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沫儿最忌讳有人拿这种话来辱骂她——人都是这样,怕它,它就会成为你心中的刺。
“顾沾衣!”她阴狠狠的,“你并不是真正的和我做朋友,你只是在向我显摆你的家世和你的地位。”
“是啊,在垃圾眼里别人向她丢了一朵花都觉得是在炫耀,丝毫不认为它因为这朵花儿变的不一样——你就是那堆垃圾。”
米沫儿在疯狂的边缘来回试探,最后——
发出了一声痛恨的嘶吼。
“我有什么错!”
“你错在异想天开,以为聪明懂事西洲就能看上你。花尽从来都不懂事,但他就是喜欢!”
米沫儿咬着牙,“我、不、服。”
“监狱会让你服。”
顾沾衣说完就走。
今天晚上就出戏,是花尽在警局里和她说的,她利用自己让整治米沫儿。
她能下本。
但是也有人肯接这个本。
这个世界上你的的底气从来都不是正义和善良,而是偏爱。
她也拥有过。
想想……
心中里便是一场撕心裂肺。
如果不是她没有主见,不是她愚蠢,不是她贪心,不是她高傲自大的以为她能拥有一切。
或许在西洲身边的依旧是她。
第二天。
花尽醒来的时候,楼西洲不在。
她刷牙,刷完牙出去,问护士。
“楼总一大早出去啦,大概是去工作,大忙人。”
“他吃药了吗?”
“吃了。”
花尽哦了一声,她又跑到楼西至的病房。
今天如梦没来,楼岳明到了。
刚好送来了早餐。
看到花尽,慈祥的一笑,“来赶紧过来吃饭。”
病房里,楼安安还在床上睡觉,病房里当然没有那么多床,她睡在楼西至的身边,两个人两床被子。
脸蛋还在被窝中,红扑扑的。
楼西至早就醒了,他坐在床上,花尽进去的这一会儿,他给了楼安安无数个白眼。
她没有回答楼岳明,但是也走到了餐桌前,把食物都一一的摆过来。
楼岳明过去揪安安的脸蛋,“小猪,赶紧起来吃饭,都几点了,一会你哥要输液,你会影响他。”
楼安安醒了。
看到了爸爸,嘻嘻一笑,爬起来,扑倒楼岳明怀里,两腿一架,整个像一个无尾熊挂在父亲的身上。
花尽看到了……
她还是……
五岁吧。
那样让父亲抱。
后来……
就是楼西洲。
“爸爸抱。”
“行了你,21岁了,赶紧去洗脸刷牙。”
楼安安揉揉眼睛,乖巧的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开始告状,“爹地,楼西至,打我!”
楼西至一个枕头扔在了她的屁股上,“你敢直呼我的名字,你皮痒了。”
“你看,我没有冤枉他吧?我也要打他!”
“得得,你好消停一会儿。”楼岳明怕两个一会儿真的闹起来,若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楼西至身上有伤。
直接把楼安安抱走,抱去洗手间,给她挤牙膏。
“爹地,你真好。”楼安安在撒娇。
楼岳明宠溺的笑出了声,“那当然。”
花尽淡定的把早餐给摆好,然后给楼西至分了一部分,给他把餐桌放在他的面前。
“吃饭。”
楼安安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花尽。”
“……”
“你想不想也被这样抱,我可以哦。”
“你还是先起来再说吧。”
花尽一个指头弹在他的脑门上,“你把我叫什么?”
“……姐姐?”这不是不习惯吗,那一晚会这样叫,是因为以为自己会死。
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还差不多。”
她照顾楼西至吃饭,一会儿楼安安和楼岳明出来,楼安安像一只花蝴蝶在病房里窜来窜去,甜蜜蜜的嗓音。
“爹地。”
“姐姐。”
“二哥……楼西至,哼!”
饭后。
金光闪闪的休息室。
花尽给楼岳明倒了一杯水,楼岳明接到水的时候,有难忍的激动和兴奋。
“小尽。”
花尽语气平淡,“怎么说,你也是长辈。”也是小风的父亲。
无论楼岳明多渣,他对那几个孩子都不错。
楼西洲和楼西至都不是他亲生,他都可以视为己出。
“小尽。”楼西洲语重心长的,拿着水喝了一大口,然后对着花尽深深的一鞠躬。
“我对不起你。”
花尽没有说话,她默默的看着楼岳明后鬓的白发。
他也有白头发了。
楼岳明起身,“虽然说是废话,但是我还是想说,希望你原谅我,给我一个做父亲的机会,然后留下来。”
花尽走到窗户边上。
夏天总是这么清翠悠悠,树梢上被虫子凿的千疮百孔的叶子,即便还是绿油油的颜色,但它的里面早就已经腐朽。
她说,“我不会留在楼家,我也不会进楼家。”
“那……那你让西洲照顾你,你在他身边,我放心。”
风一吹,那一片都是虫孔的叶子在风下,经过几个回合的翻转与挣扎,最后依然落到了地上,归于尘土里。
【为什么一直想着离开,离开后就一定是新生?我不能弥补你心里的空缺、不能填补你的苦难么?哪怕是一点。】
这是昨晚睡前他说的话,那时,她还在他的怀里。
下午。
警局里。
盛何遇为了照顾失明人士,没有让他进来,他去停车场。
楼西洲坐在车子里,车门打开,盛何遇站在外面。
“我说,我什么时候这样谈事过?”盛何遇皱眉。
“现在不就有了?”
盛何遇嗤笑,“行,考虑到你是个瞎子,我也就不跟你计较。对了,你不是说把佟梦带过来,她人呢?”
“不知道。”昨晚是唬米沫儿。
“…………”
楼西洲揉了一下发胀的太阳穴,“不过应该很快就能提给你,但是这个人有没有来,对于米沫儿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米沫儿的罪行,主要是在玉姨和西至受伤这两件事上。”
“高兴明已招了。”想了想又说,“花尽这女人真狠,把人给打的,我一提让花尽来收拾他,他捂着膝盖害怕的跟三孙子一样。”这个年头还是用暴力解决事情比较直接。
楼西洲启唇,流畅清润的嗓音,“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人。”
“……”把你得瑟的。
楼西洲,“你提审顾沾衣时,从她嘴里套一个人出来。”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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