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被挂断,章诚效的话根本就来不及说完。
宋云洱紧紧的握着手机,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响着章诚效还没说完的那句话。
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她又被顾厚生给坑了。
厉庭川很可能都已经知道了,他离开,显然是去找顾厚生了。
宋云洱猛的掀被下床,因为伤势较重,又烧还没全退,人一下就跌倒。
如果不是容音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真得就摔倒在地上了。
“云洱,怎么了?”容音问。
宋云洱一脸呆滞的看着她,“容音姐,我又被顾厚生将了一军。厉庭川应该已经知道了全部,他应该是去找顾厚生了。”
容音吸深一口气,然后安慰着宋云洱,“云洱,这样也好。厉庭川知道该怎么对付顾厚生,他去总比你……”
“不!容音姐!”宋云洱打断容音的话,一脸凝肃的看着她,“你想错了。顾厚生既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那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他不知道设了多少危险等着厉庭川。更何况,我妈和章诚效还在他手里。”
容音的脸以也不是很好,一言不发的看着宋云洱。
宋云洱站起,“我得去阻止厉庭川。”
“你打算怎么做?”容音问。
宋云洱摇头,“我不知道。”
她有些颓废的往地上一坐,然后再次拨打顾厚生的号码。
然而,这会,顾厚生的电话已经不通了,关机。
宋云洱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子站起,朝着门口走去。
“宋小姐,你要去哪?”门外,厉庭川安排的保镖见她出门,拦住她,一脸恭敬的问。
“去看一下厉骞程先生。”宋云洱说着,容音扶着她。
她看起来还是很虚弱的样子。
“我陪……”
“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宋云洱打断他的话,“厉庭川应该没说过,在医院里还要限制我的自由吧?”
保镖见状,没再说什么。
容音扶着宋云洱朝着厉骞程的重症病房走去。
厉骞程躺在病床上,全身都插满了仪器的管子,右手从手臂处截去,整张脸都包着纱布。
宋云洱看着,只觉得整个人很沉重,有着浓浓的自责与内疚,还有痛苦。
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恨顾厚生,恨不得他死。
早知道的话,十二年前,她一定不会救他的。
这样的话,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情了。
厉骞程的病房外,除了护士之外,倒没有别的人。
宋云洱站了十几分钟后,离开。
但,没有回自己病房,而是直接去了电梯。
“宋小姐,您要去哪?”刚了电梯,在一楼又被厉庭川安排的保镖拦住了。
“去宋家别墅。”
“厉哥说了,您身体不好,不能离开医院。”
“那我打电话给保医生。”说完,直接拨打保臻的号码。
五分钟后,保臻急急的下来。
“两位姑奶奶,你们又想怎么样啊!”保臻一脸苦逼的看着宋云洱与容音,“昨天,我就差一点被老二给毙了!”
“我想回一趟宋家别墅,你送我去吧。你是医生,厉庭川放心。”宋云洱看着他说道。
“这个时候,你去宋家别墅做什么?”保臻气呼呼的问。
“我妈在顾厚生手里,这事你们一定已经知道了,是吧?”我保臻点头,“知道。”
“我有点事情去问宋立新。如果你怕容音姐陪我去,是怕她跟我一起离开,那容音姐不去了。你陪我去就行了。”宋云洱沉视着他说道。
容音直接将宋云洱交到保臻手里,“你陪云洱去,省得你又说我陷害你。”
说完,直接回去。
“保医生,麻烦你了。”宋云洱一脸感激的看着他,然后又朝着容音嫣然一笑,“容音姐,谢谢你了。”
“嗯,你没事就好。”容音淡淡的说道。
保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但,那种感觉就是很明显。
就是好像被宋云洱给设计了,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可以却又不太像。
“保医生,厉庭川去哪了?”
车上,宋云洱坐在副驾驶座,看着开车的保臻问。
保臻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然后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公司有点事情,他去处理一下。”
“这么晚还去公司处理事情?”宋云洱的脸上带着关心,“是不是很麻烦?”
“也不算,他能处理好。”保臻避重就轻。
宋云洱不说话,微垂着头,轻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车内,变得很寂静。
保臻稳稳的开着车,然后侧头看她一眼。
“保医生!”宋云洱突然开口,语气很沉重,抬头看他,用着很严肃的语气问,“是不是我把手里的股份都给他,就没事了?”
保臻将车靠边停下,用着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宋云洱,好半晌才问,“你为什么会有筝姨的股份?”
宋云洱嫣然一笑,“我不知道。”
“不知道?”保臻直直的盯着她,“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宋云洱,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干什么?你是为二哥好,还是有别的用意?”
“保医生,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宋云洱不答反问,就这么一脸沉寂的看着他,那表情太过于……阴沉,甚至还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宋云洱,如果你还是关心在意二哥,就请你不要再伤害他。”保臻用着很沉重的语气道,“他为你做了多少,你心里很清楚。别再辜负他对你的一片情。”
宋云洱并不说话,只是噙着一抹弯弯的浅笑,深不可测又耐人寻味。
这笑容,让保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宋云洱随时都会消失在他面前。
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宋云洱……”
宋云洱的手机响起,打断保臻的话。
“喂……”宋云洱接起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宋云洱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保医生……”
“嗯?”
保臻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后劲一阵痛意传来,然后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
“抱歉!”宋云洱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下车。
一辆车子在她身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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