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爸爸当然是你的老公”,让宋云洱惊呆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糖豆,然后脑子里又不停的回响着“你那么爱爸爸”!
她爱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她的老公?
宋云洱完全无法接受,就像是被一道惊天大雷给击中一般,怔怔的,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你们……弄错了吧?我……我……我怎么会有老公?”宋云洱一脸惊吓的看着糖豆,然后又看向厉庭川,猛的吞一口口水。
这个男人,她一点印像也没有,从来都没见过他。
怎么……怎么会是她的老公?
还有,她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她……
“容音姐。”宋云洱看向容音,眼眸里带着几分求助。
“厉庭川。”容音沉声唤道,“云洱才刚刚醒过来,你别给她太大的压力。现在没有什么比她的身体更重要,先让她养身体。你知道的,她伤得不轻。”
最后这句话,容音咬重了几分。
不仅仅指得是宋云洱身上的伤,还有她的小产,以及心灵上的伤痛。
她选择把他忘记,自然是因为被他伤得重了。
其实,忘记对她来说,并非是一件坏事。
至少这段时间来,所有不开心的,痛苦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厉庭川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
朝着糖豆招了招手。
“爸爸?”糖豆仰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我们先出去,让妈妈先休息。”厉庭川柔声说道。
“可是……”糖豆有些不舍的看着宋云洱。
她好不容易才实现的小耳朵是妈妈的愿望,为什么又让小耳朵不记得她呢?
呜……
她很不开心。
小耳朵为什么不记得她和爸爸了?
可是,她明明都记得容音姨姨和爽姨姨的,为什么就是不记得她和爸爸?
“听话。”厉庭川一脸沉肃道。
糖豆点头,“好吧。”
然后转眸看向宋云洱,一本正经又很是关心的说道,“妈妈,你先休息吧。休息好了,身体才会好得快。身体好了,你就会想起我和爸爸了。妈妈,你一定要快点想起我和爸爸哦。”
宋云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脸上的表情是有些尴尬的,却尽量的保持着友好又客气的微笑。
厉庭川一脸温脉又柔和的看着她,“我和糖豆先出去,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随时叫他?
宋云洱心想,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就算你说是我老公,那也有待证实。
然后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厉庭川心里是苦涩的,压抑的,却又无可奈何。
拉着糖豆的手,离开病房。
一出病房,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垮了,那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自我责备。
“云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贝爽一脸关心的问。
容音将床升高,然后又将枕头竖起,让宋云洱靠着更舒服一点。
“云洱……”
“容音姐,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人和事?”宋云洱看着容音问,转眸看向病房的门,“他……真的是我……老公?”
“老公”这两个字,她说得很轻,总觉得十分的别扭又不自在。
“云洱……”容音一脸沉重的看着她,“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吗?”
宋云洱点头,“记得啊,差不多快有一年了吧。我昏迷了半个月。那现在应该是快七月了。我是去年八月四号出来的。”
这些,她都记得。
并没有错。
“那你……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容音问。
宋云洱摇头。
“这一年来,我们见过吗?”
宋云洱还是摇头。
“这一年来,你都在干什么?在哪上班,记得吗?”
“记得。”宋云洱点头,“我在章诚效的城际设计上班了一段时间,不过因为他的合伙人对我有些误会,我就辞职了。然后一直都在尔玉设计上班。后来,我又去宋氏了。宋氏……”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拧了起来,眼眸变得冷沉,“我妈还在宋立新手里。”
容音与贝爽又是对视一眼。
这些事情,她都记得。
但,就是忘记了厉庭川与糖豆。
容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阿姨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宋立新他不敢对要阿姨怎么样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
“是,”贝爽一脸认真道,“你才刚醒来,不能太累。别想太多了,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你这次伤得可不轻。”
宋云洱看着她们俩,贝爽与容音同是点头,让她放心。
“什么都别想,先养伤。”容音正色道。
……
“你说什么?”保臻一脸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看着厉庭川,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记得你了?也不记得糖豆?”
厉庭川深吸一口气,点头,“嗯。”
“怎么会这样?”保臻惊呆了,“不是,二哥,她没撞到脑子吧?就是晕过去之前,她有没有撞到头部?”
厉庭川摇头,“没有。”
保臻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来回踱步,“没有撞到头,也记得贝爽和容音,就是不记得你和糖豆。这……”
“保叔叔,你是医生,你一定有办法让妈妈想起我和爸爸的,是不是?”糖豆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童真的渴望。
保臻挠了挠自己的头,“这……”
然后转眸看向厉庭川,“二哥,这……我真没办法。你说,手术我在行。而且,她的手术也很成功。可……她这……”
指了指自己的头,一本正经道,“二嫂这……可是有些心灵上的原因。她……会不会是……觉得跟你之间,太过于痛苦了,所以下意识的就把你给封存起来了?”
厉庭川不说话,只是眉头紧紧的拧着,眼眸一片沉冷凌厉。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可能只是暂时的。等她伤好点了,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我先去检查一下她的伤。”
宋云洱看着进病房的保臻,微微的怔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
然后对着贝爽沉声道,“阿爽,报警!”
“啊?”
“这个司机跟绑匪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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