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管家直接砍下了顾厚生的右手,是整只手臂。
顾厚生疼的脸色惨白,然后又发青。
殷红的血,瞬间染红了一片。
玉坤却是不咸不淡的说道,“将这手臂给厉庭川送过去。”
“是,先生!”英管家点头,不慌不乱的捡起地上那只血淋淋的手臂,然后转身离开。
“叫文迪进来。”玉坤对着英管家淡淡的说着。
“是,先生!”
顾厚生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玉坤,那眼神是带着浓浓的恨意。
“怎么?恨我?”玉坤凉凉的盯着他,不温不火的问。
顾厚生不说话,就只是紧紧的咬着唇,然后恨恨的瞪着玉坤。
玉坤却是咸咸的一笑,不紧不慢道,“厚生,你也别怪我。我说过,我必须得给厉庭川一个交待。我只要了你一条手臂,已经是看在我们之间多年的情份上了。”
“情份?”顾厚生恨恨的咬着这两个字,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嘲讽,“那我是不是还得多谢你的手下留情与顾念情份?”
他的声音很虚弱,几乎是昴足了劲说的,但却是咬牙切齿的。
玉坤并没有因为他此刻的恨意与愤怒而生气,依旧一副心平气和又心安理得的样子,“以后,千万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论狠,我不会输给你。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教出来的,我自然知道该怎么收拾你。”
顾厚生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的闭了下眼睛。
再次睁开之际,他的眼眸里不再有任何情绪,只有平静与淡然。
“玉先生。”顾文迪进来,在看到顾厚生时,猛的震惊了一下,随即便是恢复正常,站于玉坤面前很是恭敬的唤道,他的身子微微的呈三十度角躬着,以示对玉坤的尊敬。
“嗯。”玉坤淡淡的应了一声,“厚生交给你了。”
说完,慢条斯理的站起,沉沉的看一眼顾厚生,离开。
“哥,你怎么样?你得马上手术,我……”
“啪!”顾文迪的话还没说完,顾厚生用同样受伤的右手,朝着他的脸上狠狠的攉了一个巴掌,“吃里扒外的东西!啊,出卖我?玉坤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为他做事,卖力?”
“哥,这些以后再说行吗?你现在必须得马上手术。你的伤不轻,再不处理,会流血过多而亡的!”顾文迪急急的说道。
他那看着顾厚生的眼眸里,有着抹不去的担忧。
这一抹担忧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兄弟,哪怕只是堂的,那也是兄弟。
而顾家,只剩他们俩了。
“我死了,不是正如了你的意?”顾厚生冷冷的盯着他,眼眸里尽是恨意,“顾文迪,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哥,我有什么办法?啊!”顾文迪朝着他怒吼,“你告诉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但凡是玉先生想做的事情,想要知道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做不到的?再说我,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他的栽培,我能忘恩负义吗?”
“他的栽培?忘恩负义?”顾厚生重复着这几个字,咬牙切齿的样子再加上此刻的痛苦,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狰狞又扭曲,给人一种森森然的恐怖感。
“你倒是会饮水思源!”恨恨的瞪着顾文迪,“所以,你并没有给宋云洱催眠?”
“不!”顾文迪否认,“我确实给她催眠了。”
“你若给她催眠了,她会什么都没有忘记?”顾厚生一字一顿,恨恨的说道。
顾文迪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哥,我确实是给她催眠了,只是我知道,她并没有进催眠状态。她整个人是清配的,只是在装而已。我只是没有揭穿她而已。”
“你很好啊!顾文迪!”顾厚生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着。
那被砍掉的手臂,让他痛的钻心,血还在不停的流着。
然而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依旧一脸怒恨的瞪着顾文迪,“那一枚胸针,是你给她的?”
“是!”顾文迪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我给她的。”
在顾厚生计划用许卿换走宋云洱的时候,他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玉坤。
玉坤的意思是,不阻止,也不配合,只要让宋云洱不失去记忆,其他的顺其自然。
所以,他在顾厚生不注意的时候,将一枚胸针别于宋云洱的衣服上。
自然,那衣服是许卿的,顾厚生让人将两人的衣服对换了。
他甚至还在许卿身上弄出了与宋云洱一模一样的伤。
为的就是以假乱真,不让厉庭川发现送回去的宋云洱是假的。
然而,厉庭川还是很快就发现了。
“哥,你的伤很重,必须马上手术。就算你要跟我算账,得也留着这条命是不是?你的伤再不处理的话,你只怕没命跟我算账!”顾文迪一脸严肃的看着顾厚生说道。
顾厚生自然很清楚自己的伤,被这么硬生生的砍下一条手臂,果然玉坤才是最狠的那个。
没再说什么,只是用着冷冷的恨意直直的盯着顾文迪。
“来人,帮忙把顾先生送到手术室!”顾文迪大声说道。
然后便是有两个保镖快速的进来,却在看到顾厚生的伤时,猛的怔了一下。
然后赶紧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离开。
别墅酒店,有专门的手术室,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顾文迪是心理医生,他的专长是催眠,但他的外科同样很厉害。
顾厚生被推进手术室,顾文迪为他手术。
厉庭川抱着宋云洱坐进车里。
宋云洱窝在他的怀里,竟是莫名的觉得安心又舒心。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很熟悉。
似乎这个怀抱,是她已经习惯了很长时间的。
这种感觉与顾厚生的完全不一样。
哪怕明明她同样不记得与厉庭川之间的一切,却能很肯定,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厉庭川握着她的手,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掌心处的那一个小小的孔,“还疼吗?”
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紧张与心疼,还有自责。
宋云洱摇头,“不疼了。”
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快速的去扒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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