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位置并不是连在一起的,而是隔着一段距离。
宋云洱听到章诚效的声音,猛的抬头,静静的看着他。
章诚效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位置上的人,刚刚在前一站下车了。
“云洱,厉庭川出事了。你看手机没?”章诚效直直的,一脸沉肃的看着她,然后将手机递给宋云洱。
宋云洱却没有接过的意思,而是冷冷的说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他有什么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知道。”
她的声音是冷漠的,更是绝情的。
然后转眸看向窗外。
外面一片漆黑,就连车厢里,也只有一盏暗淡的灯亮着。
章诚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但,宋云洱脸上的绝情却是那么的清晰,也明显的写着“拒绝”两个字。
“云洱,你……”
“如果还是要说厉庭川的事情,那不用了。”宋云洱打断他的话,就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声音是冷漠的,“我说了,我不想知道他的事情。他如果出事了,自然有人去关心他。”
章诚效轻叹一口气,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没再说什么。
就只是静静的坐在宋云洱身边,拿着手机,翻看着新闻资讯。
宋云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漠不关心的看着窗外,似乎“厉庭川”这三个字,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清除的干干净净。
此刻,网上的新闻却是炸锅了。
厉庭川撞了季芷妗的视频,被人放到了网上。
视频的拍摄角度拿捏的很到位,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季芷妗就是被厉庭川给撞“飞”的。
一身是血的季芷妗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面对别人的疑问,厉庭川不止没有做出相应的解释,反而还威胁那目击者交出相机。
他也没有第一时间报警或者拨打救护电话,反而是先打给他的助理,再然后是打给保臻。
谁都知道,保臻是医生,而且跟厉庭川的关系还很铁。
季芷妗只要是到了保臻的手里,那自然也就成了他们内部的事情。
从视频里看,厉庭川还很像是故意撞的季芷妗。
一时之间,厉庭川的人直接塌了,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有情有意的男人,而是一个为了宋云洱,可以伤害对他无怨无悔好的渣男。
对,火苗再一次蹿到了宋云洱身上。
有人说,宋云洱就是一个祸害,谁是上她,谁倒霉。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还有脸活着。
章诚效看着宋云洱,然而她却是一脸若无其事的平静,就好似天塌下来也跟她没有关系那般。
……
顾厚生别墅,书房。
顾厚生斜斜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摇晃着酒杯,唇角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对面的沙发上,坐着求是同。
手里拿着手机,似是在跟谁发着信息。
“顾先生,霍积说,宋小姐对厉庭川的事情,漠不关心。”求是同看向对面的顾厚生,一脸严肃道。
“嗯。”顾厚生淡淡的应了一声,“让霍积盯紧了,绝不能让宋云洱离开他的视线。”
“是,顾先生。”
“宋云洱是怎么个漠不关心法?”顾厚生慢悠悠的抿一口红酒,缓声问。
求是同将霍积跟他说的,复述了一遍。
然后只见顾厚生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度,似乎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厉庭川的事情,让那些人加快速,使劲往黑里抹,不要手软心软。还有,把宋云洱和章诚效的手机屏蔽了。”顾厚生吩咐着求是同。
“屏蔽了?”求是同一脸疑惑的看着顾厚生,“顾先生,姓章的现在已经知道厉庭川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屏蔽掉他的手机,不是让他怀疑?”
“嗤!”顾厚生冷笑,“怀疑?那又如何呢?他还有这个能力查到是我吗?不过……”
他微微的顿住,似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那就部分屏蔽。他们是不是快要进入山区了?”
求是同点头,“对。进入山区后,信号就不是很稳定了。”
“那就从现在起屏蔽掉。”
“是,顾先生!”
顾厚生唇角的那一抹弯弧越来越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
程淄和杜宵还有其他人急得都快疯了。
网络上,对厉庭川攻击是越来越重,越来越凶猛的。
很明显,对方是雇了水军的。
可,就是在这个时间,他们却是怎么都联系不到厉庭川。
厉庭川的手机关机。
无奈之下,程淄拨打了北逸的电话。
杜宵则是联系了保臻。
耿安还在外面寻着厉庭川。
保仁医院,保臻办公室。
“庭川还是没联系上?”北逸看着程淄问。
程淄摇头,“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根本无法打通。”
“他今天有什么异样?”
程淄很努力的想了一会,摇头,“没有。就连宋小姐跟章诚效走了,他也很镇定的样子。”
“你说什么?”保臻“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一脸穷凶极恶的瞪着程淄,“宋云洱跟那姓章的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妈,宋云洱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心的?”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章诚效去医院看她,然后宋小姐便是办了出院手续,两人一起离开的。”程淄一脸平静的说道。
“操!”保臻恨恨的暴粗,“这女人……我真想掐死她!这么没人性的……”
“有没有查过,他们去哪了?”北逸打断他的话,沉声问。
那个时间点,宋云洱给他打电话好像是六点不到的样子。
所以,那会,她是已经离开了?
程淄摇头,“厉哥不让查。他说,以后宋小姐的事情,不用再管了。”
“查到没有,这次的视频是谁让放网上的?是谁在幕后操控着?”北逸转眸看向杜宵问。
杜宵摇头,“根本追查不到服务器。”
“还用查?除了顾厚生还有第二个人吗?”保臻气呼呼的说道。
“北爷,其实……”
……
火车上,宋云洱突然间脸色一白,脸上的表情痛苦的扭曲起来。
“云洱,你怎么了?”章诚效争急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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