看着她,“云洱,这个世上,最难愈合和治好的便是心伤,最难测的则是人心。你看看现在,他们都把你说成什么样子了。”
宋云洱无所谓的一耸肩,“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随便他们,我不能阻止,也无法干涉。对了,你伤怎么样了?好了吗?怎么出院了?”
“好了。”章诚效一脸认真道,“云洱,谢谢你。还有,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宋云洱替他交了五百万医疗费的事情,章诚效还是从护士的嘴里知道了。
那一刻,他是震惊的,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百万?!
不是五万,云洱哪来的那么多钱。
宋云洱交了这么多钱,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和厉庭川之间又出现了问题。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保臻是不可能让她交钱的。
他只要稍稍的问护士打听一下,便是知道宋云洱与厉庭川分手的事情了。
章诚效自然不相信宋云洱是这样的人,她对厉庭川的那份爱,连他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为什么厉庭川这个当事人却感觉不到?
“宋立新给的。”宋云洱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什么,这本就是他欠我的。你不用往心里去。”
章诚效深吸一口气,一脸心疼的看着宋云洱,“云洱,你不用这样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的事情,你真的不用放在心里,也不用自责的。我自己都接受了,释然了,为什么你还是无法释怀呢?别把那道枷锁背在身上,行吗?”
宋云洱的眼眶浮起一抹湿润,声音变得有些哽,“章大哥,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又该用怎么样的言语来表达她内心的想法。
章诚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轻声安慰着,“这病,它又不是绝症。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和它之间可以很好的相处,成为好朋友的。”
宋云洱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就是你还这么乐观。”
章诚效淡淡的一笑,“我说得是事实。好了,你也别再难过了,开心一点,乐观一点,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对了,你之前跟我说过,想带我去一个地方,让我了解一下……你的朋友。”宋云洱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特地用“你的朋友”这四个字,代替了那几个字,章诚效点头,“等你伤好一点,带你去。”
“不用了。现在就去吧。”宋云洱一脸请求的说道,“这段时间太乱了,我想出去走走,在了解它们的同时,也让自己静一静。”
“可是,你的伤……”章诚效一脸不放心的看着宋云洱。
“没什么,小伤而已。不碍事的,我去办出院手续,我们现在就去。”说着,再次下床,然后离开病房。
章诚效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微的拧起,轻叹一口气,很是无奈的摇头。
……
宋氏集团顾厚生坐在枯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转着椅子,手指轻轻的叩着桌面,一脸若有所思的亲子。
求是同站于他面前,恭敬的微微躬着身子,一副等候示下的样子。
顾厚生并没有出声,继续沉思着。
“姓章的那个人,事情搞定了?”顾厚生突然间问。
求是同点头,“搞定了,已经把他引到宋小姐身边去了。这会,他应该带着宋小姐出去散心了。”
顾厚生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满意弧度,“嗯。让人盯紧了,千万别让她出事。这几天,暂时别让她回来了。等我把厉庭川的事情解决了,搞定了再说。”
“是,顾先生!”
“还有!”顾厚生的表情一冷,“不管怎么说,那姓章的都是带病的。而且还是那种病,绝对要保护好云洱,不能让她出事。”
求是同重重的点头,“是,顾先生。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一定不会让宋小姐有事。”
顾厚生冷冽的眼眸朝着求是同阴恻恻的盯过去,面无表情道,“她若是有事,你也不用再活着了。”
求是同的脸色泛白几分,继续点头,“是,顾先生。我保证,绝对不会出事的。”
……
别墅玉婉儿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眸一片呆滞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腹处,隐隐的传来痛意。
隔着衣服,双手轻轻的抚着两侧的伤口,那呆滞的眼眸瞬间变得一片阴鸷狠厉。
保臻,这笔账,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容音,这全都是因为你!
“小姐。”保镖推门进来,站于床边,一脸恭敬的看着她。
“说!”玉婉儿冷冷的说道,带着命令的语气。
“顾先生出了医院后,去了宋氏集团。还有宋云洱,现在被一个男人带着离开医院了。”
“男人?”玉婉儿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眸一闪,“谁?”
“一个叫章诚效的男人。”
“章诚效?呵!”玉婉儿突然间笑了,笑的很是诡异阴森,“这可真是天助我啊!宋云洱,连老天都看不过去,想让我收拾你呢!给我做件事情!”
玉婉儿阴恻恻的看着那保镖,表情是诡异的,亦是带着杀气的。
……
宋氏集团顾厚生从椅子上站起,对着求是同冷声道,“回别墅。”
“是,顾先生!”求是同点头。
然后他那行动不便的右腿不小心勾了一下椅子,将椅子撞到了桌脚上。
“吧哒!”
有什么东西掉地上。
顾厚生猛的一个转身,直直的盯着那掉在地上的如一粒纽扣般的东西。
“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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